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琨,男,二十岁,阴山派内门弟子,气海五阶修为,资质丙中,根骨丙下,被林菡击毙,现对秦墨所画妆容评价丙等中,获1点性灵奖励,可向周琨学习法术迷合,请问是否要学?”
在秦墨给青年画了副恨妆之后,脑海中传来提示。
“学!”
秦墨毫不犹豫。
眼前时空转换,这是不是檑台了,而是一片幽暗的坟地,一个个坟头杂乱无章,间中散落着被野兽刨出的骨骸,以及枯黄的野草。
秦墨出现在坟地一头,对面是周琨,体表覆盖着经脉运行图。
两秒之后,周琨左掌摊开,右手中指在左掌掌心划出繁杂的印诀,眼部的经脉骤然亮起,眼里散发出蒙蒙幽光,并以古怪的音节默诵:“三真焕光,流丹徘徊,离合九景,御洞金康,上诏朱皇,五若廊开,死根断落,日魂同飞……”
秦墨顿时精神恍惚了,渐渐意识溃散,倒地身亡!
第一次死!
迷合就是迷魂术,能让被迷的人情不自禁地跟着施术者走,或者意乱情迷,这种术法,虽然不是三清正法,但法无正邪之分,主要还是看施用的人,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当再出现在坟地时,秦墨立刻稳固精神!
这次多撑了大约两秒。
死了十二次之后,终于看清了周琨的行功路线。
死了四十八次,掌握了印诀。
死了六十三次,读懂了唇语。
之后,秦墨开始反击!
又死五次,可以与周琨打的有来有往。
在死了第八十七次之后,终于击杀周琨。
‘不容易啊!’
秦墨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这才穿越来多久,自己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脑海中,一副面板浮现。
秦墨
性灵:3.7
悟性:丁下!
根骨:丙上!
基础武术:黑虎拳、大力金刚掌。
基础特殊技能:不讲理(冷却时间,十二时辰)
基础法术:迷合。
秦墨暗吁了口气,自己的根骨,终于提升了。
这时,林菡问道:“秦墨,你画的鬼妆要不要擦掉?此人是罪魁祸首,我们要把他的尸体回带去备案。”
秦墨回过神来,总感觉林菡看出了点什么,眼睛眯了眯,便道:“那我擦去吧。”
随即就把周琨的妆容洗的干干净净。
林菡等人又相视一眼,暗中揣测着秦墨给人画鬼脸的用意,但是对于摆渡人,他们确实没什么了解。
院子外面,凡目力所及之处,僵尸都倒了下来,几人也不出去收拾,各自轮流休息,不觉中,一夜过去了。
“师姐,师姐,有太阳了,有太阳啦!”
天色刚亮,李琳就惊喜的叫唤。
是的,雾气已经散去,久违的阳光透射入圩子,也把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阿弥陀佛~~”
两个小沙弥同喧了声佛号。
“走,我们出去看看!”
林菡挥了挥手,迈起大长腿,率先走了出去。
史见地上躺着一具具僵尸,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让人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而在墙角,李三娘母子也倒了下来。
“真是做孽啊!”
林菡摇摇头道:“整个圩子里,怕是没几个活人了,大多死在了这对母子的手里,可她们是被管家的儿子操纵,而事情的缘由又是从周老爷霸占李三娘开始的,你们看,那里是管家父子的尸体,原本可以拥有万贯家财,现在全家死绝!”
几个人都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往深处去想这件事,又渐渐惊悚,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弄着圩子中每个人的生死。
一个小小的圩子中,贪念,欲望酝酿发酵,逐步壮大,相互纠缠,构成了每个人的死劫!
“阿弥陀佛,苦求而不可得,红尘来去一场空啊!”
一名小沙弥,合什喧了声佛号,便与同伴,诵念起了地藏王菩萨本愿经。
圩子里,渐渐回荡起了一派庄严肃穆的气氛。
“嘿!”
张鹤却是嘿的一笑:“秦墨,抢你生意呢。”
顿时,经念不下去了,两个小沙弥均是尴尬的看向秦墨。
“无妨!”
秦墨挥了挥手:“继续念,我只渡化李三娘!”
“嗯!”
林菡点头道:“我要就这次的事件写个报告,李琳张鹤,你们找找看,圩子里还有没有活人,找出来把尸体先收拾埋了。”
“好!”
二人分头离去。
林菡回了屋子,诵经声再度响起,秦墨则是蹲下来,给李三娘画鬼妆。
这次没有意外了,他给李三娘画的是哀妆。
从李三娘的经历来看,逃荒过来,嫁给胡大魁或许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之后被周老爷玷污,又被迫一女侍二夫,然后丈夫被情夫打死,她却怀了情夫的孩子,再被原配害死,化为厉鬼,却又受周琨操纵,几乎把圩子里的人杀绝。
这一生,从来都不自由,可谓悲哀的人生!
当最后一笔落下,脑海中有声音回荡。
“李三娘对秦墨所化妆容评价丙等上,任务完成,获奖励性灵一点,幸运值一点,可参悟鬼妆真典三日,请问是否要参悟?”
‘要!’
秦墨毫不犹豫的暗道。
顿时,眼前一花,秦墨站在了一处闺房里,一名妙龄女子正伏案作着画,身着一件粉红绫机小夹袄,下着湖水绿素绢镶边碧波裙,窄窄的袖子里,细嫩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若隐若现。
“表哥你来啦,快过来,我教你画画。”
那女子听见动静,回头招手。
秦墨顿时大吃一惊,这女子,正是李三娘,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清丽的脸庞带着几分青涩,正是含苞欲放之时。
“表哥,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一阵淡雅的香风袭来,李三娘起身,扯住秦墨的袖子,俏面染上了一层晕红,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哎~~’
秦墨暗暗叹了口气,他哪里看不出来,李三娘与她的表哥怕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可惜有情人终究未成眷属。
果然,李三娘嗔道:“表哥,你这段时间怎么总是躲着我?是不是姨父说什么了,哎呀,你先别管那么多,他就是个老古板,都什么年代了,改天我让我娘去和小姨说我们的事,现在,你给我坐好,我命令你,三天之内,必须要给我画出一副肖像画,不然,我就生气啦!”
李三娘不由分说的把秦墨拉到座位上,自己紧挨着坐了一小边,手把手的教了起来。
哪怕明知道这不是真实的景象,但是身边传来阵阵的少女清香,耳鬓撕磨间,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把心灵最深处的柔软,狠狠扯动了下,秦墨不禁有些魂不守舍。
“表哥,你坏死了,人家早晚是你的,不许乱想,现在好好和我学画画,不然,人家真生气啦!”
李三娘留意到秦墨的体温升高了些,顿时嗔怪的瞪了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