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是因为秦国,韩王大吃一惊,有些坐不住了,连忙向姬无夜问道:“怎回事?秦国又侵犯我韩国边境了吗?”
还没等姬无夜回答,韩非上前一步道:“父王先不必担心,应该不是,但凡战事发生,军中大将肯定不会擅自离开军营的。”
“老九说的对,姬将军,白亦非回来时,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我,寡人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韩王偷偷的抹了抹手心的汗,对着姬无夜说道,同时脸上也露出了疲倦之色。
姬无夜:“臣等告退。”
张开地:“臣等告退。”
韩非:“儿臣告退。”
张良:“张良告退。”
走出皇宫后,韩非当着张良的面,直接向张开地开口问道:
“张相国,你曾经说过,只要鬼兵劫饷案一结,司寇之职,便会交付于我,你看现在,是不是可以履行,之前的承诺了?”
张开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韩非,“对,没错,老夫之前是有言在先,破了案,找到军饷,就许给公子司寇一职,不过……”
张开地的话没有说完,韩非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道:“不过,现在军饷踪影全无,相国大人,便不能兑现承诺,对吧。”
张开地神色诚挚,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公子说的不错,找到军饷之日,就是公子走马上任之时。”
“祖父!”
一直站在旁边的张良,有些听不下去了,当初在紫兰轩,说的是只要结案,就承诺给韩兄司寇一职,没想到他的祖父竟然出尔反尔!
见张良还要在说什么,韩非伸手放在他面前,制止了他,也不做任何反驳,直接开口道:“好!相国大人,我们一言为定!”。
“那么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张开地对于自己出尔反尔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乃一国之相,他的回答就是最好的解释。
不过其中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像韩非这样的公子王孙,要想进入朝堂之上,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只不过韩非的淡然反应,有些出乎张开地的意料,不过也就这样了,他并不放心上,刚才姬无夜在大殿上带来的消息,才是他必须重视的事情……
张开地刚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背对韩非张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张开地说完,不再停留,径直的离去。
看着祖父的背影,张良的脸色显的异常难看。
祖父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对他自己说的,这句话出自论语,意思是:我不了解你,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自己不了解别人。
祖父的潜台词意思是说,韩非这个人你不了解,而且子房你和他,走的太近了,这样对你对家族是很危险的!
张良转头看向韩非,以韩兄的学识,他肯定也是明白的,祖父是什么意思。
但是张良却发现,韩非只是微微的浅笑看着自己,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后,然后拱手向韩非道歉:
“韩兄,没想到祖父竟然出尔反尔,我……”
韩非摆摆手,“无妨,子房不必自责。”
“韩兄两次有恩于我,我无以报答,有用着我的地方,还请韩兄尽情吩咐,子房赴汤蹈火,定当竭力!”韩非的从容与大度,让张良有些动容,没有丝毫犹豫,当下对韩非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好!要的就是你这一诺!”韩非等的就是张良的这句话。
“哈哈哈!今日当浮一大白!走,子房,今天我请客,紫兰轩!”韩非边走边说,有些格外的兴奋。
张良紧随其后,没有立马答应韩非的请求,只是对其问道:“杀人取物的意图,我是明白了,但是军饷毫无踪迹线索,这该如何去寻?
最为关键的是,掌管韩国十万兵力的白亦非,今日突然回到新郑,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我们现在也不得而知。”
韩非沉默片刻,缓缓道:“军饷的下落,我想我已经有了一些思路,破案如果进展不顺,就不能只看案件本身,要从和此案有着密切相关的人,来入手。
白亦非的突然归来,绝对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可以肯定,他回来的原因,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良点了点头,表示对着话很是认同。
“白亦非的归来,韩兄你说会不会和姬无夜有关?”
“我看不光和姬无夜有关,我猜测,白亦非的归来,也许正是姬无夜的命令。”韩非眼睛微微闪动,声音低沉道。
白亦非,夜幕“四凶将”中的血衣侯,韩非可是在桑海求学时,就早已耳闻。
张良反问:“那子房能为韩兄做些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韩非看着张良的眼睛,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真诚。
韩非走到张良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也很是郑重:
“我现在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张良见韩非如此严肃,也是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韩兄,你说就是了。”
“那我可要说了,你可不许拒绝。”
“良,说到做到,绝不拒绝,绝不反悔。”
“陪我去紫兰轩喝酒……”
“你说什么?”
“我说,陪我,去,紫兰轩,喝酒去!”
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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