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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到病娇男主怀里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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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暴君娇养亡国公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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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是变态吧?

    婴浅只是想喝个水。

    又不是要杀人放火之类的。

    还用求?

    难道这年头,暴君都要苛刻到如此程度了吗?

    婴浅一脸离了大谱的神情。

    但人在屋檐下。

    她又当真渴的厉害,喉咙里都要冒出烟来。

    只能咬紧牙关,忍气吞声地道:

    “求求你辽。”

    黑暗当中。

    婴浅似听见一道轻笑传来。

    项煊亥掐住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划过面颊,感受着娇嫩滑腻的触感,他眯起眼,沉声道:

    “果然不真心。”

    婴浅:“啊对对对!”

    她就该跪下来,先来个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再来一段杂耍,最后拿刀在身上捅几个窟窿,流上几斤的血,才能算是一心向他。

    “敷衍。”

    拇指扫过红唇。

    略有些干燥的触感,和方才触碰到的柔软截然不同。

    嗅着周围浮荡着的玫瑰香。

    竟让项煊亥躁动的情绪,莫名得了些许安抚。

    当真古怪。

    他每次看到婴浅时,都会产生一种极为荒谬的错觉。

    仿若他们早已很是熟悉一般。

    沉寂持续了良久。

    项煊亥到底没有因为一杯水,而让婴浅放上几斤的血。

    还勉强算个人。

    婴浅接了婢女递来的杯子,还没等喝上一口,就注意到项煊亥的视线。

    神情晦暗。

    藏着连她都看不懂的情绪。

    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但可千万不要在考虑是否砍她的脑袋。

    婴浅抿了口水,问:

    “看我做什么?你喝吗?”

    项煊亥瞥她一眼,既未同意,也不否定。

    一副全凭婴浅去揣测圣心,多说半个字,都嫌费力的德行。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这种人。

    比祖宗都难伺候。

    婴浅只能将水喝完,又倒了一杯,送到了项煊亥面前,拖长了嗓音道:

    “王上喝茶...”

    她一脸随意。

    恨不得直接将水泼到项煊亥脸上。

    他哪能看不出婴浅的不耐,却觉得她不情不愿的模样,颇有些意思。

    项煊亥低笑一声,道:

    “就如此为奴为婢?”

    婴浅深吸了口气。

    高举了手臂,将茶杯送到项煊亥的唇边。

    “行吗?这是水,总不能让我嚼碎了喂您吧?”

    也不知道听歪了那个字。

    项煊亥露出一副略感兴趣的神情。

    “不如,你来试试,也许能毒死孤,也说不定。”

    婴浅:“?”

    还没等她想清楚,身为一国之君的项煊亥,怎就听不懂人话时。

    婢女再次端来了一托盘绿油油的饭菜。

    正是婴浅白日里没动的那一份,

    她瞥过去一眼。

    脸瞬间跟着绿了。

    得是作过多大的孽?

    才要每顿都吃这些东西?

    她给项煊亥为奴为婢,又不是当牛做马!

    婴浅将茶杯放回到桌上,一脸不情愿地问:

    “不吃行不行啊?”

    “不喜欢?”

    项煊亥遣退了婢女。

    殿内又只剩下了他和婴浅。

    烛火晃动。

    照着托盘里的饭食,更添了几分绿。

    这若是端出去,说成喂马的食物,怕是都没人会不相信。

    婴浅重重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道:

    “真的不喜欢,我又不是动物,吃素伤口好不了的。”

    她揉了揉眼睛。

    争取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凄惨一点。

    又虚虚拽了项煊亥的衣角,婴浅轻声说:

    “能不能不吃这些?给我馒头也行。”

    敢和项煊亥讨价还价的。

    婴浅还是第一个。

    偏偏她不规矩的事做了不少。

    打从第一次相见始,就轻佻的很,一直没个恭敬在。

    项煊亥垂下眼,见她皱着小脸,眼里尽是委屈的神情,勾在他袖口的指尖轻晃着,宛如什么讨食的小宠物般,竟颇招人怜爱。

    “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

    他托起婴浅的下颌。

    再次道;

    “也很懂人心。”

    婴浅一愣。

    眼底悄然闪过一丝冷冽。

    她正想要解释。

    殿门口忽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有婢女焦急的嗓音响起。

    “王上,琳琅姑娘到了,正向着这里赶过来。”

    琳琅姑娘?

    这又是个什么人物?

    为何能让婢女如此急着前来禀告?

    婴浅正思索着。

    余光扫过项煊亥,却见他皱了眉,神情间忽多了几分凝色。

    他再没开口。

    甚至连第二眼都没去看婴浅。

    转身大步离了殿。

    许是婢女也因这位琳琅姑娘的到来,而忙碌了起来。

    殿门并未关紧。

    婴浅一瘸一拐地迈过门槛。

    左右张望了一圈,寻见了一处有闹腾声传来的方向,她忍着小腿传来的剧痛,慢慢走了过去。

    “快将行宫最好的宫殿收拾出来,给琳琅姑娘居住!”

    “琳琅姑娘既已赶,那王上的心情,应是会好上不少了。”

    “今日那个被王上抱回来的俘虏呢?”

    “管她做什么?一个北燕的俘虏,哪里能跟琳琅姑娘相比较?她也配?”

    “也是,等到王上玩够了,指不定就扔到什么地方了!”

    婴浅走的不快。

    因此也就将周围的交谈声,都清楚听在了耳畔。

    那些下人看见了她,还故意加重了声响。

    带着嘲弄和讥笑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到婴浅身上,仿若在此时,就已经看到了她被项煊亥玩腻抛弃之后的可怜样。

    然而婴浅全不在意。

    只继续走着她自己的路。

    直到在道路的尽头,窥见项煊亥的身影。

    他着一袭玄色龙袍。

    长身玉立。

    只是站在原地,却携了叫人不敢直视的凛然之威。

    然喜怒无常的暴君,此时却低着头,同站在他身旁的粉衣女子,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神情之柔和。

    是婴浅见所未见。

    这粉衣女子,应就是下人们口中的琳琅姑娘了。

    当看清她的模样时,连婴浅都是一愣。

    美人她见过不少。

    但却只有眼前这一位,当得起出尘绝艳四字。

    即使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尽数堆砌在她的身上,怕也不会有谁觉得为过。

    她只是站在那里。

    却宛如刚刚临凡的神女一般,叫人连直视一眼,都觉得亵渎。

    似乎注意到了婴浅的目光,女子向她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口里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接着脚下一个踉跄,仿若忽然在原地摔了一跤。

    项煊亥搀扶住她,女子立刻柔弱无骨般地靠进他的臂弯当中,神情带着一抹浅笑,眸底更尽是潋滟的柔波。

    而紧接着。

    婴浅留意到。

    项煊亥也弯了唇角。

    原来。

    暴君并非薄情无心。

    只不过。

    被他所珍视之人,并非是婴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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