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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最强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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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大夫首战(八)战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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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赢了,我军大胜!漕邑全军溃散,连漕邑大夫都被俘了。”

    战局刚一抵定,胜负的消息便向四处快速扩散开来。

    公子辟疆碍于身份,没有前去观战,免得落入口实。自也有手下的士人、门客,时时为他传递消息,却是不会置身事外。

    从初时听闻“未战先退”的担心,到“奇计百出”连胜两阵的紧张,到如今终于胜负抵定,他这才真正地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可喜可贺,天佑我卫国,今日当为于正大夫贺。”一向沉稳的公子辟疆也有些激动,坏消息听得太多了,今日终于有了一个值得庆贺的好消息。

    “为大夫贺!为公子贺!为卫国贺!”

    手下几人无不神色欢喜,互相说着恭贺之语。确实,卫国实在太需要一次胜利了。

    “哼!”

    却有一人,突兀地冷哼了一声,引得众人侧目。

    “听说那漕邑大夫已经主动投旗认负了,于正大夫却还是带人冲进城内,把他俘虏了。”

    正是公子辟疆身边的那名疤脸谋士,此时却是没参与到众人的庆功中去。

    “丑君,君子不揭人短,于正大夫此次还是居功至伟的。”公子辟疆对着手下这名名为“阿丑”的门客冷冷言道,语气中略微透露着一丝不满。

    阿丑闻言,却是出列对着主座上的公子辟疆道:“公子误会了,丑非是要说于正大夫的不是,恰恰相反,丑倒是很认同他的行动。

    此人能不被礼义所束缚,懂得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说着,他又对着公子辟疆躬身行了一礼,阴沉地说道:

    “还请公子早日将其收为心腹,若是不然,便要及早除去才好。

    此人若不为我用,便是大害!”

    “阿丑,今日大喜,说什么胡话?你就惯会哗众取宠!”其他门客不满地说道。的确,公子座下,就属这个疤脸的丑门客最会作怪,每有惊人之语。

    公子辟疆见他脸上神色诚恳,不像是在玩笑,想了一会儿便也应道:“知道了,依君之言便是。”

    ……

    另一边,一直在国君榻前侍疾、如今低调了许多的太史大夫华龙滑也同样收到了手下的探报。

    “什么,他真赢啦?而且是这般的大胜?”华龙滑大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之色。

    “主君,千真万确!今日之后,于正大夫在我卫国的地位再不可同日而语了。”已被提升为上士的羊角殊详细汇报着战场情形。

    他知道自己的主君与于正大夫结怨颇深,因而也有些担心。

    “主君,如今我们只能暂避其锋芒了。”羊角殊小心地劝说道。

    “知道了!”华龙滑大夫明显不耐烦摆手地道。

    不能报那谣言中伤之仇,反要处处避让,想想也是十分憋屈。但他也不是不懂忍辱负重之人,只会将那仇恨的种子埋得更深。

    羊角殊见自己主君神色难看,自然也猜到他的心思,此刻却也无可奈何。他又出言提醒道:“主君,此事当向国君报喜。”

    如今,士大夫们都去烧公子辟疆的热灶了,病重的国君姬申这里却成了冷灶。只有华龙滑大夫因受了于正的中伤之言,才不得不一直守在榻前,以全“君臣之义”。

    羊角殊这话也有些道理,冷灶也得烧啊!毕竟还是卫国的现任国君,万一有病好的一天呢。

    于是,华龙滑大夫收拾起脸上的不悦之色,却是“兴奋”地入内报喜去了。

    “国君,大喜啊,于正大夫漕邑大捷,我军完胜!真是天佑我卫国。”他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对着国君姬申说道。

    “好,好啊,咳咳……”

    卫君姬申咳嗽着,喘着粗气言道:“我卫国社稷艰难,正需这等有勇有谋之士啊,咳咳咳……”

    姬申好不容易完整地说完了这些话,却是立马又咳嗽上了,直咳得脸都红紫了。

    华龙滑大夫忙端着痰盂侍疾,小心地拍着国君的背,脸上自是沾了不少口水,却是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姬申看到眼前孤零零的就一个大夫前来报喜,又想到这几日自己榻前的冷清场景,心中如何能不明白这人情冷暖。

    却也开口安慰道:“华大夫,患难之时方见真情。这些时日孤缠绵病榻,也只有你才是孤真正的忠臣啊。来日,孤必当重用,咳咳……”

    “国君谬赞。”

    大夫华龙滑脸上装出一副受了夸赞喜气洋洋的样子,内心却是不禁吐槽,“你都快死了,又哪来的来日可言?”

    许穆夫人那里,自也得了消息。两家向来交好,便派了宗女姬春送了贺礼过来。这丫头的心思,她如何不知,倒也有心成全,就是不知于正的意思。

    齐国公子无亏处,也是听闻了消息,他却毫不放在心上,心中对卫国更多了一些轻视。只是赢了一个大夫而已,却高兴成这样,卫国如今哪还有诸侯国的风范。

    较近的几方势力相继都做出了反应,而于正这边却是暂时还无暇理会的。大战之后,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忙。

    “三百金,不能再多了!”

    “什么?大夫,您说什么呢?区区三百金的赎金,岂不是看不起您!

    怎么说您也是“千金”之驱啊。一千金,就一千金,不能再少了!”

    于正和漕邑大夫正坐着讨价还价呢,这第一项,便是漕邑大夫自己的赎身费。一个说只愿给“三百金”,一个却要“一千金”,数额实在差的有点多。

    这时的“金”,可不是指的黄金,而是铜。一千金便是一千斤铜,而此时的一斤乃是十六两,一千斤铜却也不是小数目,摞起来得老重了。

    “不可能,你这是讹诈,我漕邑根本没有这么多钱。”漕邑大夫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没钱没关系啊,大夫。我这人最好说话了。”于正笑眯眯地说道。

    “那个,我们可以用粮食抵嘛,就按市场价,一石粮食可以抵一两,一千金也不过是一万六千石粮食嘛。”

    “什么?一万六千石粮食?”漕邑大夫都给气笑了,看着信口开河的于正,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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