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爸妈开车远去,沈芮拧了拧眉,回了客厅,守着沈嘉恒的小床,给印臻发了信息,简明扼要说了下情况,让他安排两个可靠的人去县医院,看护着爸妈的安全。这两天于爽和徐露暂时还没回来,不然就用不着四哥的人了。
“怎么开个这么个车,不是听说你家有那好几百万的车子,怎么不开着?还金贵的怕我做坏了?”坐上车后,沈蛾东瞅西看,都不是什么高档玩意,不由撇撇嘴抱怨着。“这是什么破车,做着让人腰疼?”还以为老大多富贵了呢,还不是开这样十万的小破车,她儿子开得车都比这个好,进口的呢。
“不乐意做,她二姑你可以下车!”沈妈可不爱忍着,当即回刺怼了一句,嫌不舒服就下去,他们就开着车怎么了?还想做好车,怎么不上天?能用这车载着她,已经是他们大度了,芮芮小时候,她可是看着她那儿子把芮芮往水里推,亏着被人看着,及时拉住芮芮,不然她非和她拼命不可。
车很快到了县医院门口,沈爸停好车,正好接到了来电,印臻安排的人已经在医院正门等着,“沈先生,沈太太,我是徐明远,先生的助理, 这是大陈小陈兄弟, 之前临时为夫人工作过, 先生让我来陪您们一起上去!”
徐明远不止一次见过沈家这对夫妻,只是这两位一向低调,并没给他自我介绍的机会, 这次终于是向他们正式介绍了下自己,“先生待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一时走不开!”不然, 这会儿出现在这的, 会是先生本人。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麻烦你们了!”沈爸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哪能耽搁小印的正事, 若不是芮芮放心不下和小印说了, 他都没打算麻烦。
···天色快晚的时候, 沈芮陪着正醒着的沈嘉恒玩着, 看了眼时间,琢磨着, 她是不是要去市区一趟?爸妈说没事,但是这一时半会儿没回来,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沈嘉恒小朋友, 要不咱们翘家去接爷爷奶奶去?”勾了勾儿子要有双叠的小下巴,沈芮和儿子打着商量, “你坐安全座椅,妈妈开车, 带你出门怎么样?”
不过,到底, 在沈芮有所行动之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抄起沈嘉恒迎到了门口,正好看着回来的沈爸沈妈,没一会儿,印臻也从地库转了上来。
“外面冷,晚上降温了,芮芮别抱恒恒出来了!”沈妈看了眼孙子天真无邪的精致小脸,只觉得今天受的一肚子鸟气,尽皆烟消云散了。
“还是咱们恒恒好!”沈妈沈爸进门去反复用消毒液清洗干净手,等自己身上寒气散了,身上暖和了,才靠近孩子,沈妈拿了沈嘉恒的小手,放在脸上亲近。
看到是奶奶,沈嘉恒还是很欢喜的,张着小手臂,要往爷爷奶奶的方向过去,他这是看到了沈爸沈妈从外面来,想混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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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我的乖孙孙,爷爷奶奶刚从医院出来,身上不干净,你等等,先让妈妈和爸爸抱抱,我们去洗洗换换衣服就抱你!”沈妈难得没顺势结果孩子,他们在医院带了这大半天, 谁知道染上什么细菌没,还是换洗干净在抱恒恒。
沈妈只用洗干净的手, 摸了摸沈嘉恒, 就没再往前靠近。印臻净过手, 挽了些袖口, 接了沈嘉恒过来抱在怀里。
“你们这是碰一块了?”
“小印专门去医院接的我们,一起回来!”说到女婿,沈妈就更加开坏了,就是一般人家的亲儿子,也没小印这样的耐心孝顺仔细。“今天多亏了小印安排过去的徐助理和大小陈兄弟,你姑和你叔那两个,还真的是水蛭吸血,就单宰你爸这个老实头!”
想着今个儿老二和老三那一副天经地义让他们出钱,甚至是连他们的损失都要加倍从他们身上讹诈的贪婪,沈妈就止不住火大,都是些什么人?
沈老太住院,合着他们到之前,一分钱都没交,就等着他们过去交钱给沈老太看诊,这可是让他们找到了光明正大敲诈他们的理由了?若不是顾着孩子的颜面,她是一个大子都不想给那老钱婆出!
老二老三都是心狼的,沈老太能给他中用的时候,他一个一个娘叫得亲热,现在沈老太摔伤成了负累,他倒是比谁都会推卸!老三媳妇装的倒是那么个样子,不想侍候沈老太,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二一样。扯着什么她家困难,她一个出嫁闺女往里贴什么钱?老娘又没有给她劳苦功劳。从沈老太哪里手长搂好处的时候,往些年搀合着沈老太来他家闹的时候,一口一个娘叫的亲热,可没见她把自己当成外嫁女。
现在遇到事了,她可倒好,一句外嫁女就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呵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们有徐助理和大陈小陈护着,徐助理一口一个法律规定,赡养条例,堵得老二和老三涨红了猪肝脸,戳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全部的费用推不倒他们身上。
老二老三反倒是自己先闹起来,那狗咬狗一嘴毛,直接在医院闹起来,让人看足了笑话,可真得是沈老太的报应,这就是她看重疼了一辈子的好儿女,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她的,不过是与她一脉相承!
沈老太呻吟着装模作样,可是装不下去了,拍着床叫骂,可真是让他们看足了好戏。其实要论图轻松,拿钱买自在最轻松,但是沈妈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可着他们家欺负?他们家要吃这个亏?她得让人知道,他们家不是好欺负的,谁敢动歪脑筋,先崩掉他们的大牙!
这一次,在和沈爸达成共识后,沈妈坚持,沈老二老三出多少他们出多少,多的一分没有,别想从他们身上发财,还想要误工费损失费,他们怎么不去抢?不劳而获吸血,从此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