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诡计
袁尚道:“父亲,这曹贼分明是缓兵之计,以曹操的奸诈,绝不会示弱的,除非他人头落地,不然这一定是诡计。”
袁绍道:“无论如何,父亲我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 灭曹操的战略方针绝对不会改变。”
郭图道:“主公英明,在下建议即刻发兵,先不管曹操送夜明珠是何意思,咱们打许昌没有错,如果他送夜明珠是为了示弱,那咱们就更要打曹操, 说明曹操内部一定是出了问题,所以才会示弱,所以才会这个缓兵之计。”
沮授这时持不同的意见, 站到袁绍跟前,把手一拱,道:“主公,说实在的,咱们官渡之战已经大败,士气一直低下,反观曹操,他们打了胜仗,士气一定高涨,但是正在曹军士气高涨的时候,那曹贼居然要送夜明珠来示弱,这分明就是曹操的奸计,依在下之见,曹操定然是先麻痹主公,然后伺机袭击冀州也不无可能,在下的意思是,我们当下防守即可, 绝不能主动攻击。”
郭图见沮授反对他的意见,立马道:“沮大人未免太过小心了,虽然曹贼在官渡一战侥幸获胜,也是许攸那奸贼出卖了主公,若非许攸告知乌巢乃是我军的屯粮之地,焉有乌巢之祸?虽然我军在官渡小败一场,但我们的粮草,兵马,仍然强于曹操,所以攻破许昌刻不容缓,千万不能给曹操喘息之机,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沮授听郭图说着,脖子直接就粗了,又反驳道:“郭大人此言差矣,郭大人不要忘了,现在天子在许昌,而我们伐许昌,本就不义, 试问一下,不义之师, 又怎么会取胜呢?”
袁绍听到这里,直接火往上撞,大喝一声:“沮授!你竟敢胡言乱说,我们讨代曹贼,是为了救天子出牢笼,曹贼挟天子以令诸候,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竟说我们是不义之师,你简直岂有此理!”
郭图见袁绍对沮授生气,马上落井下石道:“主公,沮授此番话,确实有亲曹贼之嫌,不如将其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主公当杀一儆百,以防再有人像许攸那样,投奔曹营!”
袁绍直接道:“郭图言之有理,来人呀,将沮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正在这时,田丰出来求情了,只有田丰知道,沮授才是忠良,而郭图之辈,只会一个劲儿鼓动袁绍跟曹操拼命,根本就是鼠目寸光,要灭曹贼,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本来刚开始的官渡之战,他与沮授都不同意打,没想到袁绍刚愎自用,已经听不进忠言了,他现在已经膨胀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这一回官渡大败,居然还没有让他醒悟,当真是人若进入迷途,很难返回的。
沮授跟他是好友,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沮授坐牢呢,于是拱手对袁绍道:“主公,沮授虽然言语有失,但绝非恶意,而是一片忠诚之心,请主公饶了他吧。”
袁绍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好谋无断,听谁一说话,他原来的主意就会动摇,当然了,拍马屁的话除外,袁绍自从得了青幽并冀四大州之后,已经听不得逆耳的忠言了,只想听一些拍马溜须的话,这一点田丰心里跟明镜似的。
袁绍这时开始犹豫了,于是道:“好吧,沮授啊,念在你平日里任劳任怨,办事勤快的份儿,这一回就饶了你吧。”
话刚说到这里,郭图就又蹦到前面来了,马上道:“主公啊,万不能饶了沮授啊,他口出狂言,绝对有靠近曹贼的嫌疑,必须抓起来严加审问,不然难以服众啊。”
袁绍听到这里,又开始犹豫了。
田丰这时又急忙拱手道:“主公如此英明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谁要靠近曹贼吗?相信这件事,主公心里一定有数,无须旁人多言,主公向来是个明主。”
田丰没办法,为了不让沮授进大牢,只能违心的拍起了袁绍的马屁,还真有效,袁绍听到田丰说自己英明,立马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马上道:“田丰所言极对,沮授多年来对本将军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跟许攸那奸贼一样,出卖本将军呢?”
说罢,当即赦免了沮授的罪,这一举让郭图气得直抽鼻子,眼看着就要把自己的死对头沮授给送进大牢了,没想到田丰这斯从中作梗,这一会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把田丰跟沮授一块儿送到牢里去。
司空府里张灯结彩,自然没有娶蔡婉儿的时候高朋满座,但司空府里的人本就不少,就算没有外人来,也够热闹的。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曹丕跟陈雅拜了堂,让陈雅给曹操的几位夫人挨个儿敬了茶,也算是罩过面了。
尔后曹丕就留在外面招待宾客,猛虎营八百人今天放假一天,可以自由活动。
蔡婉儿与陈雅同时在婚房里,二人没有多余的话说,只客气的向对方问好,因为还摸不清对方的脾气,更对彼此的心性不甚了解,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尽量的沉默是最明智的做法。
天色已经不早了,蔡婉儿一手拖着刚刚隆起的肚子,一手在床上整理着毯子。
陈雅也不知道她在翻什么,已经翻了好几遍了,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于是陈雅怀疑蔡婉儿有在这里过夜的嫌疑,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有人围观呢?
终于,曹丕进来了,陈雅呼扇着眼睛跟曹丕使眼色求救,意思是快把蔡婉儿轰走吧,今天可是咱们的二人世界,旁边多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
蔡婉儿见曹丕回来,冷嘲热讽的道:“征东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咱们成亲那天,你可是陪着客人玩到后半夜的,怎么今日这么快就要跟新娘子同房了吗?”
曹丕笑了笑,觉得蔡婉儿到底算是过来人了,当着明人也不说暗话了,同房这样的话,在她嘴里出来,比吃饭还轻松,也不害臊。
“夫人,我们那时候人比较多,所以说就比较晚些,这次毕竟是纳妾,哪里能跟你那次比啊。”曹丕嘿嘿的解释着,生怕蔡婉儿再闹起来,到时候动了胎气就不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件事是跟她说过的,他吃哪门子的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