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静静的走路中流逝,弯月已渐渐的下移,道观内的某些地方没了月色的照耀,便失去了光亮。杨丽华凭着对路况的记忆,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具有超人夜视能力的杨广则不快不慢的吊在她的后面,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杨丽华软倒在地,眉头锁皱,似在忍耐着疼痛而不出声。杨广迅速的走到她跟前,轻声问道:“大姐,怎么了。”
“被纱衣绊倒了。”杨丽华不好意思道。
杨广一见,她这纱衣的衣角已经长到拖在地上,在这黑暗中行走的确有可能踩到摔倒。
“大姐,那你继续走吗?”杨广接着问。不过,看到她那一直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和不断搓弄双脚的手,杨广已经得知了答案。
于是,便不由分说的左手切入她的腋下,右手则切入她的腿膝盖窝,把她整个抱了起来,淡淡的问道:“姐,你告诉我怎么走,我抱着你回去。”
“广弟,麻烦你了。前走十步再右拐。”杨丽华通红着脸道。不过,她以为杨广看不到她此时的模样,所以脸上还算显得平静,只是怒耸的胸脯起伏不断,急促的喘息在她努力的压制下才没有出现。
毕竟他们现在两人的情形过于暧昧了点。杨广的左手掌好死不死的放在她的左峰,她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走路的原因,能够感觉到他的左手掌一紧一松。薄薄的罩纱阻挡不住异性触摸自己身体敏感部位而传来的灼热,感觉到了杨广手掌上湿粘的汗珠,杨丽华有六成以上的信心确信他是有意的。
可即使知道她又能怎么办?大喊大叫,名节受损的是她和弟弟,以及皇家脸面;继续享受下去,虽然她的身体也迷恋于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可她明白她和他两人是没有结果的。所以杨丽华轻轻的把杨广的左手掌拉移到一旁,自己护住了胸部,免得他的手再袭击那里。
杨广似乎也察觉到了杨丽华的异样,为了打破双方的尴尬,便轻声的问:“大姐,你不是在行苑里吗,怎么会在这妙云道观里。”
“妙云道观的上任观主一直是姐姐的密友。其实姐姐这次能来晋州,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再见见她。所以今早就过来了。广弟,你为何这么晚过来,难道道观里出什么事了吗?”杨丽华不禁焦急的反问道。
“姐,没事。弟弟我只是无聊,来道观玩玩。”杨广没有诚意的答道。
杨丽华自然不是傻瓜,当然明白杨广所说的话不可信,不过既然他不愿说,她也就没继续问。毕竟一直以来得到的教育是女人别插手男人的事。何况,自从儿子被她的父亲害死之后,杨丽华就从未起过过问正事的心思。
没有过问事情的心思,却并不表示她不会有女人的生理欲望。尽管她的丈夫,宣武帝暴虐**,可给她带来的却是肉体上乃至精神上的高度刺激和享受。在那近五年的皇后生涯中,日日夜夜都能填满她那空虚的身体,空灵的寂寞。
可从宣武帝死后,一切就变了。她的生活没了主心骨,失去了依靠。她的父母曾经让她新找个驸马,可是她没有同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再找,或许是自己的骄傲使然,更或者是对父亲的怨恨而反对他们的任何补偿吧。总之,从那以后,杨丽华的生活就没有了激情,曾经享受过难忘的生理需求的她在以后的夜突能独自空对闺房,以泪洗面。郁积的生理欲望一点一点的在膨胀,她深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作出偷人的勾当,所以她把自己禁足了,不是特殊的节庆,她从不出外一日,整天面佛念经,消磨时间。
很快,二十年就这般过去了,直到来到妙云道观的今天,同密友玉真道姑交谈才又被她引出了被自己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欲望。才有了今晚被自己的弟弟偷窥洗浴的情景。
