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在酒店里。
杨姐给唐晚打了两个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杨姐。”那头的女声唯唯轻轻的,大概猜的出来,是个羞怯的小女生。
与昨天,在周顾维电话里,听到的女生,完全一样。
“唐晚,你现在是不是,在榕城?”杨姐开门见山的问。
那头也没隐瞒,应了声:“嗯,杨姐你找我,有事吗?”
杨姐看了眼秦苏苏,一脸严谨的讲电话:“我们都是朋友,我不跟你拐弯抹角,我问你,周顾维,是不是在你这?”
站在一边的秦苏苏,扬唇娇憨的笑了笑,她没想,杨姐如此直接。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像是手机,晃动了下,夹杂着风流声。
紧接着,传来一道,笑意盎然的女声:“在这,在我这,国民酒店五楼,你们上来找他吧。”
说完,那头电话,就被挂断。
那声音,杨姐与秦苏苏,基本天天听到,瞬间就认出来了。
“期艾儿?”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眼里皆是错愕。
“对,期艾儿今天,也没来片场。”杨姐如梦初醒般,拍了下脑门:“我怎么没想到,他们在一起呢!”
“期艾儿跟周顾维关系,不是不好吗?”秦苏苏不解的低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别问了,我们先去,国民酒店五楼,找周顾维。”
杨姐说着,就去片场里面,拿出自己的LV包,朝外急匆匆的走去。
跟在后面的秦苏苏,随她一起上了电梯。
杨姐伸手按了一楼,秦苏苏秀眉一拧,不解的问:“去一楼干嘛?”
“不去一楼,我们怎么下去?”杨姐皱眉,困惑的看去秦苏苏。
这问题,问得太蠢了吧。
只见秦苏苏,伸出纤长的手指,连按两下一楼,取消后,又接着按了下五楼。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她灵转着杏眸,嘴角含丝无奈的笑意:“我们现在所在地,不就是国民酒店么?”
“害!”杨姐又用力一拍脑门:“你看我,都忙晕了,还以为国民酒店是别处,要出酒店。”
秦苏苏微微一笑,轻声安抚她:“没事的,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你也是操心周顾维。”
“说起周顾维,我还真是放不下心。”杨姐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唐晚如此上心,值得么?”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秦苏苏好奇的问着。
从昨天的相处中,她感觉有些,了解了周顾维。
虽然他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不是凡人,能随意靠近的。
可是他的心里,只装着对他,很重要的人,一旦是他认定的人,他就会偏执的,对她好。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的取舍,谁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说来话长,先找到周顾维,有机会我,跟你慢慢说。”杨姐眉头皱成一团,想起他的事,就心烦不已。
见状,秦苏苏没再多问。
随着电梯缓缓上去,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杨姐给唐晚,又打了个电话,这次不到一秒,就接通了。
“我到了五楼,几号房?”
“501.”
听到答案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目光扫到,就在电梯边上的第一间房—五零一。
几步走近,秦苏苏抬手,刚准备按门铃。
房门,却忽然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敷着面膜的脸。
“你们来啦,好快。”期艾儿双手还在,小心翼翼的整理着,面膜的服帖度:“进来吧,进来把你们家的,周顾维带走。”
杨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快步进屋,秦苏苏紧跟其后。
酒店五楼的房间,都是与居家差不多,三室一厅,家具沙发,样样齐全。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大厅,此时,大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就是,她们要找的周顾维。
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却是秦苏苏,从未见过的女人。
乌黑发亮的齐耳短发下,是一张寡白的小脸,五官算不上多精致,却胜在集中柔和,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很邻家的妹妹感。
连二十岁的秦苏苏,第一眼看到她,都觉得我见犹怜,楚楚可怜。
她就是唐晚吗?
没等她多看两眼,一边急性子的杨姐,一个健步冲上去,拽着周顾维的胳膊。
“你在这做什么?剧组等着你拍戏呢。”
可周顾维毕竟是个男人,以杨姐的力气,根本拽不动他。
只见他坐如松般,后背挺直,一动不动,启唇:“帮我跟导演道个歉,今天我有点私事,不能去拍戏。”
“你有什么私事?”杨姐用力拽了两下,没拽动他,便松开手,支着腰:“有什么事,我们下班再说,不要上班闹情绪……”
话还没说完,周顾维缓缓掀开眼帘,携裹着冷光的瞳孔,带着警告,扫了她一眼。
吓得杨姐,喉头一紧,失了话音。
她鲜少见到,他这副样子,浑身散发着,不让人靠近的冷芒。
见杨姐没再说话,他又转眸,冷冷的看去唐晚:“我再说一次,辞职,离开榕城。”
对面的唐晚,拘谨的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敷好面膜的期艾儿,拍了拍水润的脸蛋,笑晏晏的走过来。
“我好不容易,把她调到我身边,来当助理,这样的话,以后她也能跟你,经常见面,多好。”
说着,她那双动过眼角的眼睛,摄着几分,看好戏的微光,弯了起来:“你怎么才让人家,还要让她辞职呢?”
“你给我闭嘴!”周顾维冷不丁的回头,目光如刃般,冷冷的剜了她一眼。
期艾儿被他盯得,后背发凉,怔了会儿。
不过几秒钟,她又露出,得逞肆意的笑容,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坐在唐晚的边上,伸手亲昵的,抱住唐晚的胳膊:“你凶我也没用,凶她也没用,现在她是我助理,只听我的,以后我怎么对她,也都是我的事。”
在她的眼里,当她的助理,就相当于,当她的人,任由她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