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这下准保没错了。”我拍着手道。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我。
我指着纯金制成的鹰爪、狼爪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早前我曾经和这两人中的一个交过手,那人所使用的狼爪被我冻成了冰坨,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这根铜狼爪。”
“所以他肯定需要再度打造一根铜狼爪?”刘司空倒是不傻。
“没错,而最合适的铸造者肯定就是你的老客户了?”
“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帮忙问一下最近有没有除了我之外找他打造狼爪的客户对吗?”
“刘掌门,你说的太对了,然后让他在这十几个人里把那个人找出来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你这儿。”
“我这就去办。”刘司空拿起那些人的照片几乎是跑也似的离开了。
“秦总,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怎么能把一个自视甚高的武术掌门使唤的团团转呢?”
“道理不复杂,他一听说这里面可能混有犯罪分子就慌神了,完全配合我的工作。”我扯谎道。
“练武术的人果然有正义感。”林怀民赞道。叼鸟央号。
我在心里冷笑。
两个小时之后刘司空回来了,他将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道:“就是这个人,大概是在两个星期前找我的师傅打了一根狼爪。”
只见照片里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刚出头的年纪,面相极其凶恶,铜铃大眼、一对立眉。满脸横肉,大蒜鼻子上一片红晕。
这种脸属于辨识度极高的人脸就算是把他丢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看出。
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居然就在我的“缜密推理下”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林怀民是急不可耐了,立刻就要回去。
于是我们和刘悦交代了一下工作就乘车返回了临江。
有了照片和身份信息就好办了,公安局在办案的过程中可以申请邮政、电信等部门合作调查这人名下的一切行为信息。
再这样一个信息时代中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来到这个世界必然会留下可追踪的线索,一个电话、一封信件,取钱时在银行留下的签名记录等等,所以这位化名为赵刚的人基本上就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悲的是他自己却并不知情。
这就像是一个在透明沙堆里打洞的耗子,一举一动无不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回去后林怀民就通过“赵刚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定位了他所有通话记录时所处的位置,其中就有在烂尾楼里拨打电话的记录。
而且他拨打的电话号码是定向的〃门打一个号码,而且只是拨打,从来没有接听。
这个号码经过调查,注册地是罗马尼亚,机主的身份信息显示他是一个做化学药剂的商人。
“这他妈哪跟哪都是。”我道。
“商人身份肯定是假冒的,这点毋庸质疑,我有种预感,这案子一旦破了,那就是了不得的结果。”林怀民表情严峻的道。
“是啊,这都牵涉跨国犯罪了。”说罢我忽然觉得有点遗憾,如果宁陵生在场一定能看破其中玄机,可惜这次他是真的帮不上忙了。
说也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去办什么事情了,以前有事他都是直接说,估计这件事也很麻烦。
有了赵刚的信息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出两天,警方就以掌握了赵刚在临江的暂时居住地,不过通过暗访,警方确定那间屋子里除了赵刚和另一名同伙,并没有发现郑春雷。
所以警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暗中监视,而且赵刚也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表露,每天就是出门买吃的回家看电视,而且他看的全是动画片,另一名同伙则主要就是睡觉,偶尔也打打坐,两人过着极其无聊的生活。
但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既然确定了赵刚是犯罪嫌疑人,他们就会极其耐心的守候在赵刚二人的身边,以全方位的监听手段等着两人露出马脚。
终于在七天之后。也就是我伤势恢复大半时赵刚二人开始行动了。
当天下午警方监听到了赵刚和另一人的通话,内容大致是买家已经把东西运到了,晚上八点半在著名的临江国际大饭店一楼交易。
国际大饭店地处临江最繁华的区域,选择这种地方交易一旦警方与之交手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如何避免民众伤亡?林怀民为此愁眉不展,特地把我和王殿臣请去商量对策。
我其实明白他的意思,对付这两人枪械不起作用,反而有可能伤到无辜民众,而论拳脚功夫多少警员在这两人的大狼爪面前都不够送的。
想到这儿我看了王殿臣一眼,他微微点头,我道:“林队你放心,这次行动我们跟着你压阵,如果对方要动手,凭我的本事和馒头的能力,制服他们绰绰有余。”
“好,有你两位压阵我就放心了。”
晚上七点半我们随着第二批警员进入了埋伏地点。位置是在酒店的正门处,正好能透过墙壁上布置出的半圆形落地窗看清楚酒店大厅的情况。
而第一组警员已经全部到位,分别把控住酒店所有出入口,特警也埋伏在酒店对面的几处门面房里,一旦发生了交火,立马冲出来封锁街道,支援警察。
正所谓万事皆备只欠东风,就等着赵刚二人入瓮了。
到了八点半,这是两方人约定的时间,果不其然只见穿着黑色风衣和黑色夹克衫的两人晃晃悠悠从酒店外走进了酒店大堂,两人人手拿着一份报纸,假装游客,随后两人对面而坐,一人坐在靠墙的沙发,一人坐在面对酒店内部的沙发上。
我拿着一个望眼镜隔着车窗玻璃朝酒店内眺望着,只见来来往往的客人每一个人表情似乎都很可疑,可到底是谁呢?
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就见一个穿着时髦,身材高挑的外国女人坐在了两人一侧的沙发上,她将身上背着的坤包摆放在茶几上,坐了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似乎睡着了。
赵刚随即一把拿起茶几上的坤包朝外走去。
坐在我们身边的林怀民道:“两位,如无意外你们两不必动手。”说罢通过夹在衣领上的对讲机道:“各小组注意,准备收网抓鱼。”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警笛鸣响,也不知道六七辆警车从哪儿冒了出来,呈半圆形堵在酒店门口,将两人去路完全封死,随即每部车子里下来两到四名警员持枪躲在车后道:“举起手,立刻将手上包放在地下。”
赵刚却像听不懂一样,举起手里的包道:“你们说的是这个?”
“别装糊涂,警告你立刻将包放在地下,否则我们就开枪了。”警察肯定是知道这两人杀了五名荷枪实弹的刑警,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抖。
“就凭我拿了个女人包你就要击毙我,这是什么道理?”赵刚根本不慌张,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反问道。
“你、你……”
这是林怀民拍了拍那名警察的肩膀,示意别再说话了,而他则冷静异常道:“你们来这儿为什么我暂时不知道,但是我对你们只有两点要求,第一放下手里的包,这里面的东西对我们是极其重要的。二希望你们能告知郑队长的下落,我感激不尽。”
“你要包到底干什么呢?退一万步说就是我偷了那女人的包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抓我们吧?”赵刚冷笑着道。
“如果你们真是偷包那么简单,这案子到好办了。”林怀民依旧是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