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了,坐下,今日没有郡主,是友人把酒言欢。”林止招呼他坐下。
“小荆,上酒菜!”她朝着门外吩咐。
殿门外。
南宫哲听到林止打算留下姚笒,还要和他喝酒,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墨水了。
伍津熟知主子的脾性,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一句话都不敢说,此时主子恐怕在暴走的边缘,不惹为妙。
小荆也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南宫哲一样,然后公事公办的吩咐下人上酒菜。
南宫哲紧捏着拳头,紧咬牙关,转身大步离去。
回到偏殿。
南宫哲脸色的怒气已然掩藏不住,他眼睛发红,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想到林止和姚笒孤男寡女在寝宫中,越想越气!
“砰!”酒杯应声而碎。
伍津默默后退一步,他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么生气过。
主子是在气什么?被七皇子坏了计划?可按照主子的性子,被坏了计划,顶多是冷笑而过。
如今倒更像是被安阳郡主拒之门外气的,难道……
伍津细思极恐,不愿意再往那方面想下去。
“暗影!”南宫哲冷冷出声。
黑衣人出现在殿中,跪倒在地:“少主!”
“你可知错?”
“属下罪该万死,与七皇子的暗卫交手,被察觉了踪迹。”暗影低着头。
南宫哲想来想去,能让林止如此待他,恐怕是七皇子察觉到那一次的刺杀,他的人没做干净。
“既然知错,便自行领罚吧!”南宫哲浑身戾气,眼底闪着危险。
“是。”
“还有,派人盯着安阳,不要惊动黑衣。”
黑衣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南宫哲很难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监视林止的一举一动。
“是。”暗影恭敬领命,消失在夜色中。
伍津暗暗咋舌,暗影统领这次受罚,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南宫哲面露烦躁,哪怕处罚了下属,心中的烦闷却没能消散半分。
他推开窗户,入目的依旧是院子里孤零零的梨花树,花瓣稀稀疏疏的在空中飘零。
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女孩笑意盈盈的眼眸,天真烂漫,怦然心动!
他拿出怀里的手帕,素白色的手帕修着两朵梨花,上面还有他没吃完的蜜饯。
节骨分明的手指捏起一颗蜜饯送入口中,他却没能尝出甜,反而心头有些苦涩。
刺杀之事确实是他所为,安阳如今不理他了,若他真的取缔大禾,那安阳……他不敢想。
安阳性子虽然娇纵蛮横,可同样刚烈。
可他十年来所受的屈辱又怎么能因为一个女子一笔勾销!
更何况他南宫哲的人生不该只有儿女情长,还有很多……比如责任、又比如国家百姓……
他无意识的收紧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微微泛白,眼底一片苍白。
寝宫内。
林止和姚笒把酒言欢,可林止却不敢贪杯。
虽然这西域进贡的果酒香醇甘甜,唇齿留香,可她还没忘记上个位面自己喝断片的阴影。
姚笒喝得有些多了,脸颊染上了红霞,粉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