在广弟叫出大姐的那一刻,杨丽华感觉到自己不是肉体被人窥视的愤怒和紧张,而是惊喜。是的,是惊喜,同玉真道姑所说的那种感觉一样充满着刺激,所以那一刻二十年来第一次没有男人的安慰,爬上了欲望的高峰,领略了欲望的**。
**过后,她没有穿上严实的道服,而是披上了纱制长裙。这种裙子同制衣店或者皇家裁缝店铺裁制的裙子不同,并不是平常所见的多幅仙裙,而是与现代的紧身连衣裙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最大的区别就是一样机器制作,一样手工精制而成罢了。
一路这般走着,一时未注意,竟然踩住裙脚跌倒。接下来就有了这暧昧的姿势,虽然她的心里一次次的告诉她这样不行的,可那关闭多年的心扉却在这时突然情不自禁的开放了,而且敞开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弟弟,这使得她尴尬羞涩不已,同时还带着对禁忌深深的恐惧。于是,气氛自然而然的有点不适,两人之间顿时没了聊天的兴致。
杨广只是随着杨丽华的指点,慢慢的走向她的厢房。幸好,没再化多长时间,厢房就到了。
杨丽华的厢房显然是经过专人精心营造的。只见临窗摆着小几,上有数卷古书。窗外数丛不知名的新竹,在晚风的吹拂下,月色的洒耀中,一片竹影摇曳斑驳。
厢房虽不大,却堂倌曲折华丽,亭榭园池毕备。地上铺的是锦织的地毯,床上是乾红四紫纱做的单被,挂的是销金帐幔。
整个厢房融幽雅洁净与华丽奢美于一体,看上去与豪华宅院不逞多让。
见到此等厢房,杨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姐,这厢房全是道观的人给你布置的?”
“是呀,前任观主让人布置的。姐觉得太奢侈了点,不过她说姐的身份尊贵,如果太寒酸了不太好。姐也就随了她们的意,就没有反对了。”杨丽华对杨广的大惊小怪似乎有点奇怪,不过还是直言相告。
“姐的意思是这布置不是最近才弄好的?”杨广继续问道。
“有点年数了,姐同前任观主成为密友的第二年布置的。怎么,广弟,有什么不对吗?”杨丽华这时发觉杨广的神色有点古怪,便好奇的说道。
“没什么不对,姐。只是弟弟我对能布置出这等厢房的人有点佩服而已。”杨广不好意思道。
得到自己所要的答案,杨广不禁为妙云道观的财力暗自心惊,心中越发觉得道观的主人不简单。
“不说弟弟佩服了,姐姐我也对她们敬佩的很。不过,就是布置的过于奢华,浪费了点。可我那好姐妹却说不要紧的,布置这花费的钱她还不看在眼里。唉,人比人真是没法比。想我若没了皇家俸禄,早不知何时饿死街头了,可她们却挣钱有道,厉害的很呀。”杨丽华拿起小几上的一卷古书,托着下巴,趴在窗台望着星空羡慕道。
“道观不是只靠香客的香油钱维持生活吗?怎么它还有其他的收入?”杨广惊讶的向杨丽华求问。
“道观的香油钱虽然很可观,可光靠那些是不可能维持的了开销的。据姐所知,妙云道观在晋州设有两百多家店铺,交给他人打理,每到一定时日,那些店铺的掌柜就会把钱存到道观的帐户上,供道观使用。”
听到这,杨广的心里就极度不爽,暗骂:他妈的,这些女人手也太长了吧。不老老实实的念她三清道尊,无量寿佛,竟然学人家做生意。这也就算了,还开设那么多店铺,这不是他妈的从老子口袋中抢钱吗。不行,绝对不行,定要查出哪些店铺是妙云道观的,不查抄了它,总觉得很不舒服。
“广弟,广弟……”杨丽华见杨广没有理她,便回头看了下,发觉他似哪里不对,便焦急的喊道。
“啊……,姐,怎么啦。”
“广弟,你看夜色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杨丽华指着窗外的夜色道。
“夜色很晚了,我是该走了。姐,你明天要回去吗?”杨广也往外看了一眼同意道。
“姐姐还要过几
天,你快走吧。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观里的人发现了,不然就不太好了。”杨丽华迟疑了一下道。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姐,你自己小心点。”杨广对杨丽华郑重的说道。
然后在杨丽华的目送下,小心翼翼的出了厢房,悄悄的离开了妙云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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