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把玖辛奈和水门的秘术交还给鸣人,再者是让我来劝你,最起码让你不要走上极端。”
自来也叹了口气,把三代目的事情都招了出来。
他本就不愿意接这差事,但不得不说三代火影对他的情感把控的很准。
他对木叶同样是有感情的,不愿意让他在以后面临天灾。
“所以说,你的立场。”
“我..........”
自来也沉默了下来。
如今他的身份很尴尬,既对鸣人有愧疚之心,但同样不能容许他毁灭木叶。
两边不讨好,左右为难,同样两边都有无法抛弃的东西。
选择了鸣人,如果任他以后对木叶造成的伤害,那无疑是对他几十年的信念的打击。
但如果选择木叶,那样他便辜负了水门守护木叶的决心与托付。
而且鸣人在村子里吃了那么多苦,自己这个做师祖的确将它否定,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我不会毁灭木叶,你不用为难了。”
见自来也那副纠结的样子,鸣人摇了摇头。
一句话,其实自来也并不欠自己什么。
卡卡西在他知晓自己的身份后就将很多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他了。
自来也在那时候已经出村游历了,而且他也曾托付猿飞日斩那家伙照顾好自己。
一样,和笨蛋老爸是一样的笨蛋!
鸣人想到这里竟然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不知道,他仅仅只是想到这里就突然笑了出来。
“真的吗!?”
“鸣人那你想什么时侯举行仪式恢复身份。”
自来也见鸣人笑起来,也跟着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那么极端就好,就算是平平凡凡过一辈子也好。
真要那么极端,自来也并非担心木叶,毕竟是最强的忍村,同样也是自己的忍村,对他的底蕴他是知道的。
仅仅只是完美人柱力不存在任何的机会能毁灭木叶,就连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他就怕鸣人想不开,真要这样下了净土他可怎么向水门交代。
“我从来没想过要毁灭木叶,只不过是没必要,即使是恢复了身份又能怎样?”
“对我造成的伤害能挽回吗?”
“我从小到大遭到的孤立与敌视能当做没发生吗?”
鸣人一想到最初的那一天,一向平静的心绪都起了波澜。
“可至少能让你好受一点,他们也只是被流言蒙蔽了。
只要解释清楚,他们会重新拥护你,就算当上火影也不是不可能啊!”
“闭嘴!”
“收起你那天真的话,你那天真的话有几分信度?
你经历过被千万人的孤立与冷漠吗!
你经历过被人无休止的辱骂与厌恶吗!
你在出门拿着你唯一的钱去买东西,但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被弃之门外,你经历过吗!
什么都不了解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对我说原谅!
我告诉你,自来也,他们,他们,还有他们,我漩涡鸣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鸣人指着木叶村民聚集的街道,那里人口最多,也是自己最开始遇到梦魇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可笑,打着为四代报仇要杀他,哈哈哈哈。
佐助静静地听着,只不过眸中缓缓转动的三勾玉显出了他的不平静。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鸣人如此明显的愤怒,虽然平时总是对他说小事一桩,无所谓,他不在意。
但其实在内心却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就像他的灭族之仇一样,深深扎根在心里。
只不过佐助因为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铭记仇恨,他显于表面。
而鸣人的仇恨深埋在心底,如果你不提到敏感的话,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两人都有“血海深仇”,但一直都是鸣人帮自己,自己却连个一份心都没有帮到鸣人。
想到这,佐助的瞳力又开始上涨。
“引导吗......”
卡卡西沉默的坐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他的脑海中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流言蜚语满街传,明显有心人的推动下,每一个人都在谩骂自己的父亲。
对他过往的功绩全然不提,仿佛小人得志,终于抓到了一个把柄一样。
然后,他的父亲自杀了,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在肆意妄为的风雪下切腹自尽。
而在幼年便承受着更为严重流言蜚语的鸣人,或许他勉强才能与他找到一丝共鸣。
有些事情怎么能说原谅就原谅。
“鸣人”
自来也被鸣人的一番话给打懵了。
他天真吗?
大蛇丸也是一样说他天真,可这不就是很简单的恢复身份吗?
只是恢复一个身份,即使鸣人心中依旧存在黑暗,但处境不也比之前好很多吗?
“回去告诉猿飞日斩,我漩涡鸣人不会毁灭木叶,更不会肆意杀戮那些愚民。
我以我的姓氏起誓,让他闭嘴!
否则我不介意让多发射几个尾兽玉。”
鸣人狠狠地将尾兽玉捏在掌心,把自来也心吓凉了半截。
“鸣人你真的成了完美人柱力了?”
“去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吧。”
鸣人像是发泄完了怒气,又恢复了如往日一样的平和,没有回答自来也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当然,对于他说过的不杀戮村民,他也真的打算做到。
可,扭曲一个人的意识,消除他整个人的意义,这可不算是杀戮。
“好,我去,等着马上再来,等我鸣人。”
说着自来也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的卷轴,飞奔的三忍让躲在草堆的暗部可吓了一跳。
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由好奇的看着人柱力。
他们到底说了啥?
...........
“抱歉,今天可能有些暴躁了。”
鸣人把卷轴收起来,温和的笑了笑。
一旁因为他发怒溜到佐助身旁瑟瑟发抖的小灰猫见鸣人恢复正常一溜烟就溜到鸣人身上,蹭啊蹭。
“没事,可以理解,情绪这种东西谁都有。”
卡卡西朝鸣人也是笑了笑,往日里的死鱼眼都有些消融,看起来心态更好了些,就仿佛心中的黑暗消解了一部分一样。
“有些惭愧,我只顾着自己的仇恨,完全把你的事情抛之脑后。”
佐助则是有些懊恼,不过对他这种想法鸣人也并不怪佐助。
很多年了,自己整天催眠自己,催眠的自己都快信了。
佐助产生一些误解倒也完全正常,不过为了安慰佐助,鸣人还是打趣道。
“好好干好我给你分配的任务,就当是你给我的补偿了,怎么样。”
“这算是什么补偿。”
本来就是自己应该做的算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