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瞪瞪地刚要起身。
“啊……,死陆遥!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小姑娘捂着眼跑出去了。
“什么嘛!我不是穿着内裤呢吗?再说是谁招呼也不打就闯到我房间里来的!”我冲着门喊道。
十分钟后,我在客厅接见了气鼓鼓的小丫头。
“说吧,这么早把我折腾起来有什么事?”我问。
“你跟老齐说什么了?”小丫头反问道。
“怎么?你爸找你谈了吗?”我也反问。
“先别管谈没谈,你是怎么跟老齐说的?”小丫头继续问。
“我当然是按照你想说的那么说的。”我有些心虚,不会是老齐后来回过味儿来了吧。知道我给小丫头当说客,把她臭骂了一顿?
齐艾雪严肃的小脸上笑容忽然绽放,她冲过来抱着我亲了一口。“老齐同意我不去上北大清华了!”
我赶紧把她给揪下来,嫌弃似地擦了擦嘴巴子,“君子动手别动口好不啦!我脸可还没洗呢。”
小丫头也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呸,呸,呸的吐着口水。同时一抹红晕爬上脸颊。
“看在你帮了我忙的份上,本姑娘今天就饶你一回。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告诉凌儿姐。”小丫头攥紧粉拳在我脸前晃了晃。
“嘿,我说,我哪样了?亲你也是跑上来亲的,我都没嫌弃你不刷牙,你居然还敢嫌弃我没洗脸。你这个小丫头,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忘恩负义,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老子说情了。”我假装生气道。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嘛。”小丫头求饶道,“不管你怎么跟老齐说的,总之你干的不错。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少来!以后见到我,要叫叔叔,知道了不!”我说。
“你不怕我把你喊老了啊。”小丫头道。
“别扯淡了。你一大早来,就为了这个事儿吗?”我问。
“对啊!你都不知道,我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这不天一亮就跑过来跟你道谢了。”小丫头道。
“你的谢意我心领了。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请回吧。我要再去睡个回笼觉。”我挥了挥手道。
“别介呀,都说老年人觉少,你怎么天天跟睡不够似的。咱俩得合计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最好是能商量出连怀北师范也不用上的办法。”小丫头两根手指搓着下巴道。
“得得得,我只答应你说不去上北大清华,可没答应你不上大学。按照我说的,老老实实地考怀北师范,否则别怪我跟你老子统一战线。”我说。
“那个,再说吧那就。”小丫头看我态度坚决,想来个缓兵之计。
“不许再说,这是底线。你也知道我是最重承诺的,我可是答应了你老子劝你上怀北师范的。”我说。
“好好好,听你的还不成嘛!又一个老古板!”小丫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诶,对了。跟你打听点事儿。”我忽然想起点什么,“最近有没有跟你的梦梦姐联系过?她……没什么事儿吧。”
“梦梦姐?前天倒是通过一次电话。她现在在省城参加K歌之王的晋级赛,每天练歌都到很晚。电话里也没说几句。怎么了?”齐艾雪道。
“你高叔最近变得有些奇怪,我猜可能是跟你梦梦姐闹别扭了。”我实话直说。
“这样啊,看你这么够意思的份上,我帮你打探一下。”小丫头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电话应该是响了半天,小丫头冲我摇了摇头。
“可能又是在练歌,等晚上我再问问。”小丫头道。
她话音刚落,我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小丽啊。什么?你在省城?你什么时候……,哦,半夜就走了。没事,我也不用车。你……有事儿说话哈。”电话那头传来高小立的大嗓门。
我说呢,都这个点了也没见高小立,合着半夜就跑省城约会去了。那啥……小别胜新婚,难怪栾梦梦没接电话,说不定她还在睡着呢。
“陆遥,你今天要是没事儿,跟我去名车汇选辆车吧。老齐昨天回去就交代我了。”名车汇现在大部分业务归小雪打理了已经。
“白给哈?”我明知故问。
“你要是觉得愧疚就再跟老齐说说,让我别上……”小丫头还没死心。
“得得得,那我不要了还不成嘛。”我假装生气。
“逗你的,小气鬼!”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名车汇的展厅里,我相中了一辆奔驰大G63。进口顶配,石墨黑,标价两百多万。之所以选它是因为外形大气,硬朗,跟我的气质很像,说一不二。
想我身价百亿的人,开着才两百来万的车,算是很低调亲民了吧。
唯一有点不满意的是车标,我一直以来都看不上奔驰的车标,总觉得晦气。一个圈,里面一个人字。跟囚犯的囚字差不多。
我跟卖车的经理商量,“那啥,车标给我换个成不?”
“换车标?”估计经理还是第一次在名车汇听见这样的要求。你要是买辆LandWind换成LandRover他倒能理解。
“对,从内到外,奔驰的标都帮我换了吧。”我说。
“可以陆总,那您想换成什么的?玛莎拉蒂?法拉利?布加迪威龙?”经理问。
“后两个有SUV车型吗?那啥,你就给我换个……长城哈弗的吧。”我说。
“长城哈……哈弗?这个车系咱们店里没有。”经理嘴张得老大。
“你不会去长城的4S店提一辆,然后拆下来给陆总换上啊。死脑筋。”齐艾雪不客气地道。
“是,是,大小姐。”经理点头。
名车汇旁边就有不少4S店,没出半个小时,经理就开着辆哈弗回来了。
唉,有钱人就是矫情。我啥时候也沾染上这种习气了。当我正自我批评的时候,兜里电话响了。
“遥哥,你现在方不方便?我有点事儿得求你帮忙。”高小立的声音传来。
“咱们兄弟,谈不上求字。你说我听着。”我答道。
“我现在在省卫视的大楼前。门卫不让我进,说非得是工作人员或参赛选手才行,我又不方便动粗。遥哥,你认识省宣传部的黎部长,可不可以帮我给他打个招呼,让我进去看看梦梦。她……病了。”高小立的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