“嗯,的确不错。”叶珍珍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齐玉歆有身孕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江放。
可看齐玉歆在江放面前娇羞无比的样子,作为过来人的叶珍珍,自然能够猜到一些事儿。
这齐玉歆这样子,可没有欲求不满。
偏偏江放是个废人,满足不了她,也不可能让她怀孕。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叶珍珍已经有了答案。
毕竟,方才江放自己说了,王世杰要去江府做客。
而且听齐玉歆的意思,王世杰经常去。
别人不知道王世杰和江放的关系,再世重生的叶珍珍却一清二楚。
这两个男人,上辈子就有一腿,这辈子在一起的时间更早。
由此可以推断,和齐玉歆亲热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世杰。
毕竟,只有江放帮忙配合,才不会被人发现。
江放十有八九选择让王世杰帮这个忙。
眼看着自己上辈子最大的两个仇人极有可能自己把自己玩废,都不用她继续费神安排了,叶珍珍怎么能不高兴呢?
买下了两幅画,叶珍珍带着陈妍光去了花朝阁。
自从蒋婵有身孕后,齐钰除了照顾她、陪着她之外,便是照看着花朝阁了。
用齐钰的话说,他得多赚些银子留给儿子才是。
所以,叶珍珍和陈妍光进了花朝阁,便遇到了齐钰。
“五嫂来了。”齐钰连忙笑着行礼。
“七舅舅。”陈妍光笑着福了福身。
“妍光怎么今日想起来花朝阁?”齐钰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听五舅母说,花朝阁的饭菜很好吃,所以想过来尝尝。”陈妍光笑道。
“我这花朝阁,在京城里绝对是头一份,天南海北的菜色,只要你想得出来,我这里头的厨子就做得出来,而且绝对地道。”齐钰说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脸上满是笑容:“等会你可得多吃一些,当然了,如果是想尝个鲜,各地的菜色都可以点来尝尝。”
“会不会太浪费了?”陈妍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不想让七舅舅太破费。”
齐钰闻言呆了呆。
什么意思?
这是上门吃白食来了?
陈妍光哪知道齐钰在想什么。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她这位七舅舅是很大方的,从前她过生辰的时候,七舅舅给的礼物都很贵重。
“不过,七舅舅这花朝阁看着可真好,我从来没有见过酒楼装点的这样雅致。”陈妍光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和五舅母两个人也吃不了太多的菜,点个十几二十样尝尝,也就差不多了。”
齐钰听了之后咽了咽口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居然想来他的花朝阁吃白食,那不是找揍吗?
可面前的人偏偏是他的侄女,他作为长辈,能说什么?
叶珍珍在一旁看着,实在忍不住,转过头笑了起来。
陈妍光这丫头,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家七舅舅如今变成了个铁公鸡吧。
见叶珍珍笑了,齐钰有些不好意思,大手一挥道:“五嫂和妍光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儿我做东。”
“算了,开门做生意,哪能让你吃亏,我们会付银子的。”叶珍珍笑道。
齐钰听了之后挠了挠头:“那可不行,如果是五哥来,我肯定要宰他一顿,五嫂就算了,若让蒋婵知道,你来吃饭我还要收银子,肯定会把我臭骂一顿。”
叶珍珍见他如此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陈妍光进去了。
“五舅母方才笑什么?莫非七舅舅还想收我们的银子?”陈妍光瞪大眼睛问道。
“嗯。”叶珍珍轻轻点了点头。
“这……这可真是……”陈妍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也没想过要吃白食,可这花朝阁是七舅舅开的,她这个外甥女儿第一次来,按常理来讲,七舅舅也会做东呀。
“我们等会还是付银子吧。”陈妍光看了叶珍珍一眼,笑着说道。
她家七舅舅似乎很肉疼呢。
陈妍光想到此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没料到,七舅舅会变成个铁公鸡,他以前可大方了。”
“大概知道银子来之不易,想要养一大家子人,更不容易,所以洗心革面了。”叶珍珍笑道。
陈妍光闻言也笑了:“只要是为家人着想,小气一些才好呢。”
作为女人,最厌恶的就是去外头打肿脸充胖子,回来就坑媳妇嫁妆的男人。
她家七舅舅以前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陈妍光挑了一处喜欢的小院落,拉着叶珍珍一块进去了。
齐钰特意送了一罐子好茶进来。
“五嫂、研光,你们先品茶,菜一会儿就上,今日都算我的,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让人送来。”齐钰笑着说道。
既然打算请客,那就大方一回吧。
“七弟妹最近可好?”叶珍珍笑着问道。
她也才从玉雪山回来了两三日,还没来得及去探望蒋婵呢。
“还不错,她腹中孩子已经四个月大了,整个人胖了不少,多谢五嫂关心。”齐钰连忙笑道。
“那就好,我改日去睿王府瞧瞧她。”叶珍珍笑道。
“五嫂可得好好劝劝她,她最近胖了,成日里愁眉苦脸的,连饭也吃的没有之前多了。”齐钰听叶珍珍说要去看蒋婵,便忍不住说道,脸上有着淡淡的苦涩。
之前蒋婵反应挺大的,许多东西都不想吃,整日里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可把齐钰急坏了,孩子满三个月后,蒋婵一下子舒坦起来了,每天吃好几顿,每次都吃很多,一个多月的功夫就胖了不少,最近她嫌自己难看,又不怎么爱吃了。
“妇人孕中可以少吃多餐,没必要吃太多的,不然长得太胖,腹中孩子也大,生产时就格外受罪,如果孩子特别大,也容易难产。”叶珍珍低声道。
齐钰闻言神色一僵,过了好一会才道:“那,那就少吃些吧,我再也不催她多吃了。”
难产这种事儿,实在太可怕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宫中有一位地位不高的嫔妃,生产时就难产了,最后一尸两命。
叶珍珍见他瞬间怂了,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