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你不觉得意外?”于震龙笑着道。
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一路骑着摩托,烟斗居然没灭的。
“意外个屁,看到你我就头疼。”赵刚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两早就认识?”我道。
“这个人号称狼人猎手,我当然是认识的。”赵刚眉头紧皱道。
“你身上那几处伤疤阴天下雨时还疼吗?”于震龙道。
“拜你所赐,从来就没好过。不过留在我身上也挺好,能让我记住曾经的耻辱,这才有发奋向上的积极性。”赵刚道。
于震龙呵呵笑道:“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我的荣幸了。”
“用不着荣幸,咱两这场架可没打完,今天你来的正是时候。”
“今天来还真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有重要的任务,等任务结束了咱们再好好较量一番。”
“重要任务?又有怪物出来作乱了?”赵刚道。
“你自己学生做的事情还能不知道?”
“你是说吴畏?”
“没错,他最近做的缺德事可太多了,一件件说恐怕得说到明年去,老赵,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所以……”
“想都别想,不管怎么说他是狼人一族,代表的是狼人的荣誉。”
“可他并没有给你带来荣誉,在我看来他不是狼人,只是一只杀人的怪兽而已。”
“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最古老的狼人家族一员,即便是清理门户也该是我来做,有你什么事情?”
“处于对你的尊敬,我特地来通知你一声,从现在开始这起案子我正式接手了。”
“老于,我不可能让你在我面前杀我的弟子。”
“即便他是个凶手?”
“就算是凶手,也该由狼人家族亲自来做这件事。而非你外族人插手进来。”赵刚在这块是非常干脆的坚持,根本不和于震龙讲道理,两人说话是越来越僵。
于震龙冷冷的道:“老赵,我敬你是条汉子,才来这儿和你说事,没想到你居然黑白不分。”
“我和你讲的就是道理,这是狼人家族的道理,你不听就是和我对着干。”
“看来道理是说不通了。”于震龙作势就要脱下风衣。
“两位别急着翻脸,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来到临江,结果你两先打起来了,这又何必呢?”我赶紧在当中做调停。
只见这两人就像斗鸡那样气势昂扬。满眼凶光的瞪着对方,似乎随时都能大打出手。
“我说二位,你们要是打了起来这地儿的房子只怕都保不住了,要我说和气生财,这件事一起合作就是了。”
“门都没有,狼人家族……”话说到这儿赵刚忽然扭头朝房顶望去,他道:“出来吧,装什么鬼呢?”
随即只见房顶上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站了起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居然是吴畏。
月光下他面色有些发青,吴畏狞笑一声道:“队长,咱们又见面了。”
赵刚双手叉腰冷冷一笑道:“你小子本事没见涨,胆子比原来大了不少,敢跑我这儿叫板了?”
“队长。我对你向来是很尊重的,来这儿可不是叫板,我只是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希望您不要横加阻拦。”
“我说过要保这孩子,你却要杀死他,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了?”
“队长,即便我放过这个孩子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吴畏冷笑道。
“你这个狼人家族的败类,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好啊,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我的荣耀。”说罢吴畏笔直从楼上跳了下来。
我对赵刚道:“如果你们在这里开打,即便目标不是冬儿,强烈的劲气只要有一点擦着孩子,他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别上他的当。”
吴畏哈哈笑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个脑子清楚的人,说的挺有道理,我的狼子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啊。”说罢他身形一晃,只见手中就握着那种精钢铸成的狼爪窜到赵刚面前兜头劈下。
吴畏运行轨迹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何况赵刚,他不慌不忙将用左臂顶住吴畏握着铁器的手随即向前一推,吴畏在他面前根本就无力量可言,被一股大力推得踉踉跄跄向后连退几步。
但他并不畏惧,随即挥舞狼爪继续攻来,这次他没有和赵刚蛮打,而是走了灵活的套路,一击之下立刻撤退,根本不与之缠斗,而赵刚则毫不慌张用将他攻来的招式一一化解。
交手数十回后吴畏忽然举起左手,只听唰唰两声破空声响,袖里箭激射而出,速度堪比子弹,只是袖箭可以随手发射,近身格斗时威力还要强过枪械,赵刚如果闪身躲避袖箭势必要射入屋里,虽然此刻堂屋没人,但他也不敢随意躲闪,抬手将袖箭拍在地下。
吴畏这人看似粗鲁野蛮,但他多年从事刺杀,近身格斗的经验还是极其丰富的,虽然第一次和赵刚交手吃了大亏,但并不代表他毫无胜机,这次来是有了完全准备,这浑身的诡器层出不穷,之前的袖箭对着赵刚脑袋发射,得亏是曾经天伐战队的队长,否则无论是谁估计现在都躺地下了。
而赵刚也怒了,出招的力量顿时增强,以至于每一下出手都会伴随着呜呜的劲风声响。
吴畏虽然浑身武器,但在赵刚的强攻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估计支撑不了多一会儿。
赵刚似乎胜券在握,只听啪一声轻响,吴畏的身影居然凭空消失了,眨眼间他又出现在赵刚身侧,举起手中的狼爪朝赵刚兜头劈下,赵刚正要格挡,啪的一声吴畏又消失了,接着出现在赵刚身后再度挥起狼爪砸了下去。
只见吴畏一会儿在东,一会在西、一会在上、一会在下,赵刚无法摸清方位,虽然这种打法看似无法对赵刚造成伤害,但却极其分散他的注意,几次赵刚都差点中了狼爪。
“你是狼人,居然会学这种无耻的脱逃术?”赵刚愤怒的吼道。
夜幕下本以沉睡的居民在两大狼人的战斗中都被惊醒,起床看起了热闹,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正身处漩涡的中心。
吴畏将狼爪舞的虎虎生风,虽然狼爪是漆黑一团的,但划过空中却亮着点点银光,于震龙冷冷道:“狼爪的尖头含有银。”
吴畏边打边道:“不管何种手段,能战胜敌人的就是好的,我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却偏要和你正面硬来,这是傻瓜做的事情。”
他语言里充满了不屑,但赵刚绝对不是傻瓜,虽然他崇尚硬桥硬马的武力,但过人的经验让他在战场上可以随时作出调整,被吴畏这种突如其来的怪招压制了片刻后,赵刚逐渐适应,于是他依葫芦学瓢,不再被动放手,而是跟着吴畏跑,吴畏往哪里移动,他就跟着往哪里去,虽然他的身形比吴畏更加强壮,但真移动起来速度并不处于劣势。
这样一来吴畏的优势不再是优势,就在赵刚准备将这一对战技巧发挥到极致,吴畏忽然跃入半空,举起左臂,这是又要射暗器了?
我都替他惋惜,赵刚没有准备时他发射的袖箭尚且无法得手,此刻赵刚全神贯注还能着了道?
然而这次他胳膊里喷出来的可不是袖箭,而是一蓬烈火。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随身携带的微型“喷火器”,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暗器种类,名为“打竹”。
这东西是袖子里暗藏的一截空竹,里面填满特制的燃火之物,使用时按动机括便会喷射而出,但只能用一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低亚宏血。
烈火可不像袖箭那样好躲,猝不及防赵刚顿时被点着,头发、眉毛、他满头浓密的黑发还有下巴颏的坚硬胡须瞬间被火烧的干干净净,黑暗的空间里里满是一股焦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