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夜沉,天空如一抹黑布,无星无光。
二楼走廊里只开着暗灯,一位身材修长的人影缓步而行,俊逸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平和而又温润。
脚步停在霍庭风的房间门前,指节轻扣,发出略沉的声响。
“进来。”那是一道淡漠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总显得有丝缥缈。
江澈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还没开口。
只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霍庭风,眸光还未抬起,温淡如陌的声音先响起:“今天开学,你怎么还回来了?”
话落,他那双如同从冰窖里探过来的黑眸,笼着一层清浅的柔光。
看到来人并不是想像中的人时,眸光徒然略暗,面上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江澈缓缓走过来,把咖啡放到霍庭风的桌上,嘴角摄丝暧昧的笑意:“她今天在学校过夜。”
霍庭风复而低头垂眸,接着看着文件,慢条斯理的抬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似不经意又似特意而问,只是声音还是冷淡无澜:“还是因为流言的事?”
“应该。”江澈优雅的在沙发坐下,拿起一边的文件也看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秦苏苏在学校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隐隐记得秦苏苏,那时脸上明媚的笑容。
以她的机灵,应该不会出事。
房间里无端安静了几分钟,两个长相如画的男子,在房间各自办公。
直到霍庭风手头上的文件处理完,他才慵懒至极的挑起眉头,深邃如墨般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江澈的身上,开口嗓音带着点点困意。
“小南是不是也要上学了?”
江澈的手指放在文件中间,压着页面,才点头应道:“嗯,我们是不是要送他回秦家?”
霍庭风身子往后轻靠,兀自推着椅子往卫生间过去,眼帘半掩着他那双深眸,清透浅光。
“等秦苏苏回来,问她吧。”
江澈略略一惊,诧异于霍庭风的改变。
这是他的家,可别人去留,他竟让秦苏苏作主。
霍庭风停在卫生间门口,淡淡下着驱逐令:“没事的话,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一度让江澈不禁怀疑,霍庭风之所以半夜还没睡,是在等秦苏苏回来见她一面。
“好,你先休息。”江澈把文件收好,拿在手里准备带回去看。
正当他刚站起来要走,忽然又听到霍庭风的声音响起。
“学校那边,附近最好安排些人手。”
说完,就听到霍庭风轮椅在地板上发出声音,朝着卫生间而去。
江澈确定了刚刚心中所思,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出声道:“以苏苏的本事,学校那些人欺负不到她头上。”
卫生间里传来水流声,应该是霍庭风在浴缸里放水。
而后响起霍庭风那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又隐隐敛着几缕柔和。
“不管怎么样,在她为我工作期间,我不想看她有出任何事。”
江澈没有再多话,转身离开,临走之际应道:“知道了。”
……
酒店里。
几个男人把绑得不能动弹的乐思杨,抱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散开。
只有刘冲还坐在她的身边,扭头看去坐在桌边玩手机的秦苏苏:“衣服我来脱吗?”
刚刚折腾了半天的乐思杨,身子早就没有力气,听到刘冲的话,还是惊慌的挪动身子。
后背靠到冰凉的床头,只好蜷缩起身子,畏惧的看着刘冲,声音发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行不行?”
坐在桌子边上的秦苏苏,瓷白如藕断似的胳膊,支着小巧的下巴,那双大大的杏眸映着房间的暗灯,光影流动。
听到刘冲的话,她才侧过头看去床上的女人。
乐思杨缩着身子紧贴着床头,被绑的手脚并拢不能动弹,素颜的脸蛋隔远了看去,越发的苍白。
秦苏苏眼里兴味正浓,颇为满意乐思杨的表现,勾唇一笑,朝着大床走去。
“也是,毕竟男女有别,还是我亲自来吧。”
乐思杨那双颤动着瞳孔里,满是未知的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发生些什么。
瞳孔中映着一张绝世妖娆的脸,水灵的杏眸在暗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缭人,隐隐闪动着的细光,让她看起来妖而不俗,反而更有几分清纯。
两种气质在她脸上相辅相成,濯而不妖。
只是那微勾的唇,摄着几分邪魅。
随着乐思杨瞳孔放大到极致,眼前的秦苏苏清晰无比。
秦苏苏没有出声,只扬手去脱乐思杨的外套,乐思杨身子无力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快要哭了。
可秦苏苏还是无情的拉开了她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纯白的内衣。
房间里还人其他男人,这些人自觉的侧过头,去干别的事。
这会儿,乐思杨眼里含着泪光,却不愿在秦苏苏面前低头,她咬紧牙龈恨恨道:“秦苏苏,你这辈子最好都不要落在我手里。”
秦苏苏眸光潋滟,眉梢上扬,轻笑着低声回道:“放心吧,如你所愿。”
话落,她那纤纤玉手朝着乐思杨的裤子伸去,把裤子褪到乐思杨的脚上时,卡住了。
秦苏苏只好先在把她的腿解绑,刚一松开,乐思杨就鼓起劲沿着秦苏苏的身子,一脚踹下去。
可惜,秦苏苏早就猜到了她会这样。
身子稍稍往边一侧,耳边劲风而过,眼角的余光看着乐思杨的腿踹了过去。
直直踹到秦苏苏身后的柜子角上,钻心的痛意让乐思杨痛呼一声:“啊!”
“啧,你还真是学不乖。”秦苏苏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眼角里尽是嘲讽之意:“总是要弄伤自己才开心。”
边说着,她就顺势把乐思杨的裤子脱下,算是尽人道的拉过被子,半遮过她的身子。
刘冲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乐应该快到了。”
“嗯,知道了。”秦苏苏手上的动作加快,转而朝着刘冲伸手:“把贩卖机里的饮料给我。”
那是在商量计划的时候,秦苏苏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饮料,让刘冲给收着。
直到现在,刘冲才明白她是早就有了打算,不禁对这个小女生感到后怕。
倒底是怎么样的大脑,才能在那种时候,迅速的做出反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