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的别墅内,九具孩童尸体被知画一字排开,摆放在大厅里面。
知画正在检查,一道道黑色纹路在这些尸体脚下若隐若现。
这些孩童的尸体溢散的煞气很浓,彼此重叠,宛若实质一般。
知画道:“人死则命消,可这些尸体被人以定魂手法,把死后的魂魄琐死在尸体里,以此来养煞,堪称丧心病狂。”
说着,知画提起一具女童尸体,在她的天灵盖上摸索了片刻,从中拔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
蓦地。
女童的皮肤骤变,开始褶皱干枯,皮肤下起伏不断,好似有东西在蠕动。
知画蹙眉,将女童尸体丢下。
“噗嗤”一声,女童尸体的额头破口一个血洞,竟有一条黑蛇从里面钻出了出。
且,不值一条,陆陆续续的有十几条黑蛇从中钻出,朝四面八方游去。
知画挥出一道黑气,把四散开来的黑蛇强行聚拢起来。
一群黑蛇裹成一团,形成个蛇球,然后相互吞噬,就好似在玩贪吃蛇大战一般。
这些黑蛇很特殊,吞噬同类后,像是能直接消化,不存在涨肚的情况,而且吞噬后体型也不会变化,始终恒定在一尺左右。
不消片刻......
那团数十条黑蛇裹成的蛇球,就仅仅只剩下了一条黑蛇存活,它在对着范安和知画嘶鸣,发出警告。
“吃了这么多同类,这东西好像没有变强。”范安说道。
“这是煞灵。”知画说道:“这些孩童的灵魂,在死后被封在尸体内养煞,他们变不了厉鬼,只能成为煞气的养料,养出一条条煞灵来。”
“有什么用?”范安问。
“这种东西一般只用于降头术,或者一些古巫术,诅咒术......”
知画摇头:“具体作用,我也说不好。”
“其他八具尸体里面,都有这些煞灵?”范安问。
“应该是的。”知画点头。
“你打算如何处理?”范安问。
“都养成了,自然不能浪费,这些东西我打算留下来,咱们各分一半吧!”
知画提议道。
“我不要,你全拿去吧。”
范安也没古板到要入土为安什么的。
这些孩童的尸体,早已经变成一个空壳,里面装满了黑蛇形状的煞灵。
若是入土,只会祸害一方的风水。
与其一把火烧了,倒不如物尽其用。
到时候帮他们报了仇,就当作报酬吧。
范安可没认为,这些孩童都是自然死亡。
闻言,知画唤来几个人皮鬼佣人,让他们把八具尸体搬走。
至于相互吞噬后,留下来的那条煞灵黑蛇,则被范安一把火烧了。
“线索断了,接下来怎么办?”范安问知画。
“还有一条线索,只能从赵德柱那里入手了。”
知画说:“先前我说出赵德柱三个字时,那石人有一丝较大的情绪起伏,说明他们之间八成有关系。”
范安颔首,先前那人的反应,他也是看在眼里,八成脱不了干系。
随后,他又问了知画,那个赵德柱是个什么人物?
知画告诉范安,赵德柱是杭城道教协会的副会长。
道教协会是由道教祖庭龙虎山牵头,打着振兴道门,为天下散修道友谋福利的旗帜,所建立的一个半官方的松散组织。
各大道门都有人参与,但他们只是挂名,主要成员还是散修。
这个组织说白了,为了就是给散修们提供一个赏金任务平台。
散修们可以在道教协会的官网上,领取一些降妖除魔的任务。
完成后会得到由龙虎山提供的报酬。
当然,这只是幌子。
事实上提供报酬的是有关部门,只是挂了龙虎山的名。
这其实就是一步暗棋,为的便是凝聚道门在民间的力量,来减轻有关部门的压力。
至于为何不由有关部门直接牵头?
那是因为......很多道士传统观念很重,讲求闲云野鹤,不受拘束。
国难之际他会出来救国,却不代表着他愿意为有关部门鞍前马后地办事。
这种,在传统的修行界叫朝廷鹰术,说出去不好听。
所以需要委婉一点,借龙虎山的名义。
其实就是给老顽固们一个台阶下,照顾他们的面子。
这样一来,即便知道其中内幕,散修们也乐得加入。
杭城道教协会会长是张初一,副会长就是赵德柱。
其中张初一代表龙虎山,赵德柱就是代表散修。
这也是为何心黑手辣的知画,明知道赵德柱有“画龙点睛之术”,却也不敢下狠手的缘故。
毕竟他也算半个官方明面人物,没谁想在龙国去撸了有关部门的虎须。
而且赵德柱虽然作为散修,但本身实力却也不弱。
他赵家传承于纸扎人一脉,能遣妖驱鬼,勾阴换阳,又有“画龙点睛之术,可谓是实力高强。
就算不顾及官方态度,让知画任意施为,不动用家族之力,纯靠自己,她也一不定能扳倒赵德柱。
“那你的手段是什么?”范安问知画。
“前段日子,赵德柱的孙子赵昊在会所里一掷千金,被我打了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知画冷笑,一副大人物运筹雄幄的做派。
“年轻人气盛的很,他一定吃不了这个亏,说不定会找上门来杀我,到时候......哼哼......”
见知画画虎不成反类犬,又变得哈气满满,范安无语,得适当打断一下。
“赵德柱的孙子戾气这么重?”
范安说:“你这个身份不小,他敢直接门来杀你?”
知画不屑一笑“年轻人太气盛,容易上头,俗话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他一定会来的。”
见知画自信满满的模样,范安蓦然反应过来,说道:“你这和赵德柱的孙子结死仇了?”
知画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应该是死仇。”
范安顿时好奇了:“话说你是怎么“教训”了他一顿?”
“教训”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知画冷笑:“那天出席一个酒会,那小子居然想给我下药,然后占我便宜,结果反倒被我下药放倒了。”
“然后呢?”
范安追问,知画的领导腔又来了,关键时刻停顿。
“然后我找了十多个的彪形大汉...”
知画面无表情道:“我算了算时间,就这两天,估计就快杀过来了。”
“......”范安心里抽了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