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陈飞鸿才一肘侧击,安倍南三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暴虐无比,竟然用肩膀硬挡,手爪上猛地发力,要从陈飞鸿身上咬下一块肉。
樱花国的人,极度自卑下,又极其暴虐,崇尚玉碎,这种凶性让他们的武道家宁愿以伤换伤。
随着一声恐怖的骨折声,安倍南三的肩膀凹陷,但也硬生生的从陈飞鸿身上撕扯下一片皮肉,但伤势不重,连血液都很快止住。
“八嘎!如果是武器对决,让我带上太刀....”
安倍南三眼神中满是暴虐,他的伤比陈飞鸿重太多了,近乎残废了一条手臂,小半个身子。
而对面卸岭派的卸岭力士则是狰狞冷笑,捏着秘法,朝着他大步杀来,不快,但稳如泰山。
这种徒手拳赛,他们卸岭力士,只要不是碰到武道巅峰强者,简直不要太无敌,从一开始,他们卸岭门就赢了好吧。
青鸟大厦,二十四楼,刚刚还冷着脸的陈顶天,却突然阴谋得逞的一笑,不经意的说道:“哎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好在我们卸岭门手下一般都会是全尸,等会应该不会流太多血。”
可让所有人都没料到,那樱花老者却淡然的喝了口茶,头也不抬的说道:“黄桑,不好意思,等会的场景可能会有些血腥,要麻烦你的手下清理场地了。”
黄洪也是有些好奇,但却没有说什么,只看向屏幕上的拳赛。
陈飞鸿一步一步朝着安倍南三杀去,一拳朝着对手的头颅砸去,只要砸中,恐怕这脑袋会和西瓜一样炸开。
但志在必得的陈飞鸿,心中却猛地升起一种诧异,这安倍南三,面对他的攻击,既不反抗,也不躲避,反而是摆出了一个居合的架势,横掌在腰部。
不躲?
只是肩膀受伤,又不是腿受伤,这是等死不成?
陈飞鸿对自己的卸岭秘术防御力有绝对信心,可电光火石之间,脑中又无法细想,只本能觉得有丝不对,手上的力气再大了三分。
“嗨呀!”
猛然,安倍南三抬起头,低声咆哮,双眼中闪过一道赤红的鬼气,他那有些畸形的左手,竟然宛如厉鬼一样,彻底萎缩,近乎干尸,但其上却凝聚了一把鬼气的太刀,闪烁着血腥之色。
鬼手,鬼刀,这安倍南三,竟然也是修行了阴阳秘术的阴阳师!
“正反袈裟斩!”
赤色一闪,一个‘X’字刀光,将陈飞鸿的攻击彻底凝固,僵硬的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哗啦!”
随着一声轻响,身躯高大的陈飞鸿,竟然从胸腹处,被斩成四块,头手分离,掉落在地,内脏血液涌了出来,腥臭而血腥。
甚至于,往常见到拳斗厮杀都会尖叫高呼,歇斯底里的观众们,在短暂的沉默后,不少角落都传来了呕吐声。
往常的拳斗,即使死伤,也是骨折重伤,最多缺胳膊少腿的血腥程度,哪里见过这种大卸八块的死法,太恶心了。
就连范安和郑合,也是愣了一愣,郑合的脸上,还生出明显的厌恶。
刷!
二十四楼,原本胜券在握的陈顶天,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死死盯着屏幕,脸色极为难看,甚至于杀心暗动。
而黄洪,也是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
反倒是老鬼子拍了拍手掌,流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道:“这就是我大樱花国的强者风范,诸君,你们没觉得这一刀很美么?”
这哪里是什么拳斗比赛,明面打着拳斗比赛幌子,实质却是阴阳师和卸岭力士厮杀的战斗。
两边都打着小心思,但显然是樱花国阴阳师的阴险程度更甚一筹。
“好了,陈桑,还是我安倍家技胜一筹。既然绝斗我们赢了,那就该听我们的了。”
安倍老鬼语气淡了下来道:“我不管什么白云门,陈桑,请你去把这个人的头提过来,还有他手上的佛珠。”
安倍老鬼的手,点在了桌上的照片上,把范安的身子戳出一个大窟窿:“蝼蚁即使敢正视雄狮,都该死,请你快点,我们可还有大事要做。”
陈顶天脸色难看的盯着桌上的照片,良久,没有接话,但还是将一张照片拿起,放入了口袋之中。
扫地,散场,范安可还不知道自己又被盯上了,但即使知道,估计也是暗喜大于惊异。
外卖送上门,谁不喜欢?
而那安倍家、卸岭门的人,自以为是随手碾死一只有些大的蝼蚁,却不知道什么叫做羊入虎口,有来无回。
范安跟着郑合一同下楼,脸上的表情满是感叹道:“这拳斗....该怎么说呢,不地道啊。”
即使那些纯粹凑热闹的观众,都知道下面两个拳师,使出的不是武道手段,但能来观看比赛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超凡之力,也没有太过诧异。
除了恶心,即使再财力通天,地位颇高,在现代文明社会,也很难看到这种惨烈的分尸死法,估计有些人都要做几天噩梦才能缓过来。
郑合也是一脸无语道:“本以为是拳赛,怪不得上场两个都只内壮圆满,身形还有些怪异,原来修行的秘法才是杀手锏。这两人来拳斗场干嘛,随便找个地方还不是一样打。”
本是带范安来见见武道拳斗,如果知道是这样的,郑合自己都不愿意来。
那场上两人,根本不算武道家,而类似于异人。
“郑师弟,以后再有什么,记得喊我啊,我可也是武道圈子里的人。”
范安拍了拍郑合,一脸随意。
“滚!等你武道修为超过我再说吧!”
刚说完,郑合突然脸色微变,有些好奇问道:“你喝了那碗龙虎大药后,精进如何?”
只是一汤勺,郑合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突破到白云内壮法第六个动作,但也想看看范安进展如何。
范安咧嘴一笑道:“我嘛,只有亿点点进步啦,但老郑你要努力了,龙江等着你哦。”
“呸!”
郑合挥了挥手,自己离开,但内心也有些忐忑:
“自己总不可能真的会输吧?”
“这小子才练了几天武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