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拿着购物卡的苏离紫,肩头一耸,有些无奈的笑了下。
然后把卡放到包里,嘴角笑意愈深。
她昨天晚上,就有听到二哥说,他今天有录制。
早就知道他没有时间陪自己,故意一大早上叫他,也只是想拿点钱而已。
只是,她没想到二哥,出手如此阔绰,直接给张,不限额的购物卡。
她把卡装好,停下脚步时,抬眼就看到,已经走到六号房的门前。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头也不回的,又往回返去,最后来到三号房门。
抬手敲门,才发出一声:‘咚。’
房门就被人拉开,仿佛门后时时刻刻有人站着,瞬间就打开了。
吓得她慌忙收回手,按在胸口上,瞪大着眼睛看着,早就洗漱完毕的顾泽。
“你……你怎么起这么早,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轻轻呼口气。
顾泽边往外走着,边把房门带上,帅气而又泛着淡漠的俊颜上,只有在看去她时,才会略有些笑意。
“作息一直这样,倒是你刚回家,第一天就起早,是有事么?”
两人说话间,并肩朝着楼梯走去。
苏离紫身高在女性里,算是高的,净身高有172左右,踩着高跟鞋,居然不输顾泽的气场。
从背影看去,他们两人显得,格外的般配。
苏离紫低头看着楼梯,一只手扶着扶手,平静的交谈着:“嗯,我想去逛街,买几套衣服,想找你跟我一起去,你有空么?”
说着,她抬眸期待的看去顾泽,结果才没看一眼,一脚踩到楼梯边缘,身子失衡的往前扑去。
“啊……”她惊慌的大呼一声,只见眼前画面,化成一片白光闪过。
千钧一发之际,身边的顾泽,及时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捞起来。
“小心点。”顾泽蹙着英眉,沉玉般的碧眸里,几分担忧犹在其中。
苏离紫深吸一口气,抿唇笑了笑:“家里的楼梯太长,转着走下去,总容易眼花,刚跟你说一句话,就差点摔下去。”
说着,她胳膊翻动,顺势拦着顾泽的胳膊,亲昵的靠着他:“你扶我一起吧。”
顾泽也不抗拒,虽然他是高中之后,就离开了家,跟阿紫相处其实也就几年。
但是在他们心中,阿紫来到顾家后,像是代替了妹妹的存在般,为人也得体大方,平时相处可爱亲近。
他们几个哥哥,就没有几个讨厌她的。
两人自然而然,就走到车库前,还没有进去,就看到门口的提示灯亮了。
苏离紫好奇的,侧着身子往里面看了眼:“谁一大早出去,是干爸吗?”
“不是,爸爸最近都在公司,没空回来。”顾泽停住脚步,耐心候着车子驶出来。
漆黑烁目的车,缓缓驶出来,是一辆宾利。
“湛琛的车。”顾泽轻轻的道。
身边的苏离紫,便立马松开手,利落大气的走到车前去,扬手一把拦住车子。
顾泽眉头一拢,想提醒她小心,这样危险。
可她还是如箭般蹿出去,直接横在车前。
吓得车里的人,急忙踩下刹车,车身堪堪在苏离紫前面停住,没有碰到她。
冬日清晨的光线,不太明朗,再加车门两边,种有古老的大榕树,树叶重影,叠在车门玻璃上,模糊了驾驶人的面容。
苏离紫脸上扬出,胜利娇惯的笑意,朝着车里挑着眉头:“六哥哥,你这一大早出门,也不带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没看得太真切,只以为是顾湛琛。
话落,宾利驾驶座边上的车窗,缓缓摇下来,从里面探出一张,粉嫩而又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如琥珀般的杏眸,迎着寒风半眸起来,眸底妖冶光芒,闪烁如星。
秦苏苏粉唇懒懒轻启,清灵的声音,略有几分怠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出门,不过我要去学校,带你怕不顺路。”
话落,拦在车前的苏离紫,脸上俏皮的笑意,顿时凝住,尴尬的往后退了退。
“没事,我以为是六哥哥。”
秦苏苏松开刹车,车子缓缓往前,她在到达,与苏离紫并肩的位置时,车速又缓了下来。
她掀开眼帘,杏眸如同琉璃珠子般,泛着蛊惑而妖冶的清光,神情淡淡的看去苏离紫。
出声提醒着:“你最好不要随便,在车库拦车,毕竟有时候我开车,并不能及时刹车的,你多注意一下。”
苏离紫脸颊泛起,一丝尴尬的微红,甚至不明白,几分钟之前,自己都在想什么。
干嘛好端端的,冲出去拦车啊,真的是!
“好的,我会注意的。”她不失仪态的笑着。
秦苏苏转眸看去顾泽,朝着他明媚一笑,灵动的杏眸眨了眨:“那我先去上学啦,拜拜。”
顾泽轻笑,抬手挥了挥:“拜拜。”
黑色宾利扬长而去,带起院子里片片落叶。
顾泽拍拍她肩膀,温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出来。”
“嗯。”苏离紫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没一会儿,顾泽的车开出来,苏离紫随即上了副驾驶,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随口的问。
“三哥,我想问下,苏苏跟你们什么时候,相认的啊?”
驾驶座的顾泽,一边开着车,一边答着她的话:“相认的时间,各不相同,跟大哥、二哥早点,是最近跟我相认的。”
系好安全带的她,又适当的调整座椅位置,找了个满意的位置后,身子自然的靠下去。
半垂着眸,淡淡的落于车前,干净的街面:“那跟六哥哥呢,是什么时候相认的?”
总感觉,六哥哥跟秦苏苏的关系,格外的交好般。
“比我还晚吧,听说就昨天。”
“就昨天?!”苏离紫觉得,有些不对劲。
眉头扬得高高的,声音也略高:“不会吧,就刚认一天,六哥哥的宾利,就能给她开了?”
顾泽可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什么问题吗?你让他给你开,他也会的。”
“呵呵。”她干干的笑了两眼,复而垂眸,眸底的光,深深的沉下去,最后变得幽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