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为什么修炼一定要盘膝坐在蒲团上面?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到十六岁才能进行修炼?”司马琅修炼时只要不进入冥想,王帅总是喜欢坐在前者双膝上问这问那。
“爷爷你不喜欢吃辣的吧,这份鱼香肉丝就全归我了,我的青菜给你吃。”吃饭的时候王帅总把自己不喜欢吃的青菜推给司马琅,而找各种借口抢他碗里的肉吃。
“我天生修为达到了人级中期中阶,测试员说我拥有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赋呢,以后爷爷就能亲自教导我修炼了。”王帅在资质检测获得了优秀的成绩后,第一时间回到天一峰主峰向司马琅汇报,并且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爷爷,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我已经是地级修士了,按照约定您能收我为亲传弟子了吧。”王帅二十岁生日那天兴高采烈的向司马琅汇报自己的修为,并最终得以成为司马琅的开山大弟子。
“师傅,张长老想赖账。他上次与您打赌,说徒儿无法打破记录,在二十一岁之前成为地级修士,还说如果赌输了就会用最好的材料为徒儿量身定制一套战甲与法器,并把它送给徒儿。麻烦您去催一下赌债,等穿上战甲后徒儿就能接取道盟中的任务,以后再也不用伸手向您讨要灵晶了。”每次晋级后王帅都会非常兴奋,总是会缠着司马琅要这要那,索要更好的法器和资源,而且每次的理由都非常充分,让司马琅哭笑不得。
“师傅,您是说要我成为道盟长老?徒儿才刚成为天级大修士,恐怕还无法胜任。还是再让徒儿多修炼几年,等修为再有所精进时再说吧。”王帅不愿处理道盟中的俗务而找借口推脱,司马琅只能无奈的同意了下来。
“师傅,您是说本门长幼是根据入门先后顺序来划分的?他可要比我大五十多岁,叫他师弟总感觉怪怪的。”王帅指着刚入门的仇敬辉说道,同时表示不愿与他一起出门见人。司马琅闻言不禁抚须大笑,而仇敬辉则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师傅,徒儿已经成功晋级,也是时候为师傅分忧,处理道盟中的事务了。有什么事就让徒儿去做,师傅可以放心闭关,争取早日渡过三九天劫,成为半仙。”五年前王帅晋级成为天级后期大尊者后主动请缨,答应成为道盟长老。司马琅老怀欣慰之下索性在长老会议上提名他为代理盟主,自己在闭关的时候由他处理一切道盟中的事务。
“师傅,我打算向长老会提议,在道盟内部新增一个专门研究新颖法器与阵法的部门,这样我们就不用再依赖于阵法师协会,可以赚取到更多的灵晶,接济更多的贫穷灾民了。”王帅上任后提出过许多建议,在实施后都为道盟取得了巨大的利益。众长老也都夸司马琅收了一个好徒弟,把这位修真界第一修士乐的合不拢嘴。
画面再次陷入黑暗,这次旁边并没有出现,画面又回到了之前司马琅与王帅对峙的时候。
“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再收一个徒弟。”王帅一通发泄后逐渐恢复了冷静,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收仇敬辉这个徒弟,那么我就不会有任何危机感,只要安心等你飞升或者归天后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这一切。可是你这老家伙非要一碗水端平,还把最重要的乾坤戒指和天一派掌门之位传给那个毫无功绩的仇敬辉,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不如一个带艺投师的人?”
司马琅对王帅牵强的理由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如果为师调换一下,把天一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你在学完本门绝学后就不会去抢夺你师弟的盟主宝座?根本是你利欲熏心想要两者皆得,又何必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王帅被揭穿了心思顿时恼羞成怒,担心夜长梦多不愿再与司马琅再说废话,开启了战甲上的加速阵法就往司马琅那焦糊的身体上冲去,企图夺取乾坤戒指。
司马琅见状自然不会让王帅得逞,连忙运起残余的精神力向他发动了由五重冲击组成的三叠浪技能,强烈的空气炮好似一把看不见的巨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王帅的胸口。
王帅没想到刚渡完三九天劫的司马琅还留有那么强大的精神力,不防之下被五重三叠浪击中,上半身猛的停止了前进,而下半身则由于惯性的原因还维持在前冲的势态,导致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司马琅此时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暗淡的精神体趁着王帅还没起身的时机把乾坤戒指从尸身的手指上摘除,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往黑暗帷幕外飞去。司马琅知道只要出了幻阵就安全了,因为山下必定有许多道盟和天一派门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再给王帅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众做出弑师之举。当然关闭黑暗帷幕阵法也是一个办法,但用神念去沟通阵法也需要时间,还不如直接飞出幻阵来的更为快捷。
王帅望着飞速往幻阵外飞去的司马琅似乎并不着急,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后并没有做出追赶的动作,反而是站在原地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司马琅的精神体,脸上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虽然王帅身怀隔神石隔绝了精神力扫描,但司马琅在奋力逃跑中还是不忘回头观察王帅的举动以便做出适当的反应。见到这反常的情况不免心中咯噔一下,凭着多年争斗的经验立刻就意识到王帅布置下了陷阱,于是放慢速度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打算凭着自己对主峰的熟悉程度,找到是什么种类的陷阱后再想办法突破。
可是司马琅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整个主峰早已被三九天劫轰的面目全非,地形面貌早已不是司马琅熟悉的那个天一峰了。环顾四周一圈后司马琅无奈的放弃了原先的想法,改为换位思考,站在王帅的角度试着分析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