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跨年的烟花后,丁夜白和杨稚回到了杨稚的家里。
杨稚一进去就搓了搓手,不断的哈气。
丁夜白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看她那样忍俊不禁的说:“有那么冷吗?”
杨稚:“冻啊。夜白你不冻吗?”
丁夜白摇摇头:“这还没前几天冷呢,我前几天冒着风雪去考试,冻得我必须经常眨眼睛,不然眼睫毛就被冻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杨稚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走到他身边仔细盯着。
丁夜白懵懵的看着她:“咋了?干嘛这么一直看我?”
杨稚:“你不是说你眼睫毛吗?我这不就过来看看。”
丁夜白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说的是实话。那段时间待在外边不眨眼睛就会被冻住。”
杨稚笑了笑:“因为你睫毛长啊。我们夜白长得真的很好看呢,五官精致的比女孩还要漂亮。”
丁夜白老脸一红,吞了吞口水,看着杨稚的笑脸没忍住一把将其拥入怀中:“冲我笑。又冲我笑。冲我笑我就忍不住想亲你。”
杨稚听了觉得他这个话特别特别可爱,当即捏了捏他的脸蛋,扯的丁夜白嘴巴说话都漏风了。
“放……开……我……”
“哈哈~”
杨稚松了手,看着丁夜白把脸凑过来了,拿上枕头便堵在他的脸上,得逞的嘿嘿一笑:“我就不。哪有这么容易让你得逞。”
丁夜白眼皮耷拉下去,把枕头拿在手里,看着杨稚已经跑到床边。
跑的倒挺快。
他耸耸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翻了翻杨稚的童话书。
这段时间他为了给杨稚画插画可谓是把这本童话书研究的透透的。
感觉他看计算机类的书都没这么认真。
他在沙发上看书呢,杨稚坐在床上看手机,刷刷短视频笑了会,然后跟往常一样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
她把灰色的高领毛衣脱掉后甩了甩秀发,又脱掉自己的黑色秋衣,呲溜一下丝滑至极,放到了床上叠好后,手伸到后边解开自己的内衣扣。
毕竟是睡觉嘛,那必须要舒舒服服的。
一
二
三
啪叽三个扣子解完了,听到后面深深的呼吸声,这位美丽的女士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丁夜白是在这里的。
因为他要陪自己,免得自己睡觉做噩梦!
杨稚“噌”的就抓起睡衣盖在身上,转过身想看看情况。
丁夜白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呲溜就把头转过去,然后因为尴尬,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翻了一页童话书,故作深沉的说:“嗯。这一页写的不错,晚上,小棕熊他们三个穿过了雨林来到了一片花田。真好看啊漫山遍野盛开的花儿。”
他说到这然后又偷瞄了一眼杨稚,见其一直往自己这边盯着看只好默默的把眼神又收了回来,继续读童话:“天气晴朗,星辰一颗一颗的爬上了夜空,白鸽和小棕熊坐在鳄鱼的身上,小棕熊拿着灯照亮了前方的路……”
“夜白。”杨稚开口了。
丁夜白装作刚从认真读书完的样子,视线也没往杨稚那边看:“咋了?”
杨稚的小脸羞红着,呼吸都急促起来:“我换衣服呢。”
丁夜白点点头:“昂。那我出去。”
说罢把童话书倒扣在桌面,起身离开。
杨稚瞥了窗外一眼,伸手阻止了:“你转过身就好。我马上就换完了。”
丁夜白立刻站定,默默的回到沙发上看书了。
这次他老安静了也没说话。
脱掉拖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背后哪怕“山崩地裂”了也不会转头的。
杨稚看他坐好后紧绷的弦才松开,嗖嗖嗖的把裤子脱掉换睡裤,又匆匆忙忙的换了睡衣:“好了。”
丁夜白回过身看了一眼,见其还正往下拽睡衣呢,当即是笑了一声。
杨稚不解:“笑什么啊。”
丁夜白:“笑你动作呗。”
说罢把头一低,默默的翻了一页童话书,握紧拳头抵在嘴边,悄咪咪一句:“我都看过了,而且还……”
杨稚直接打断:“上次是我……是我……”
越想脸越红,话也说不出来了,直接上床掀开被子睡觉!
丁夜白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没好气的笑笑:“我也睡吧。”
他把书本放在茶几上,盖好被子,因为脚没盖上还蹬了两下。
但是他一睡下脑中就回忆起来刚才杨稚换衣服的场景。
那美背,那小腰……
长得清纯清新的让人觉得不染世间尘埃,绝对的小白花长相。但是身材是那种令人恨不得……
咳咳!
丁夜白拍了下自己的头,让自己冷静一下。
睡觉睡觉。
……
……
……
深夜
杨稚做了一个梦。
因为有了丁夜白的陪伴她最近很少做梦了,就算做也不是噩梦。
不会出现跟以前一样吓坏了惊醒的情况。
这次她梦到一个采访,采访内容说的是假如能回到妈妈的18岁,你会跟妈妈说些什么。
杨稚在梦里作为一个观众,当场就哭了。
她就在想假如自己回到了妈妈的18岁,那第一面肯定是要说,妈妈几年后的大地震你不要管我,你一定要自己先跑出去,你还有更好的人生,不必为了我,牺牲掉自己。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到最后直接哭醒了。
睁开眼后看见了丁夜白趴在床边。
丁夜白手里拿了一卷纸正在帮她擦眼泪:“你醒了?”
杨稚揉了揉眼睛说:“你怎么在这里?”
丁夜白摸了摸杨稚的小脸说:“我听到你哭了。我放心不下,就在这里看着你。”
说罢起身抱住了杨稚,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但是我过来看你没有皱眉头,应该不是很可怕的梦。过了会听到你说【妈妈】了,想着应该是个好梦吧。毕竟你很爱你的妈妈。”
杨稚快感动哭了。也许没人能知道她睡梦中醒来看到的是丁夜白有多开心。
这感觉,仿佛是站到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出口。就在自己害怕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吹来了一阵风,带着片片绿叶和花草香,拂过自己的秀发。
杨稚抱住他的脖子,颤着声道:“嗯。”
丁夜白:“杨稚姐,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都一直陪着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杨稚的后背以作安抚:“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相信你。”
说罢杨稚松了手,进而捧住了丁夜白的脸,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