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不动神色的道:是啊,我看你麻烦可真是小不了,神庙内既没有安装监控器,甚至开业当天照明设备和报警设备都没有安装到位,否则汽油也运不进去啊?”
郑春雷点了点头道:“这么重要的建筑,里面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施。罗局长就是以此判断黑西服就是丁馆长,但他是没有实际证据的,这次去就是诈丁馆长而已。”
“或许是吧,说完这句话,局长的眼睛便死死盯着丁馆长的脸,仔细观察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不过丁馆长面如止水,表情甚至比见到我们之前显得更加平静,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道: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工作的疏忽。”
“局长道:那么你不需要为此解释一下吗,比方说你可以告诉我是因为上级催促的紧所以工程被耽误,说不定我会相信呢。而且就算不相信,我拿你也没办法?”
“谁也没想到丁馆长根本没有否认,他道:你当然有办法了,既然来了你总是有办法的,否则何必亲自到此,本来我也没打算给自己找借口。工作失职这是我的责任。逃避责任没有任何意义,况且真相迟早会被你们查到,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来。””说罢他又喝了一口水,杯子端的十分稳当,或许就如他所言: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避,所以才不会感觉到害怕。”
“局长继续道:咱们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说起来也是同朝为官多年,说同事也好、说朋友也行,我就希望你今天掏心窝子和我说一句这事儿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丁馆长居然没否认,承认道:有。当然有了。说罢他还笑了道:“老罗,就如你所言同朝为官,不希望让你为难,这件案子我承认从头到尾就是我所为,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找到我头上也就算是这件案子破了,我知道你们公安局办案那一套,你们身上肯定带着录音器材,我对我所说的话负一切法律责任,也算送你份大功劳吧。”
“他表情轻松的好像是在闲聊。忽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黢黑的鲜血,简直犹如石油一般,局长反应极快立刻将他手上的杯子夺过,起身就要喊人,馆长却飞快的起身隔着桌子拉住他的右臂道:老罗,我现在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希望你不要惊动旁人,如果你希望对这案子有所了解,那么就听我把话说完,我服食了剧毒品是没得救了,如果不希望我白死,你就别做无用功。”
“我看他鼻子、耳朵、嘴巴都开始流淌黑色的鲜血,一张脸微微发青,和史密斯提供的资料上那第三个“死亡者”口吐鲜血时的模样一模一样,我这才明白原来丁馆长就是那第三个死亡的人,局长知道他命在顷刻,不敢刺激他道:你说吧,我听着呢?”上页名弟。
“丁馆长叹了口气问道:老罗,你说我该死吗?他说这句话时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声音也立刻变的沙哑,那是喉管开始充血的症状,中毒到这份上随时可能毒发身亡。”
“局长心急如焚顾不得安慰道:“老丁,如果你不希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如果你不想自己白白被人害死,那就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相信我一定会将对方绳之于法。””馆长却苦笑了一声此刻他似乎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摔倒在办公桌上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我、我……”
“局长急的将脑袋贴在他耳朵旁边道:“对方到底是谁?”
“馆长却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局长几乎要绝望时馆长忽然吼道:这是神的惩罚,你、你切不可妄自揣度。”说罢两眼翻白,当即气绝身亡。”
最后一声是馆长挣命吼出来的,之后就气绝身亡了,黑色的鲜血从他耳、鼻、眼力流淌而出,瞬间淌满整个桌面。
“我们虽然知道他肯定是无救了,但还是打电话给医院,大夫来检查后告诉我们人不用抢救了,受害人服用的是强烈毒剂,可以腐蚀人体脏器,否则不可能出这么多血。”
“局长随后退出了屋子道:他死前说的那句话你们听见了?”
“这么响的声音,想不听见都难。王子杰道。”
“能确定是他吗?局长这次问的是我。”
“我道:肯定是他。””局长皱着眉头道:可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老丁绝不是一个笃信鬼神的人,怎么临死了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呢?神的惩罚?神的惩罚?难道他真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所谓神的惩罚?这不是扯蛋吗?”
“我道:您和他说过在这之前有四五年未曾见面,这么长的时间完全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状态,”
“局长道:或许如此吧,老丁这人口碑一向很好,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身入邪教。”
“是啊,这样一个人知识、身份都不缺,那些人是如何说服他进入邪教的?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了?”二把手道。
“我们也没商量出结果,之后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了这件案子的调查结果,不过丁馆长的职务却变成了“博物馆某工作人员”,其中也没有透露关于“黑暗仪式”方面的细节,总之就是一男一女勾结杀死了另一个男的,然后两名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杀身亡。”
“从电视里我看见表情凝重的“局长”没有丝毫“破获案情”的欣喜之色,他从头到尾只是发呆。”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从不关心新闻时事的我每天开始买报纸,听新闻生怕错过与神庙相关联的案件,但是这些天r市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就这么一直过了半个月,我接到了王子杰的电话寒暄了几句他说来临江出差请我吃饭。”
“我以为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就应邀去了去了一间茶楼,王子杰问我道:我记得你说这个黑暗仪式有三个人当做祭品,还有一个祭祀存在,所以这个祭祀还没有找出来呢?”
“我当时很不客气的道:这案子已经结束,连新闻通气会都发布过了,你还打算继续调查吗?”
“王子杰倒也干脆他告诉我只要是自己不认可的案件,谁说它结束了我都不会认可。”
“我挺佩服他的道:他们要都像你就好了。”
“王子杰对我道:最近这两天市里的强奸案激增,比较去年同期暴增了数十倍,按理说现在还没到夏天,不是强奸案的高发季,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犯罪分子在犯案过程中都会将jy射入了被害人的体内,经过dna比对锁定并抓捕了不少犯罪嫌疑人,他们都供认不讳,但就是不说犯案的动机,而且这些犯罪分子的社会背景五花八门,做什么工作的人都有,而且有的人还具有相当的社会地位,也没有案底,绝大部分在犯事儿前都是守法公民,你说这是不是非常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道:这真的是不可思议?他们这么做大概不是为了发泄性欲吧?”
“不是,因为这些罪犯里有一个人甚至是阳痿,需要靠药物才能完成整个过程,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而且受害者里面有一个是临江市人,才十四岁真造孽啊。”
“我隐约觉得这些案子可能和神之罚有关联,于是就拨通了史密斯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