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嘛？”
“合适！”
馅饼小姐拍着胸脯道：“我老师可好说话了。”
“你老师多少级？”
“12。”
“那还等什么？”
李文站起身来就催促道。
找人请教没什么，之所以一直没找那些彩虹法师或者拜托林戈……
和这些人之间总归是有点利益关系的，李文不想因此陷入一些麻烦的事情。
但是这个小姑娘显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大家之间的关系还比较纯粹。
于是轮到馅饼小姐犯了难，她瞥了眼窗外，“不合适吧。”
“哦~”
李文也反应过来，“那明天？”
“好哇。虽然明天要上班，不过可以请假……”
馅饼小姐的前两个字爽快，后面就是小声的嘀咕。
李文心中一跳，又反应过来。
“我听到你的话了。”
馅饼小姐仰着小脸一笑，“我故意的……”
可恶！
“那明早十点半这样，我在协会驻地门口等你。”
“就这么说定了。”
……
第二天，清晨。
直奔图书馆准备来个守株待兔的艾瑞克部长被一箱子银币拦住了去路。
“这是什么？”
艾瑞克部长找到运送银币的法师问道。
“教授法术的营利啊……”
“那不是归个体法师么？”
“这是协议分出去的法术营利，得收起来回头交给人家的。”
“什么协议？”
“好像是……艾卡西亚雷阵雨！”
艾瑞克一怔，“那为什么不给他？”
“一个月一给啊……总不能天天跑吧。”
“多少？”
“总共4000多银币吧，其实也就40多枚金币，不算多。”
艾瑞克点点头，放开法师。
“你先去忙你的吧。”
心中想了下，艾瑞克脚步一转。
片刻后，林戈看着一起来找自己的艾瑞克部长以及财务部长古德金，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古德金瞥了眼身边的艾瑞克，脸色有些奇怪地说道。
“最近协会资金有点紧张……”
林戈脸色一惊，“怎么回事？”
看到林戈当了真，古德金又连忙解释道。
“其实也不算多紧张，就差40枚金币周转……”
？？？
40枚金币的缺口也叫财务紧张？
从这间房间随便哪个角落扣一块下来拿出去卖估计也不止这么点。
林戈当即又把身子往后一仰，陪着做戏。
“行……那得从哪找这40枚金币呢？”
古德金再次瞥了眼身边的艾瑞克，艾瑞克沉着脸说道。
“我今天早上看到有一笔协议分成的银币刚才神殿那里拿回来，好像刚巧就有40多枚金币。”
“这么巧呢……”
林戈笑着应道。
协议分成？
除了艾卡西亚雷阵雨，还能是啥？
艾瑞克部长继续沉着脸解释道。
“刚好我又听到了古德金部长在那唉声叹气，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把这笔钱借来周转一下。”
古德金在一边脸色精彩，有些无奈又有些豁出去的样子，“啊对对对~”
林戈板着脸不戳穿，“行啊……那要怎么借呢？”
“协会仓库不有那么多没用的魔法物品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协议的主人商量下能不能换换。”
“……”
懂了。
用魔法物品去换钱做人情。
人家有钱想买买不着，你们这上赶着白送。
亏你们想得出来这么拙劣的借口。
林戈无奈地一摆手，“你们自己看着办。”
“多谢会长。”
离开林戈的办公室，古德金满脸燥红，“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这个借口连我儿子都骗不了。”
“真的骗那就是真的骗了……”
艾瑞克依旧墨着一张脸。
几次在图书馆碰到李文，艾瑞克并非完全是出自于不想打扰李文研究学术的考虑。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堂堂一个法师部长，在他人眼中一直以来又是一个高冷的形象，让他主动放下身段去求教于一个不过6级的小法师，多少有些拉不下来脸。
哪怕这个小法师不是一般的小法师。
此刻，借着这种“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借口，他才好主动出面去接触。
所以……人呢？
早早来到图书馆，守株待兔了一整天结果失败的艾瑞克发出了一个？号。
……
在协会驻地门口碰头后，李文跟着馅饼小姐一路来到了一间在城市中稍显偏僻的小庄园处。
“这里怎么阴森森的？”
李文叉着手摸了摸胳膊。
“哦，旁边是墓地……”
？？？
李文抽搐着嘴巴，“你的老师是死灵派系？”
“变化啊……不过是和一个死灵派系的老头住一起罢了。”
“……”
“来来来，跟我来，我老师很好说话的。”
进入庄园，来到地下室。
于一片幽暗飘曳的煤油灯火之下，李文见到了馅饼小姐口中很好说话的老师。
一位老婆婆。
穿着一身黑袍，身形佝偻，体瘦如柴。
不过眼睛很亮，像是两枚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刺进灵魂。
“来干什么的？”
老婆婆声音平淡而苍老。
“这个是我朋友，他很厉害的，是个天才！”
李文适时地笑了笑，“前辈好。”
“什么事？”
“有些问题想要和您请教。”
“哦~”
老婆婆冷淡的应了声，像是懒得搭理李文一样，转身进入没有光线照耀的地方，又准备埋头去研究她的东西。
“老师！他真的很厉害的。”
“真的！”
“老师你就信我一回……”
耐不住馅饼小姐软磨硬泡，老婆婆这才再次看向李文。
“有什么问题，说说看。”
“我想了解有关于闪现术……或者说有关于位面转移方面的知识。”
“嗯？”
老婆婆眼睛微亮，“你想干什么？”
“研究去往魔潮源头的传送门。”
李文老实巴交，法师之间的沟通不需要拐弯抹角，毕竟宅男宅女法师们的脑子往往转不过弯。
“你要去那里？一般人可不敢。”
老婆婆声音陡然提高八度，“那还等什么？来来来，搞快点！”
如同干柴一样的手拉着李文就往里走，“这个课题我喜欢！够颠覆，够刺激。年轻人就得大胆一点，你早说不就行了？”
？
身不由己的李文回头看了眼馅饼小姐，戏法——传讯术。
“你拜师的时候都说了啥？”
“我说要成为魔邓肯那样的超级法师！”
牛蛙牛蛙！
魔邓肯和毕格比那可都是把名字留在了如今法术体系里面的两个牛逼人物，也真敢想啊……
“别说悄悄话了！”
老婆婆手上的力量还挺大，直拉着李文往里走。
“我这有一些仪式法术需要的施法材料，不知道你研究到了什么程度，能开展试验么？我辅助你，你看看材料够不够，不够的话咱两凑钱想想办法。”
如同枯木逢春，原本苍老的声线在如今话唠一样的语气下，竟然带上了几分青春的活力。
“那个……我才刚开始入门呢……”
“刚入门？”
老婆婆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眼李文，然后继续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说。
“你有这个想法就行了，谁不是从一个想法开始做起的？来来来，我们先看看这个课题的完成可能性。搞快点搞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