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痛苦是可以转嫁的
日落帝国，牛大数学学院，诞生出无数著名数学家。
怀尔斯教授就是其中之一。
他研究费马大猜想四十年，被人们认为最有可能证明费马大猜想的人。
凌晨三点，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怀尔斯极不情愿地拿起手机，等看到来电人顿时打了个激灵。
泥轰的谷山。
同样致力于破解费马大猜想的数学家，同样距离成功很近，只有一步之遥。
两人曾经有过约定，无论认证破解了费马大猜想，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对方。
谷山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难道已经成功了？
怀尔斯睡意全无，急忙按下接听键。
“谷山桑，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证明了费马大猜想？”
“不是我。”
谷山回道。
怀尔斯松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雾都现在还是深夜吗？”
“我也不想现在吵醒你，但是……”
谷山顿了顿。
“费马大猜想好像已经被证明了。”
“什么？
！”
怀尔斯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没有证明出来？”
“我没有骗你，确实不是我证明出来的，另有其人。”
谷山的声音很低落。
“我们两个全都输了。”
“等等，不是你证明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怀尔斯难以置信。
他实在想不出来，除了他和谷山之外，还有谁能证明费马大猜想。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谷山语气沮丧得无以复加。
“我看了他的证明过程，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怀尔斯，你永远都想不到，那个人用了多长时间证明了费马大猜想。”
“用了多长时间？”
“不到五分钟。”
“WHAT THE FXCK！这绝对不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在直播时证明的，直播的视频我也看了，只有4分40秒。”
“哈哈，直播？
有人会在直播间证明费马大猜想，还证明出来了？
你是不是把哪个综艺节目当成真的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看综艺，而且也不是综艺。
我建议你最好去看看他的证明过程，真的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好吧，我现在就去看。
但是最起码你要告诉我，是谁证明出来的，我应该到哪里去看他的论文。”
“华国的陈默。”
怀尔斯顿时懵逼了。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华国有叫陈默的数学家。
“陈默是谁？
华国有这个数学家吗？”
“这也是我绝望的地方，因为他根本不是数学家，他的一个身份是气象学家。”
“WHAT THE FXCK！你说气象学家？”
“对，就是气象学家，他之前还获得了诺奖特别奖的提名，当然已经被诺奖取消了。”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你刚刚说他的一个身份，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吗？”
“他还是航天学家，航空发动机专家，也是飞天一号的总设计师。”
“WHAT THE FXCK！”
怀尔斯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他怎么也无法把这几个身份和费马大猜想联系到一起。
“好吧好吧，现在告诉我论文在哪？”
“没有论文，只有证明过程，他发在华国的社交平台围脖上了。
等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去看吧。”
谷山说完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一条网址发到了怀尔斯的手机上。
怀尔斯立刻打开跑到书房打开电脑。
输入谷山发来的地址，打开的是满屏的方块字。
“WHAT THE FXCK！为什么没有英文版？”
怀尔斯气恼得直薅头发。
还好，证明过程就在陈默最上面的围脖里，倒也不需要特意寻找。
怀尔斯先打开视频。
看着里面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用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飞快地打字，他下意识以为这是快放。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除去陈默的双手以及屏幕上跳动的文字之外，镜头里一切都是正常流速。
“难道真是不到五分钟证明出来的？”
怀尔斯感到丝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但是陈默打字速度太快了，快到他的思维都跟不上。
算了，还是直接看文档吧。
怀尔斯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打开围脖里面的文档。
数学是相通的，虽然证明过程中有文字表述，但以他的数学造诣，即使不看文字表述也能读懂。
仔仔细细把证明过程阅读完，怀尔斯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4分40秒！
这个叫做陈默的华国人，竟然连五分钟都没用上，就破解了他研究了四十年多年的费马大猜想！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学家！
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吗？
怀尔斯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了，这是一场作秀！
他早就证明出了费马大猜想，但却拖到这场直播才展示出来！
肯定是这样的！
可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
难道就能否定陈默比自己优秀了？
不行！
我不能再想下去，不然我非得崩溃不可。
怀尔斯捏了捏额头，想让自己尽快恢复冷静。
但是想到那段五分钟的视频，他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该死的谷山！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这个消息？
！
明天早上告诉我也行，至少可以让我睡个好觉。
他绝逼是故意的。
他想把他的痛苦转嫁到我的身上。
偏偏他还成功了。
我也该找个人转嫁一下。
可是转嫁给谁呢？
怀尔斯突然想起来谷山介绍陈默时说的一句话。
诺奖取消了陈默的提名。
没错，汉森！
诺奖评委会主席大人。
想来你听到，费马大猜想的证明人，被你们取消了提名，心情肯定会比我还要激动。
怀尔斯拿起手机，找到汉森的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好半天，汉森才接听了他的电话。
“怀尔斯，现在是凌晨四点，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要告诉我，你证明了费马大猜想吗？”
怀尔斯微微一笑。
“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要现在给我打电话？”
汉森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不要生气我的朋友，我只是想向你表达一下恭喜。”
怀尔斯心平气和道。
“恭喜我什么？”
汉森莫名其妙地问道。
“恭喜你们今年选了一个优秀的特别奖提名人，就在两个小时之前，诺奖特别奖提名人，华国的陈默先生，证明了费马大猜想。”
“WHAT THE FXCK？”
汉森顿时惊叫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很激动，不要谢我，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果然，痛苦是可以转嫁的。
怀尔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爽。
“喂喂，汉森，你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