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从里面挑出一个饭盒大小的布包扔给我,“这个给你。”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上衣,轻薄的布料手感很特别。
“给我的?”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
江沅点点头,“等下你会用得上。”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按他的意思办了,穿上这件衣服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件会“发光”的衣服。
接触皮肤的地方会发出淡淡的红光,江沅解释说这是利用热感应研制出来的洞穴发光布料,目前实验室还未公布研究成果,所以,这件衣服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唯一的一件。
我不禁有些咋舌,心说乖乖这小子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啊。
心里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不过总要有所表示,咧嘴呵呵一笑,“你的衣服这么贵重,万一我弄脏了弄坏了,你可别怪我,我可没钱赔给你。”
江沅一笑,没有说话。
他简单交代下我等下要做的事情以及整个流程,我虽然听的是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但江沅的意思就是让我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反正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一般不会出问题。
说实话,这玄关墓中“金”字部分的剑阵我也只是听得民间一些老人传说的,你一言我一语听到我的耳朵里多了就变成了一个故事,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真的领教一下这位叫“灵犀子”智者的生平绝学。
围棋起源很早,几千年前古人就懂得在棋盘上以黑白两色棋子煮酒论英雄,政治,权利,军事,小小棋盘可谓是话尽古今。
按照江沅的理论,这剑阵中的关键就是那七把宝剑,这叫七星聚首。
剑阵中会发蓝色光芒的水晶石是来自深海的一种矿石,也可以说它是海洋里的钻石。
我脚踩在一块儿比较大的晶石上面,透骨的冰凉让我瞬间感觉一股寒流自脚底板直冲脑门,俗称透心凉。
“列五行三。”这是江沅给我的第一个指令。
所谓,横为行,竖为列,但江沅这样说其实也比较业余。
纵身跳到相应的位置上,这里距离第一把宝剑的位置不足一米。
我回头朝他大喊:“喂,把剑给我。”
江沅随手一扔,宝剑带着登山绳就朝我这边飞了过来,还好我马步扎的稳,伸手接住宝剑的同时身子微微后仰,不过有惊无险。
我把宝剑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时我发现,宝剑所在区域光线开始暗淡,大约一分钟之后,方圆一米左右的地方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蓝光,很突兀的形成了一个不规则圆形的黑色区域。
“江沅,你小子别坑我行不行,这什么情况啊。”我有些慌张。
江沅脸色凝重,显然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不对的,蝈蝈担心我的安全,扔下背包就要跳进来,而此时江沅正准备拦住他,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蝈蝈的衣服就被一道白光击中手腕,下一秒我就看见江沅的手腕开始滴血。
我虽然也很震惊刚才出现的那一幕,但我并没有往其他灵异的方面想,只觉得是蝈蝈不愿意被江沅阻止而出手伤了他。
蝈蝈显然也被吓到了,他一只脚踩在外面,一只脚踩在一块晶石上,左右为难的看着我,而我这边也出现了异常,我不能动了。
鞋底好像是粘了502胶似的不能移动,同时,我所在的位置开始向下沉,虽然下沉速度极慢,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朝蝈蝈打手势,意思是让他先过去看看江沅的情况,我的背包里有应急的药品,先止血再说。
蝈蝈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跨出剑阵去找江沅,而此时我却看见江沅的手已经没事了。
刚才还是鲜血淋漓的,这会儿竟然完好如初,我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当我看见他自己衣服上的一抹红色之后我很肯定我没看错,只是江沅这种快速愈合的“本事”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蝈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这次他很聪明,只见他过去跟江沅说了两句话,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只看江沅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就抱着青玉石板纵身跳进剑阵,他两三步就来到我这边,同时我也看见他手上的残留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我问他。
“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我们现在很被动。”说完,还刻意看了看我,继续道:“可能要冒险试一下。”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意思是让我做白老鼠呗。”
我动动自己的脚,“那你先想个办法,我这个样子爬着走啊。”
江沅低头看了看我的脚,皱了皱眉,抬头看着我说:“你的脚没什么事儿,你自己看。”
我低头自己检查了下,确实没什么,也不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抓着或者粘着。
蝈蝈也凑过来,他手上拿着一瓶水,瓶身上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8,这是我们的最后一瓶水了。
“你进来干什么?”我问他。
“老大,用水试试。”
我和江源都很意外,但谁都没说话,蝈蝈把水倒在我双脚周围的水晶石上,说也奇怪,那些水晶石好像活物一样,喝了水之后瞬间恢复“活力”。
淡淡的蓝光映着我们三个脸色发青,如果不说话且面无表情的躺着,跟死尸一个样。
蝈蝈把剩下的半瓶水重新放回背包然后把包放在我身上,说:“老大,药品和水都在这个包里,贵重东西还是你来拿着吧。”
我没说话,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我的双脚上,试着挪动下,果然没问题了。
江沅蹲在那儿仔细观察这些晶石,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表情凝重,反正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说,这才是第一步,按照目前这个格局,七把宝剑应该有七个机关才对。“
“你错了,玄关墓中的每个机关都是子母关,启动和关闭是设在一起的,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因为误开机关而丧命。
说完还刻意看了看我,这让我想起了一些片段,那也是一座墓,墓室门前发生了混乱,最后有人稀里糊涂的打开了一个盒子,霎时间金光四射,刚刚还在火拼的两股势力,瞬间就变得横尸遍野。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他。
江沅看了眼蝈蝈,饶有深意的问道:“郭先生,你有何高见?”
蝈蝈立刻恢复如常,嬉皮笑脸的扒着我的肩膀,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在这种地方,壁画和书籍是我的专长。”
这话说的连我都能听出破绽,立刻将其拉到身后,然后对江沅说:“别听他的,他造假技术一流,至于这机关暗道,他没这个脑细胞。”
江沅只是点头,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