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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泥泞,远处百骑脱缰奔驰,扬得泥沙四处飞溅。
驻足垛台上的李休脸色淡定,眼神间露出一丝别样的光芒。
拂拂——
战旗翻卷而动,左右走道垛口所处士卒皆握刃而立,仿佛如临大敌。
踢踏踢踏——
马蹄践踏水坑的声音清晰可听,李休此刻左手紧握刀柄,右手攥着拳头咯咯作响,眼前这人带来的杀气实在是令人脊背一凉。
枪刃锋芒所向发出铮铮之音,站在垛口处的李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浓厚杀意。
却见营外苍颜白发持缰策马的老将轻踢马腹,那人应该就是此番攻打街亭的主帅——张郃。
“驾,驾!”张郃面露一丝讥讽,但随即变为肃穆之意,“善!此营寨层层分明、军卒眼中有神、举止间老练有素,老夫素闻诸葛亮治军有方,蜀贼营寨果真如周将军细柳营般严整。”
这句话是张郃衷心之言,他与汉军征战多年,也知晓诸葛亮治军严明,但未曾与其精锐正面对抗的他,第一次见到这等场面而发声惊奇也不足为怪。
唰——
忽然,李休身子重重一顿,右手顿时抓住剑柄,剑刃与剑鞘内部的摩擦声在周遭骤然交响。
嗡——
剑鸣阵阵,锋芒毕露。
“敢问阁下便是魏右将军张郃乎?”李休右手握紧剑柄,那已经露出锋芒的剑刃笔直地指在张郃那身透露出玄色重芒的战甲上,“素闻将军威重慎行,今日一见……也并非如此嘛。”
吱——
话音刚落,左右弓弩手顿时拈弓搭箭,那拉开弓弦的声音骤然彻响群山之间。
紧绷的弓弦让人的心弦也随之忐忑起来,李休抬剑指着营外张郃杀气腾腾,而张郃沙场纵横数十年,这等威胁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眼前这个守将倒是令人感到有些意思。
张郃突然露出欣赏的笑容。
“哈!正是老夫,不知阁下又乃何人呐?”
倒是回答得轻松。
“大汉…大汉校尉…李休!”李休不知为何这时忽然面露胆怯之色,或许是张郃带给他的压力,亦或者是即将来临的血战让他心生惧怕。
他越是这样回答,张郃就越是对眼前这名校尉提起了兴趣。
不过,他来这里可不是与这个年轻人打哈哈的。
“………”张郃那双眼睛此刻如猛虎般紧盯李休,而左手却是示意左右好生观察周遭环境,“汝等好生观察,老夫去会一会这个小将。”
踢踏踢踏——
说罢,张郃持缰策马,双腿紧夹马腹,掌中那杆八尺六寸长的五虎断魂枪忽的露出一丝微芒,仿佛嗅到了些许血腥的味道。
刹那间,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这就是古代名将的压迫力吗,果然强悍呐………”李休与张郃四目相对,在他眼里张郃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可我就这样弱人一等吗?不……”
回到现实,火焰仍然熊熊燃烧,那头顶漆黑一片苍茫云海骤然间被红色赤焰染为血红……
李休站在这片血红般的天空下,他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忽然,他右手佩剑收回剑鞘,眼神顿时瞥向左侧弓弩手。
“取弓来!”
在他身边的王平听到“取弓来”这三个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要知道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敌将可不是土鸡瓦狗之辈,而是精通骑射之术的大将张郃啊!
“孝然……你……”
“子均将军,张郃不过百骑而已,何须长他人志气!与名将比试箭法,一战难求也!”李休这时目光一亮,“取弓来!老子要和张郃将军比比箭法!”
停在营外的张郃听得很仔细,那个年轻校尉要与自己比比箭法。
好啊,那就比一比谁的箭法更无比绝伦。
“年轻人,可要看好了!”张郃忽然将掌中铁枪狠狠拄地,左右两手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左手抓弓,右手捏箭,好不流畅!
吱呀——
咻咻咻——
铁胎弓如蟠龙吞月般被拉开弓弦,三支羽箭犹如三只苍鹰向它们的猎物飞扑而去!
西北望,射天狼!
咔——
咔——
咔——
箭震山河!
守在垛口处的军卒们皆被此三箭惊得战战栗栗、心生胆寒之意。
这三支箭分别插在李休所在那座箭垛前三个地方,而这三支箭又恰恰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形。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细思极恐,如果这三支箭全部顺着箭垛口射入,那李休岂不是刚穿过来没几天就被打了过去?
箭法好生绝伦!
曾在魏营服役的王平虽见过张郃百步之内一箭穿靶,但从未见过张郃有如此强劲绝伦的箭术,这不觉让他吞了吞口水,倒吸一口凉气。
“孝然,汝……可有把握乎?”
实际上李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凭脑海中主观意识而已,这箭究竟会射在哪里,那可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他左手接下左侧军卒掌中硬木弓,右手捏着三支雁翎箭顺着垛口处瞄准营外百步内驻足不动的张郃。
这是来自这具身体本就应有的强劲射术。
李休缓缓舒气,那双充斥着血丝的大眼骤然瞪得溜圆!
气冲斗牛!
吱呀——
咻咻咻——
弓拉箭开!
嗡——
突然!
李休仿照张郃也射出三支连珠箭,箭矢直扑张郃面门,可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张郃居然轻松地将这三支箭矢全部挑落。
论力道来看,他这三支箭的杀伤力勉强算中上等。
不过张郃却认为他勇气可嘉,倘若此战有命活下,他还是由衷祝愿这个后生能够在军旅生涯中平步青云的。
“善!此子胆大于身,若悉心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张郃右手捏着这三支雁翎箭轻轻一笑,那双狡黠的双眼又瞥向北侧高山好似发现什么重要的事物,“此道与那座山之间已互为犄角之势,看来这马谡倒颇有手段。我等目的已到,撤罢!”
话音刚落,这匹千里追云驹仿佛有灵性般仰天长嘶,张郃这时脸色与方才来前那般轻蔑大不相同,倒是有了些许警惕与赞叹之意。
希律律——
踢踏踢踏——
身后百骑手提硬弓直指敌营,张郃却摆了摆手让其放下弓箭。
“撤,此寨守备森严,若非那年轻人手下留情,我等早为他箭下亡魂矣!”回首望去,张郃脑海中彻底记住这个名叫李休的晚辈,真不知道这场战争中他会以何形式与自己对战,“驾,驾!!!”
望着张郃百骑离去的身影,李休身体仿佛虚脱了一样倒在王平身上,但他并没有就此昏厥过去,而是非常疲惫。
只见他额头遍布热汗,手心也尽是冷汗,看来这张郃的到来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呵……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对那老贼心存芥蒂。”王平左手扶着李休的身体,脸上忽的露出些许寒意,“当年我在徐晃营内也曾见过张郃百步穿杨之术,但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心生胆怯……倘若这三支箭皆中垛口,恐怕你我二人自此便命丧黄泉矣!”
就连王平也如此后怕,何况身为穿越者的李休呢?
不过方才张郃亲自探营,这也在给他们释放出一个重要的信号。
“唔……”李休逐渐恢复体力,双腿缓缓挪动到营寨背后大校场,“传令,众军迅速进入各自作战位置!罗羽,汝速速带人出营修复鹿砦!曹虎听令,立刻上山参与指挥作战,务必要与我部形成合力之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主动出击!”
“唯!”
此战敌众我寡,但依托两地夹角优势拒敌,是胜是败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