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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怪她多疑,而是因为,陈北的能力和手段,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层出不穷,用一些小手段,来忽悠她们,从而造成他不在场的证明,也不是不可以的。
裹着白色睡袍,任由金发披散垂落,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活力,神态却仍然有些疲累的怜风,一边想着,一边从柔软的床榻上起身,也不在乎自己不经意露出的春光乍泄,眼神莫名,右边的玉手,无意识地伸向了“隐身”的陈北所站立的地方。
语琴有些小迷茫,樱唇微张:“姐?”
不会吧,难不成,他还没有离开?
看着那距离自己的腹肌部位,只有一指距离的白皙玉手,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站立姿态,陈北不禁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虽然你们这么多疑,令我有些难受,但是,潜伏,潜伏……这玩的就是心跳啊,刺激!!!】
一种难言的刺激感,涌上心头,陈北的心绪也不禁稍微有些激动,混迹“江湖”,哪里有从来不湿鞋的道理,但,眼前,可是他第一次即将“湿鞋”啊。
“哎哟……”
蓦然,痛感传来,思考打断,怜风吃疼地叫了一声,玉手也收了回去,按住了自己的洁白小腿。
抽筋似的难受,可能也是因为之前长时间的“战斗姿势”,放松下来以后,却没有进行合理的肌肉按摩舒缓的缘故吧。
意识到了这一点,怜风不禁暗呼一声倒霉。
“嘶……”
一滴冷汗落下,陈北轻吸了一口气,这简直是天佑冥王啊,他刚才可是差点就被发现了,刺激,刺激!
“姐,不是我说你,跟那个家伙,较什么劲儿呢,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
身为雄兵连的医疗总长——奶妈,语琴一眼看去,自然就知道怜风到底伤在哪里、又因何而伤,所以,在上前辅助治疗的同时,她不由嗔怪地关心道,也不管陈北是否还在现场了。
在语琴的了解当中,自家怜姐与陈北的暗中较量,除了仅有的两三次以外,几乎都是怜姐落入下风、败下阵来,吃亏了不知道多少次,也不晓得幡然醒悟,还继续跟人家陈北继续死磕、鏖战到底。
不管是被动的防守反击,还是主动出击,自家怜姐,还是处于一种,几乎天天被破防的奇怪心理状态。
现在,也亦然如此,都不知道已经被占了多少便宜了,还要免费帮人家培养手下。天啊,我的怜姐,自打认识了陈北,你的感性,已经渐渐可以与你的理性,分庭抗礼了啊。
“我也没想跟他较劲儿,是他自己先找上门来的……”
躺在床榻上,享受着语琴的治疗术,相当之温柔,怜风支吾着,底气不足,嘟囔了几声,轻声解释道。
区区抽筋问题,在语琴的医疗手法下,怜风很快便痊愈了,甚至,因为得到了能量的补充,整个人又精神充沛了起来,跟喝了兴奋剂一样,没什么区别,看来,她今晚是几乎不可能睡下去了,还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姐,你呀,以前对他,就是太过放纵了,你看他现在又是怎么对你的,欺负你,还把你拿捏得妥妥的……”
收回了双手,躺坐在床榻上,陪伴在怜风的身边,语琴又碎碎念叨着,数落道。
“我被他拿捏了?”
怜风的脸色莫名涨红,语调高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姐妹,居然得出了如此结论。
“呐,不然呢……”
语琴点了点头,煞有其事,语气笃定,随后,她又把自己存留在数据库里的言情故事,调出存档,为怜风逐一分析,絮絮叨叨着,越说越兴奋,仿佛陷入了一种亢奋状态,浑然不觉自家怜姐渐渐黑化的脸色。
【语琴,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别说是怜风了,就连在一边旁观的陈北,都禁不住语琴,她像是唐僧念紧箍咒一般、源源不断的话语,他有些庆幸自己想要将语琴也给顺带拐走的想法,还没有付诸以行动。
带回去的话,他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拽住双马尾,便将她给“施以捆缚”、“明以正刑”、“就地正法”了。
接着,无声漂浮,陈北便转身飞行了出去,他还想办一件事来着。
几分钟之后,语琴终于停顿了下来,眼神悄然打量着,樱唇微张,口型:【怜姐,他应该走了吧?】
“你说呢?”
“他走,或者没走,他都在你的口中,不会离散而去!”
读懂了语琴的唇语,不知为何,现在,目光淡然,怜风只觉得自己心如止水,淡泊宁静,不为外物所动摇,仿佛立地成佛、得道升仙!
“姐,你可不要吓我啊!”
语琴的樱唇微张,无法闭合,内心不禁哑然,甚至慌张。不管陈北在还是不在,她都只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赶”走他而已啊,万万没想到,却把自家怜姐,给念傻了?
这怎么可能啊……
“有的人,走了,如同没走;有的人,没走,如同走了。”
“走与没走,在与不在,一念之间。”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切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怜风的境界仿佛升华了,言语之间,颇具禅意、心理。
“姐,我错了,你快点醒来啊!”
语琴都快哭了,不断摇着怜风的柔臂,感情真挚,哽咽着,恳切道。
“哼哼,现在知道错了吧?”
“你好歹也先暗示我一下啊,跟念经一样,我差点就受不了了。”
怜风的脸色,说变就变,完美诠释了,何为浑然天成、大道至简的演技。
内心大约承受了10000点暴击伤害,语琴的神态,瞬间凝滞,懵圈至极: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好了,准备一下吧,你还得跟我一起,去做汇报呢。”
“今晚的情况,好解释。”
“可麻烦的是,我暂时还没有弄清楚,陈北的真正意图。”
轻轻把玩着语琴的双马尾,怜风的神色,又恢复了正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