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芮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的阵心有着落了!这应该是她这次最大的收获了。
“印先生,我挑好了,就这一块,我可以买这块玉料吗?”有了合适目标,沈芮也就不再浪费时间。
灵玉难得,她不认为这满仓库的料子,还有其他灵玉,能碰到这么一块就已经是意外之喜。
印臻确认的点点头,这批料子本身就是他让人给阿芮调过来的,“无论哪一块,阿芮都可以挑选的,全部带走亦可!”他的身体,有这个价值!
“这一块就够了!”贵精不贵多,沈芮没那么贪心,这一块她手上的资金不知道是否能吃下呢!
“陈特助。”阿芮眼光不错,这块五花皮颜色丰富,看色皮细腻程度,里面玉料或许会是个惊喜。
和田料子,虽然以白为贵,以羊脂玉为尊,纯色为好,一般杂色料子并不具有太高的价值。但是一些玉料品质好、色彩好、遇着大师雕工,也能创造出不凡的价值。
这块五花皮料子里面的料子还是不错的,一般人会走眼,唐老这点儿不会看不出来的。
“印先生,这块料子是一个采玉人前两天意外刚从山上捡回来的,正好赶上印先生传过去的消息,唐老说这东西还算少见,送过来给您看个稀奇!”陈特助上前两步,“唐老说,若是您看得上,就带走,寻个大师雕琢一下,能出个不错的摆件!”
“那就这三块料子,记我账上,这两块料子麻烦蒋店长帮我解开,送到泰恒!”印臻吩咐了一声。而后问向沈芮。“需要这边帮你解开吗?”
沈芮摇头,“有擦纸吗?麻烦给我准备些擦纸,我回去自己打磨下!”这块料子石皮并不算厚,她回去自己倒腾吧。
“有的,我再给您准备个袖珍打磨机吧,压缩蓄电池的,小巧方便家用!”陈特助很是周全贴心的安排道,他们这里经常经常解石,各色器械都是齐全的。
“谢谢您了,这块料子在您们这里标价多少?”沈芮想要做到心中有数,她不需要去了解太多印臻和陈助理背后那位唐老合作利益关系,但是料子的钱,该是多少是多少,她直接结算给印臻即可。
托印臻的关系,大动干戈弄来这么多的上品料子供她挑选,还让她意外找到了这块再满意不过的料子,这样的机会已经让印臻付出太多,玉料的钱,她是要自己承担的。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心,并不是用来大肆薅羊毛的工具。
给印臻问诊,所有香料药材器具都是印臻自己出资,她只是出方案出方子出些力气配药,跟进调整资料罢了。用心也用心,报酬可以取,但是过度的,就不是她该索取的了。
印臻不介意高额酬金换来身体健康,但是她也有她的底线。她的诊费,给个二三十万都是印先生大方。不提人情,这点儿钱不知道够不够印臻调动这些玉料的花费。
陈特助看了印臻一眼,这位爷是个什么意见呀?这两位可别神仙打架,让他这小人物遭殃了!
“唐老多少钱收的?”印臻往陈特助的方向瞥了眼。
“收购处是十万收过来的!”陈特助立即明白了,百万十万,对这位爷又有什么区别。“唐老后来看到这块料子还算有意思,就让一起送过来给印先生看看。”
“阿芮,这是块杂色山料,不是和田籽玉,我刚才和你说过,和田玉以羊脂白玉为贵,白玉和高品质单色玉次之。五花皮赌性太大,谁有不知道这里面玉石的色|料分布可琢磨性有多大,这块玉品质还行,色太杂,配不好雕工就是个废料,没你认为的价值高的!”
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印四爷说它是十万,它就是十万的价值。就是说它是五千、一万,也没人反对,都是他金口玉言。
只是,若不是八九成确定,这块料子真心还不错,有些意思,唐老怎么会把它往这位爷身边送过来!
“是的,沈小姐,当时那采玉人最多就要了十万!”这个倒是事实,陈助理倒没撒谎。
收购价和出手价这能是一码事吗?哪怕沈芮并不怎么懂玉石行情,也能知道,这块玉料绝不仅仅是十万的价值,说是五十万到百万她都觉得值得!
按这样羊脂白玉的价格,以及这块料子的大小,若是解开后,这块料子的价值还要往上翻十倍了估计!
沈芮对印臻挑眉,印先生,您这是在做慈善呢?
印臻精细的眉眼舒展,笑着一摊手,收购价就是这么多,他还能赚阿芮的钱?
她也没打算在人前和印臻争辩推让什么,人家诚心想让,她在驳回,推来推去倒是显得薄气。沈芮在心中悄悄决定,一会儿直接给印臻转账三十万,可着她现在能挪动资金的最大空间给,算是她的诚意。
回头有机会,再补给他一块好料子。灵玉难得,印臻不知道价值,她是知道的,她已经是足够占便宜了!
蒋明店长找来三个大的礼盒手提袋,两个摞在一起装了沈芮选中的那块玉石料子,剩下一个则是装了他拿过来的袖珍打磨机以及一摞厚厚的擦石打磨专用砂纸。
他和陈特助一人提着一个,送印臻和沈芮出了汉玉轩的大门,一路将两人送到停车场,目送两人上车离开。
“阿芮把我放在酒店门口,你直接把车回去用吧,不用回去换车了,新车需要磨合,拜托阿芮多开开!”快到泰恒的时候,印臻让沈芮在酒店入口靠边停车,把他放下来,体谅的不让沈芮再麻烦的进出换车。
“李润林那边,我已经把你的需求和联系方式发过去,让他联系你对接建房的事情,你有什么需求和他直接沟通!”
“好的,谢谢您了,印先生,下周见!”沈芮笑着对印臻招招手,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今天貌似欠了印先生两次了,她放在一起回头琢磨琢磨,怎么着回报给人家呀!
总不能舔着脸,黑不提白不提,这也不是她做人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