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站在一处山峰的顶端,看了一眼下方不断翻滚的黑色潮汐之后,又给自己重新戴上了遮蔽视野的眼罩,这才纵身跃入了虚空之中,向着彼岸的灯火而去,寻找着第二座时之塔。
这一次与上一次有所不同,云墨无法像刚刚那样全程隐匿着自己的气息而行,因为时之塔的白光引起了深渊魔物的暴走。
大量的深渊魔物向此处奔涌而来,在这片区域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一片荒凉。
不过这些魔物相较于旅行者来说,还是有些太嫩了一点,云墨的意识即使是处于破碎时空之中,也能清晰地察觉到这些魔物的存在,并将之击溃,让它们再也无法在这里肆虐。
云墨在渊下宫的行进分走了大日御舆的很大的压力,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最想见到的,因为这样可以让神里绫华轻松很多,不必太过担心她的状态问题。
云墨的神识一直在延伸着,在渊下宫内寻找着时之塔的位置,而在此期间,伊斯塔露还时不时冒出来和他闲聊几句,似乎是想要知道他的底细一般。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一个脱离提瓦特主世界的世界,不错嘛。”伊斯塔露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玩味的调侃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去了,只可惜你现在看不了我的记忆,否则你一定会非常吃惊的。”云墨自卖自夸的笑道,伊斯塔露的性格很好,没有什么架子,也不会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亲近。
“现在看不到了?那巴尔岂不是看到过?不行,我得去问问她。”伊斯塔露兴致勃勃的说着,随后又沉寂了下来,显然是去找巴尔了。
云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也就没有在意,第二座时之塔已经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了,那在破碎时空中屹立的高塔,就在蛇肠之路。
在狭间之街时之塔的白光照耀下,这座未被激活的高塔外表也有些淡淡的光芒,点点长线浮现而出,如同一条条的丝绦横跨在渊下宫的上空,宛如星空一般壮阔,散发着亘古永恒的气息。
有了伊斯塔露的打样,云墨也不需要求助别人了,自己便可以使这座拥有时间伟力的高塔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激活了时之塔之后,云墨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那原本若有若无的时间之力开始逐渐强盛了起来,甚至开始冲破了某种桎梏,开始向着更深层次突破着。
含苞待放的生之花也因为时之力的融入,变得更加艳丽夺目起来,时刻就会绽放,让云墨感到欣喜不已。
而巴尔和伊斯塔露也在观察着生之花的变化,她们二位都是原初四影中的执政级神明,对于这朵含有各自力量的花自然也是十分关注,甚至可以说是视为本源之力的象征。
“云墨会在烈火灼世之时登上神之座,成为新的维系者吗?”伊斯塔露忽然出言说道,语气有些沉重,不似以前的轻佻和漫不经心。
“或许吧,像这样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等到现任维系者死去,僭越者便会登上神之座,取代我们成为新的维系者。”巴尔的回答也有些低沉。
这段历史早就在祂们口中传颂了数万载,甚至更久远,而如今到了现真章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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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僭越者也很有希望,甚至包括侍奉深渊的那位,只不过等到那位登上神之座的那一日,这个世界也将走向灭亡。”伊斯塔露若有所思的说着,对世界的命运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他们我并不知晓,也无法阻挡,所以不做评价。”巴尔摇了摇头,语气飘忽不定,“但如果是云墨的话,相比维系者,他应该更想当开创者吧,他想要看到真实的星空,而不是这片虚假之天,如同他的故乡一般。”
巴尔利用云墨的记忆给他做过一个梦寐以求的美好世界,所以她知道云墨的梦想,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横竖都是变局,阿斯莫德要头疼了。”伊斯塔露笑了笑,像是在说一个玩笑话一般,但她的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的样子,她知道,这一场浩劫的爆发,恐怕会牵扯很多的东西。
巴尔闻言,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她何尝不知呢?
维系者、毁灭者、开创者,三选一的局面,已经很难改变了。
在破碎时空中的云墨还不知晓巴尔和伊斯塔露这两位执政的私密谈话,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渊下宫九岛之上的时之塔。
此时的云墨已经激活了八座时之塔了,八道冲天而起的白色光柱配合着中央大日御舆的金光,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让整座渊下宫都充满了圣洁之意。
自渊下而来的虚无界力已经无法完全占据渊下宫的天空了,与双执政之力分庭抗争。
但从兽境之中出来的魔物群依然还在肆虐,它们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在大日御舆和八座时之塔前留下了不少尸体,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只要虚无界力被完全镇压,这些魔物群自然会不攻而破。
而云墨在激活时之塔的途中,自然也是遭到了旅行者们的围追堵截,他们的状态与凌新一样,都是处于疯癫状态,被虚无界力所控制,失去了理智。
所以云墨的应对方式也是一样的,时停、净化、打晕、扔虚数圣域,一气呵成。
慢慢的,形势由旅行者追逐猎杀云墨变为了云墨追逐绑架旅行者,攻守之势瞬间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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