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的多了反而显得虚情假意,等你回来咱哥们好好处。”他简直是感恩戴德的对我道。
我点点头朝山上而去。
直观的看天神山是呈u字形的,两边长、中间凹进去,土山上下没有任何植物存在。
宁陵生说但凡土里不生植物的山都是有问题的,所以仅从这一点来看就能明显的看出天神山确实是有大问题的。
天王山的山势也不复杂。一道土坡呈斜线向上延展,顺着土坡从山脚走上山顶大约用了二十几分钟。
由于是大白天上山,我丝毫没觉得此地存在什么诡异的氛围,阳光温暖,虽然没有花朵植物,但一切都很平静。
再这样一处环境里我很难觉得紧张,甚至我有些怀疑龙海和李山河夸大了说法,其实事态根本没有他们说的如此严重。宏他叉弟。
当我的脚踏上山脊的那一刻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只见平坦的山顶就像是一处巨大的足球场,平坦到从头到尾的所有一切细节都能直观的用眼看出。
一句话就能形容此地的山势、山貌那就是除了黄土就是黄土。
本来我上山的目的是为了观察四周的风水走向,但就从这儿直观的来看。此地风水基本可用一马平川来形容,没有什么出彩,也没有险峻,总体来说就是一处四平八稳的常见地貌。
按理说这样一处地形是不可能养成凶诡之物的。
为避免看走眼,我又按风水五项的基本法则观察了当地的地貌。
我脚下的土山呈u字形,自成一体,没有影响山势的外界之物,山脚下是一片普通的民宅,再往前则是一片茂密松林组成的防风林区,而山的背面和两边都是正在开建的工地。
唯一算是有点怪异的是山中凹地处生长着一株罗汉果树。
我走到罗汉果树前仔细观察四周状况没什么异常存在,于是我正打算继续靠近忽然听见树后发出唰唰轻响,我立刻警惕起来。
但这并不足以使我退却,我警惕的朝树后绕了过去……
赫然只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袄歪带着元宝帽的“人”趴在贴近树根的位置。不停的刨动泥土。
他身上衣服布满了泥土。借阳光勉强能看清“款式”,是一套寿衣,只见他刨土的双手手背长满了淡黄色的长毛,乌黑尖利的指甲就像钉耙,每插入泥土都能刨出满满一捧湿泥。
之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止动作,抬起头在空中仔细嗅了嗅,猛然转过脑袋对我做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它面部同样长满淡黄色的毛发,眼睛又大又圆,嘴巴尖而微翘,四只尖利的牙齿露出嘴巴紧贴嘴唇,最可怕的是他双颊涂抹了一对并不规则的红胭脂。
这是尸变后刨坑出土的僵尸,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想走可迈不开双腿。想使用巫术,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一个字。
事实上我把自己姓名都给忘了,只见僵尸四肢带泥一跃而起,对我发出一阵吱吱怪叫,满脸诡笑的冲我窜来,他四肢伏地窜的奇快。眨眼就到了我面前。
到这份上退无可退,我下意识的施展拳脚,腾空跃起,狠狠一脚踹在僵尸的脑袋上。
我也不抱希望了,完全是临死前的拼命一击,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脚居然把僵尸踹到倒飞而出,他摔落在地后不停在地下翻滚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听这声音似乎是猴子发出的,我警惕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这怪物在地下扑腾了几圈后身体开始抽出,嘴巴里抽出了一股股口水。
由此可知确实是猴子,刚才我那一脚肯定是造成了它颅骨的内伤,问题是它身上的寿衣从何而来?
等了一会猴子停止了抽搐,两眼翻白已经是死透了。
我松了口气,提溜着它露出来的尾巴下了山。
李山河见我拖了一个“怪物”回来,立刻命令手下军士做好警戒工作,我挥了挥手道:“没必要,这猴子已经死了。”
“难道我的士兵是被一只猴子咬死的?这怎么可能?”李山河瞪大了眼睛道。
“您先别激动,这件事和猴子未必有关系,只是我见到了这只猴子而已。”
“可是猴子身上怎么会穿着寿衣?”
“这也是我奇怪的,李团长我有个想法,你看是否能行,我有一位大哥,对这种事儿特别在行,你说消息不能透露,那没问题,能否将天神山的景色用航拍方式拍摄成一张照片,我把照片给他看看,如果是风水上的问题他肯定能看出门道,以这种方式你也没有违反纪律,我又能问到答案,一举两得。”
“这……”
“李团长,与其手足无措的耗在这里干杵着,不如想办法找到突破的点,拖得时间长了必生变化。”
“成,我这让人准备航拍。”
一个多小时后航拍下来的照片交到我的手上,夹在文件夹里李团长安排人开车送我回宾馆。
二十多岁的战士,比我大两岁,是特种兵,我对他们这行特别好奇,一路上问个不停,他笑道:“我们执行任务很多都是机密的,所以不太方便当故事往外说。”
“理解,那我就不问了。”我不免有点尴尬。
“其实我明白你们的好奇心,都以为我们这群人很厉害,执行的任务很拉风,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里面的危险和可怕,执行作战任务不是去玩,更不是出风头,有时候不光是保密需要,而是我们真的不想回忆这段过往,即便是回忆都觉得无法承受。”
“有时候我再想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有一些特别可怕的回忆也是尽量避免的。”
“你也经历过可怕的事情?”
“我经历的可怕事情就多了。”我叹了口气道。
“真没看出来,你也不是军人,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事情呢?”
“因为我工作的性质,我是一个……”话音未落猛然就见一个手持大铜锤的男人从一堵石墙后跳了出来拦在车前。
要不说特种兵的身手反应比起警察来确实敏捷太多了,他没有下意识的踩刹车,反而是加速朝对方冲去。
壮汉根本没有躲避的打算,他又冲我们举起手中的大铜锤。
我用手紧紧握住门边把手道:“这人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只见他一把拉住制动手闸,接着一把方向甩到位,就听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越野车整个身子横了过去,以惯性的力量整个滑动向前。
车身忽然改变了方向是这人猝手不及的,他大锤已经轮了下来,根本无法收回,就听轰隆一声巨响,水泥石板的路面被他一锤砸出了大坑,仿佛引爆了一枚炸弹。
只见尘土滚滚而起,瞬间将壮汉壮硕的身躯裹夹其中。
如果这名军人当时就驱车直接撞过去,就算伤不了壮汉,至少也能反制他不让自己受伤,但是军人却抽出了一把手枪对准烟尘滚滚的灰土道:“立刻放下武器……”没等他后面的话出口一柄金黄的大铜锤从烟尘中激射而出,撞破玻璃将他顶在座位上。
我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军人瞪大眼睛望着顶在胸口的铜锤,片刻后鲜血从嘴里涌出一股股的滴落在锤头上。
壮汉走到车头前抽回了他的武器,军人身体栽倒在驾驶盘上。
他一如之前并没有对我出手,而是转身要走。
我愤怒了打开车门下地道:“操你大爷的,有种对我下手啊,伤及无辜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