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许她千般娇纵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130章 事后清晨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废物!”

    曹府堂屋正中,杯杯盏盏被尽数掀翻,热茶四溅,声寒耳震。

    眼下,那派去行刺之人,正跪伏在地,等待曹老板发落。

    此刻,曹老板正是怒火攻心的关头。

    这害人的黑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不了,曹老板已是气急败坏,直拿下人出气,打也不足,骂亦不够。

    “吴清之骑在我头上撒野,你们也一样!”

    曹老板气得发抖,他一面说着,一面展开那封捎回的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些什么花言巧语!”

    然,不过是横扫一眼,曹老板已然沉下脸来。

    随后,须臾之间,只听得砰的一声,竟是曹老板紧紧捂住胸口,直瘫进座中去。

    那信中内容了了几句,却是参透了杀人诛心的字眼。

    曹老先生,安。

    素闻令郎心仪美人,姓名冯晓曼,乃岳安城中名妓,佳人虽难得,切忌出身处。

    此女爱好以黑笔画面,似为黑痣,可参见报纸照片,美则美矣,却不寻常。

    吴某留洋十二载,犹记欧洲历史,其中有言,染梅毒者,初则面上生疮,患者以笔画黑痣掩盖。

    梅毒之凶险,在于病入膏肓,卧床难起,四体溃烂,无以医也。

    另,吴某偶得消息,冯晓曼此前已是抱病非常,无从见客,大约已是末路。

    望令郎莫要耽于女色,保住健康,更祝曹老板生意兴隆,儿孙满堂,可享天伦之乐。

    晚辈吴清之,亲笔。

    曹老板读完信,只觉得气血上涌,舌头发麻,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爱民若是真染了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他赔命!让他赔命!”

    曹老板眼中流出几滴浊泪,声色凄切。

    “吴清之,你我不共戴天!”

    翌日乃是工作日,迟榕起床罢,却被吴清之死死缠住。

    “迟榕,为我更衣。”

    吴清之沉声,眼中晦暗不明,情欲满溢。

    “为什么要我来,你自己难道没有手吗!”迟榕红着脸嚷嚷道。

    “我的手不方便,”吴清之举起包着纱布的手,轻笑道,“何况,妻子为丈夫更衣,不是很应当的事情吗。”

    但见迟榕踟蹰不前,吴清之复又哀叹一气,故作失意道:“迟榕,你刚进门的时候,都是对我照顾有加的,如今,莫不是厌烦了我罢。”

    “怎么会,你别瞎说!”迟榕连连打断他,“你坐好,我帮你穿就是了。”

    于是,吴清之笑意盎然,双膝打开,坐于床沿,一手支在身侧,一手垂在腿上。

    那厢,迟榕则是细腰微弯,为吴清之穿着衬衫。

    但见迟榕指尖颤抖,笨拙的扣着纽扣,她的小脸红得厉害,耳尖更是发烫。

    迟榕此番,却不是故作娇矜,而是羞赧至极。

    吴清之的裸身,她自是见过的,然,见得再多,皆是转瞬即逝的一瞥,迟榕从不敢盯着吴清之的身体细看。

    谁知当下,竟是凑得这般的近,稍不留神,指尖便会触到吴清之那温热的胸膛。

    如此这般,迟榕眼神虽然飘忽,却总要忍不住悄悄的偷瞄几眼。

    吴清之肤白,原以为是胜雪无暇的,但侧腹却有一个浅灰的小点,惹眼得厉害。

    迟榕的目光顺势而下,却见两道肌理的线条左右深入,渐渐没入皮带之下。

    霎时之间,迟榕的脑中嗡鸣一片。

    “迟榕?再不扣好扣子,待会儿上班可要迟到了。”

    吴清之低哑的笑声从耳畔传来,直惹的迟榕双颊酡红。

    迟榕慌乱道:“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不然你自己扣!”

    “迟榕,我就要你。”

    他的笑声迷眩人心。

    迟榕于是紧咬下唇,匆匆忙忙的将纽扣扣罢,正欲脱身之时,一双小手却被吴清之堪堪捉住,锁在胸前。

    “迟榕,其实……打从一开始,你就漏了一颗扣子。”吴清之笑眯眯的亲在迟榕脸上,柔声道,“还请夫人重新来过。”

    此般挑弄,迟榕自觉是羞恼至极的,谁料,这却只是许一开头。

    于是上班去罢,吴清之果然故技重施,唯仗着有伤在手,非要迟榕到他办公室里来坐。

    迟榕一脸嫌弃的杵在门口,左右不肯上前。

    “新同事,今日委与你重任。”吴清之信誓旦旦道,“你且来坐,协理领导办公。”

    迟榕咬牙切齿:“我是会计员,是货物管理员,不是秘书!你的两个秘书在隔壁。”

    吴清之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迟榕,我给你特权,请你管理领导,管一管我。”

    话毕,复又从桌内托出一包糖霜山楂,“我的手不方便,请你喂我。”

    迟榕原是个嘴硬心软的,对于吴清之的求爱,她哪会不应,只是面上总要拖上一拖。

    如今,吴清之更以甜食勾引,迟榕遂当即应下。

    “好的吧,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迟榕于是蹬蹬蹬的窜入桌后,信手拖来一把椅子坐下,先是拈了几颗山楂自己过了嘴瘾,方才喂给吴清之一颗。

    说到底,吴清之的伤口实则并不严重,仅是皮肉擦伤尔,怎料林中遍地黑泥腐土,手掌一蹭,便显得略有些触目惊心。

    如今,擦过药,包过薄纱布,非但能写字,亦是能自如活动。

    可他不说,只藏着一肚子的坏主意,为的就是借机向迟榕亲近。

    于是,一整个早晨,迟榕皆是窝在椅子里啃山楂,只是时不时的帮吴清之算一算账,再为钢笔添墨水一次。

    眼见着到了晌午时分,正是用饭的点钟,门上一阵轻敲,应门罢,竟是蒋孟光前来。

    “哎哟,我是不是来的不巧,打扰你俩谈恋爱呐?”蒋孟光嬉皮笑脸道,“今天天热,我差人买了些糖水送过来,花样多着呢!吴清,你跟我去挑几碗吃。”

    吴清之闻言,遂落落的起了身。

    迟榕揪住他的衣服,笑嘻嘻的说:“我要吃最冰的。”

    吴清之轻笑,直点了点迟榕的额头,方才离去。

    他与蒋孟光一道出了屋,关门罢,走进隔壁的房间,竟是一改面上笑意。

    吴清之低声道:“迟榕不会跟来的,你且说罢。”

    蒋孟光于是撇撇嘴巴,说道:“那边来信了,曹少爷果然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我好想写那种事后清晨哦,嘻嘻嘻嘻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