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人的合力一击,潘凤选择的是正面硬杠。
只见在这一击的冲击下,就连潘凤所坐,那可载千斤的幽州良驹惊帆,也被压震到四蹄微微一屈,几乎要承载不住。
马上的潘凤,更是被两柄兵器压到双臂急屈,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甚至都要斩中他的肩甲。
这是潘凤自觉醒面板以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大的压制力。
他的武力本就稍逊于吕布,高手过招,争的是一分一毫,失之毫厘便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突然多出高顺这么一个对手來,虽然他的武道远逊于潘凤,但与吕布合击的威力,却是将潘凤震到双臂弯曲,虎口刺痛不已。
“主公休慌,末将来也!”
正值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雷霆般的厉喝,只见一袭身影穿破乱军,奔至潘凤的跟前,一刀挑开了高顺的压迫。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先登死士的统军大将——麴义。
麴义策马上前,反手一刀,弹开了高顺手中的砍刀,旋即与潘凤对视一眼,继而凛然笑道:“高顺,听闻你麾下有陷阵营独步并州,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的陷阵营厉害,还是我的先登死士更强!”
话音刚落,只见南面的旷野上,再度响起了隆隆的铁蹄声。
此时天色已黑,月光下,一抹抹寒光,自南面的天际粼粼出现,然后汇成了一片由森寒刀刃组成的海洋。
狂风在肆虐,铁蹄在咆哮,大地在震颤,苍穹在发寒!
是张郃!
在张郃和臧霸夺下彭城之后,张郃便领着一万兵马,朝吕玲绮等人出城的方向追击而来。
看见这一幕,吕布那双深陷的眼眶中,翻涌起了深深的惊愕之色。
怎么还有一支潘军,会在他的背部出现?
震惊之余,吕布将刀锋般犀利的目光,投射到了高顺身上。
高顺喉头一滚,只得老实的将彭城沦陷,郝萌叛变的事情,告知了吕布。
“潘凤......你这个奸贼!”
听到这则消息的吕布,顿时勃然大怒,一口钢牙紧咬欲碎,恨不得直接扬起方天画戟,把潘凤斩为两段。
潘凤却冷笑道:“早就跟你说了,兵不厌诈,再说你当年偷袭曹操,偷袭刘备的时候,难道就没问过自己是否光明磊落么?”
潘凤一席话,无情的扎穿了吕布的自尊心,说的他青筋暴起,双目喷火。
正当吕布准备暴起和潘凤拼命之际,陈宫抽打着一匹黄鬃马,匆匆赶来,嘴里还大叫道:“奉先,局势不利,若是恋战怕是难全身而退,当下之计,只能先撤回淮阴了!”
这一席话,瞬间将吕布从暴怒中拉过神来。
正杀到疯狂的吕布,仿佛当头被浇了一头的冷水,瞬间脸色一变。
环顾四周,此时潘凤有近五万的兵马,数量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士气更是旺盛,而吕布仅仅三万的兵马,此刻已被杀得四分五裂,损失近万。
而且当张郃一军从后追到时,残存的吕军更是被杀得鬼哭狼嚎,开始四散溃逃。
泥泞的战场上空,“潘”大旗傲然飞舞,而“吕”字的军旗,却早被无情的踏在脚下。
再战下去,吕布的兵马不是逃光就是被杀光,那时吕布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一个,就算他武道再勇,又如何能抵挡上万潘军的重重围攻。
更别谈有一个武圣境界的潘凤纠缠了。
这正是潘凤敢接二连三挑衅吕布,满脸志在必得的原因。
吕布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危局,他很清楚,再这么拖下去,他就要陷入重围之中,就算他有天下第一的武道,也必死不可。
左右处,他的部下越战越少,而数不清的潘军步骑,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从四面八方的围杀上来。
败局已定,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潘凤,更无法击溃这成千上万的潘家军。
“潘贼,本侯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天,终有一日,吾必手持方天画戟,亲手取你项上狗头!”
吕布恨恨一咬牙,怒啸一声,抢攻几招,荡开两人的攻势,带着高顺,拨马扭头就向淮阴逃去。
天下无敌的吕布,竟然被潘凤杀败了!
败走的吕布,气急败坏,一路狂奔,画戟过处,将拦路的潘军撕碎在腥风血雨之中。
看见这一幕,并州军原本就不高的士气,也陡然降至了冰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