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和萧寂寒在旁人眼里已经飞升,他们也不愿,太多破坏下界的平衡。
虽然,因着她和萧寂寒的关系,下界被他们玩弄过了。
此时的小姐乃是白天,萧寂寒和颜姝掩藏了身形和气息,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在玄天宗闲逛。
他们先是去看了柳枝青,然后又去看了邴世恩,他们两个一个得了药王传承,一个得了兵主传承,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在钻研。
颜姝和萧寂寒去的时候,两人胡子拉碴,显然已经许久没打理过了。
若不是两人精神都很不错,修为也有所精进,颜姝都要怀疑,这两人是走火入魔了!
萧寂寒笑着对她道:“想必等我们大婚的时候,几位师兄都已经飞升,正好可以来喝杯喜酒。”
颜姝朝他瞪眼:“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大婚了?”
萧寂寒闻言顿时苦了脸:“看二师兄和三师兄的修为,等到飞升,至少也得几百年,几百年之后你都不愿意嫁给我么?”
听得这话,颜姝当即就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还是凤姝那个时候,傻乎乎的呢?下界百年,上界不过才百天而已,对我们而言,岁月如弹指挥间,一年的时间,一不留神就过去了。”
萧寂寒闻言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以前是岁月如弹指挥间,可现在对我而言,则是度日如年,再不成亲,我会憋坏了的。”
颜姝:……
不,她听不懂!
四师兄施万清不在,应该是与童颜一块儿下山了。
看完了几个师兄,颜姝才和萧寂寒一道去了主殿。
然而,主殿冷冷清清,只有大师兄一个人在修炼。
颜姝皱了皱眉,展开神识偷偷探查了一番,整个主殿压根就没有倪素香的气息。
看来,倪素香已经离开了,而且离开了许久。
颜姝看着温友河那一副平淡清冷的模样,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而看向萧寂寒道:“大师兄当真不喜欢倪素香么?人家姑娘,已经送货上门了,他居然拒绝签收!”
萧寂寒:……
他观察了温友河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应该是真的不喜欢吧,他到现在元阳还在。”
颜姝:……
“可我觉得,他是喜欢的。”
颜姝有些想不通:“大师兄我了解,他为了倪素香破了那么多的例,明显就是喜欢的样子,当一个男人任由另一个女人纠缠,就已经代表他喜欢了。大师兄又不是什么中央空调!”
萧寂寒觉得,颜姝的小世界可真没白呆。
他想了想道:“许是大师兄有什么别的顾忌,要不我现身跟他聊聊?”
“就你?”颜姝轻嗤了一声:“算了吧,你连自己的事儿都弄不明白呢!”
萧寂寒:……
颜姝说完,想了想又改了主意:“也行,你跟大师兄聊聊,就当我不在。”
萧寂寒闻言有些欲言又止,但他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现身了。
他一现身,温友河立刻睁开了眼,有些讶异道:“你怎么来了?颜姝呢?没有随你一道下界?”
萧寂寒摇了摇头:“不曾。”
温友河不是个会攀谈的性子,听闻颜姝没有下界,便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萧寂寒也不会攀谈,两人就对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没了下文。
两个男人在屋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寒暄。
颜姝在一旁干着急,立刻掐了萧寂寒的胳膊一下。
萧寂寒轻咳了一声:“那个……大师兄,倪宗主怎么不在?”
温友河闻言微微一愣,而后了然的道:“是颜姝让你来问的?”
萧寂寒点了点头:“嗯,颜姝回归上界之后,依然有些放心不下你们,所以特意让我下来看看,你与倪宗主修成正果了没。”
听得这话,温友河面色一顿,沉默了一会儿道:“让她费心了,只是我与倪素香并不合适,早在一年之前,她便已经回了风月宗。”
萧寂寒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屋中又沉默了下来。
颜姝看的干着急,直接传音给萧寂寒道:“你倒是问问大师兄,他到底是无意,还是真的不合适?又是哪不合适了啊!”
萧寂寒轻咳了一声:“那个……你是对她无意,还是当真只是觉得不合适?”
温友河闻言朝四周看了一眼,忽然笑着道:“颜姝也回来了是吧?”
颜姝:……
直男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她干脆现了身,朝温友河道了一声:“大师兄。”
温友河看着她:“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直接现身?”
颜姝嘟了嘟嘴:“这不是怕引起骚动么,毕竟飞升之人是不能下界的。”
“不说这个了。”颜姝看向温友河认真道:“大师兄是不喜欢倪素香,还是因为那句不合适?”
温友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道:“你回来的不巧,你四师兄和童颜去了秘境,恐怕需要一段时日才会回来。”
颜姝半点也不上当,追问道:“大师兄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也就是说,你心里是有倪素香的,分明你们二人对对方都很在意,那为何不能在一起?”
温友河知道不回答她,是过不去了,当即轻叹了一声道:“有时候,并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的。她是风月宗的宗主,也是风月宗几千年来,唯一一个,能在千岁之前飞升之人,是整个风月宗的希望。”
“风月宗又以双修为修行法门,若是我与她在一起,风月宗又该如何?风月宗在修真界本就地位不高,若是宗主在传出这样的事情,且不说旁人会如何看待风月宗的修行法门,就是风月宗的弟子,恐怕也接受不了。”
颜姝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想法,她歪了歪脑袋:“这不影响大师兄与倪宗主在一处吧?你们二人私下结为道侣,不让旁人知晓就是了,你可以去陪陪她,她也可以来陪陪你。”
温友河闻言耳根一红:“岂能无媒苟合!”
颜姝:……
她倒是忘了,大师兄是个“老学究”来着。
她轻咳了一声道:“当初大师兄都能接受我二夫、三夫,怎的轮到自己,这点小事都接受不了了?”
这不是赤果果的双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