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带着王念柳,就算不战斗,每天也能有二百点功德!
当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云林看向对方的眼神更加炙热起来。
只是他的这种热情,似乎吓到了对方。
“我,我这就休息。”
王念柳刚打算抬头转身,却看到云林放光的双眸,顿时又低下了头。
赶紧转身撤回船舱之中,这一次甚至都没敢招呼云林进去休息。
看着王念柳的背影,云林有点纳闷。
这位大小姐什么脾气?
刚才还好好的邀请自己入舱休息,这会怎么好像紧着要躲自己似的?
摇了摇头,女孩们的心思你别猜...
云林这会是真有点乏累了,也就没深思这些令人费解的难题。
从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云林就一直没怎么睡好。
毕竟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阴影,没人敢说自己还能无动于衷。
而后这几天,不断的模拟,不断的思考出路,不断的修炼。
今天夜里,又是接连进行了三场大战。
就算是铁人也得累的不行,更何况云林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
身体疲惫不堪,脑子也困倦不已。
斗智斗勇让云林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迈步走进船舱内,在靠着舱门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本打算靠在木板墙上好好眯一会恢复下精力,可抬头一看就是一怔。
云林抬头看到王念柳身子后倾,好像要尽可能的离自己远点。
但脸上却一副坚决的表情,仿佛是要做出巨大的牺牲一样。
而且她还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展开,把那个叫珠儿的小丫鬟尽可能挡在身后。
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坚强’!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就这么可怕吗?”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
说到这,云林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纵身一跃跳到那条小船上。
砍瓜切菜一样消灭那些水贼的时候,没有对谁隐瞒。
王念柳应该是看到了自己杀敌的场景,所以才对自己产生了恐惧?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衣水靠,的确已经沾满了鲜血。
也就是脸上稍微清洗了下,但估计也并不怎么好看。
“不好意思,折腾了一晚上有点乏了,也就没顾上这么多。”
说完话,云林急忙走出船舱,来到船尾,将水衣水靠脱下。
然后又用水衣水栓上一根绳子扔到河里,当成塑料袋打上来点水洗了洗脸。
一切收拾干净之后,水衣水靠他也用不着了,直接就扔到一边。
转身再次来到船舱门口,一挑珠帘迈步走了进去。
还别说,收拾干净之后,就云林的身材和长相,不管在什么年代也属于人样子。
王念柳本来不打算去看,可她又担心万一这年轻人杀性上来了会对她俩下手。
虽然她自己也没什么武功,依旧仗着胆子挡在珠儿身前,毕竟珠儿还小。
只是当王念柳抬头这么一看之下,瞳孔微张、朱唇轻启、一双原本死死攥拳的玉手也稍微松开一些。
眼前的年轻人,虽然身上穿着不是什么上等的布料,不过胜在干净、整洁。
更重要的是那笔挺的身躯,帅气的容貌,而且身上还带着几分贵气。
一点都不像乡野村民或者什么江湖游侠,反而像是诗书传家的文人或者豪门世家的贵公子。
男人喜欢美女,同样的,女人也喜欢帅哥。
当一位长相英俊帅气,气质华贵潇洒的男人站在面前,估计没几个女人能毫无反应。
“你...”
王念柳也是如此,面对如今的云林,她竟然一时有些语噎。
也不知道是前后的反差太大给她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还是被云林的长相和气质压迫的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轻轻喘了口气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王念柳看向云林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但想起之前的场面,还是心有余悸:“少侠看起来也像是识文断字之人,却为何下手如此狠辣?”
“之前在河道之中,那两艘小船上的十余名水贼,其实也不过是听人之命而已。”
“如今这些人,同样也是受命而来,少侠何必非要斩尽杀绝?”
在云林身上没有了那些血迹之后,也少了些肃杀之气,多了几分温馨、柔和。
就好像是邻家大男孩一样的微笑,让她这才敢壮着胆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只是王念柳的这番话,听在云林耳朵里,却让他一皱眉。
这王念柳其他方面都很好,长得漂亮、性格善良、脾气也很温和。
而且还可以每天提供二百点功德,救她一次还有额外的功德。
刨除掉性格太善良,太圣母这一点,几乎没什么缺点。
但就是这一个缺点,如今让云林有点别扭。
如果是一些普通百姓,甚至是什么纨绔子弟、地痞流氓。
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王念柳这番话似乎都不算太过分。
可今晚的这些水贼,不管是什么龙虎堂也好,张家的狗也罢。
他们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对王念柳有半点绕过的念头。
虽然云林还不知道张家那位小少爷要抓王念柳,到底是用来做什么。
却也大概能猜测出,无非也就是那几种后果。
一个女人,一个普通女人,一个相貌绝美的普通女人。
那张家小少爷堂堂二品巅峰的高手,而且才十三岁,总不至于就想着要娶媳妇吧?
童养媳也没养这么大岁数的...虽然王念柳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在这年代已经不算小了。
所以,排除掉这一个可能,其他的可能中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对于这种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敌人,云林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不杀他们的理由。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落在他们手里会是个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云林收敛了笑意,靠在门边坐下之后冷声反问一句。
“后果,无非一死罢了,从妙庄逃亡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最终的结果!”
王念柳幽幽的开口,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仿佛那所谓的死亡,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解脱。
对此,云林真不知道该说她不惧生死、大无畏的好,还是该说一句无知者无畏。
“无非一死?”
“呵呵,天真!”
云林冷笑一声,说出来一番话,让这船舱内的二女,瞬间惊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