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犹如杀猪般放声惨叫起来,但馒头一张铁嘴咬在他的脸上这就没法挣脱了,只见血水顺着面颊流淌而下,馒头喉咙里不停发出低沉的闷吼声。
我赶到它身边道:“松口,别把人咬死了。”
馒头还是咬的死紧,甚至开始扯动起来。
虽然只是小幅度的甩动了两下。那人就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以团肠巴。
我赶紧抱住它的脑袋道:“赶紧松口,现在还不是要人命的时候。”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是我养的狗咬人了,都在乱嚷嚷,有的人说的是国语我还能听懂,更多人说的是闽南语,周围人都慌成了一团。
我终于掰开了馒头的嘴巴,能清楚的看到这人脸上有一排牙印深可见骨,看得人就觉得后槽牙发麻。
这人躺在地下呼呼喘着粗气,连动都动不了。
馒头恶狠狠的瞪着他,随时一副跃跃欲试继续攻击的状态。
很快宁陵生和王殿臣架着白鸢走了过来,这姑娘是真厉害,自己撕了块布条裹在伤口上,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状态什么的并不差。
“这人到底是干嘛来的?是谁派来的?”王殿臣愤怒的满脸通红。怒声呵斥道。
宁陵生道:“现在还说不到这件事,把白鸢照顾好了。”说罢返回奋进湖区域带着受到惊吓的慧慧和东东走了出来。
看见东东王殿臣眼珠子都红了道:“你这个女人看样子像是好人,怎么会如此邪恶?为什么要致我们于死地?”
东东用手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装什么,你……”
“殿臣,能安静点吗?”宁陵生提高嗓门喝道。
王殿臣擦了一把眼泪不再说话,但满脸的愤怒。
这件事不光是王殿臣,我也认定了是东东所为,因为除了她没人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除了灵家兄妹整个北湾也没有别的仇人了。
看来灵越放我们上岛绝不是因为青龙法王在闭关,他是准备除掉我们一了百了。
以宁陵生的聪明才干,最终还是被他亲哥哥给坑了。
很快警察到了现场,将我们和凶手都带去了警局,或许是因为东东的特殊身份,接待我们的并不是普通警员。而是当地警局的分局局长姓窦。
窦局长道:“青龙王是很著名的道长有很强的法力。能替人求吉避凶,祈求好运,台湾很多当红的影视明星和企业家都找他求过命运,居然有人敢在法王的女儿面前开枪,真是出乎意料。”
我们来警局时宁陵生就叮嘱了没有道理的瞎合计决不能当着警察面随便说,尤其是牵涉到枪手身份背景猜测。
后来我才知道能被称为“法王”的一般都是密宗中人。
佛教和道教都有密宗教派,大凡是密宗都是一些信奉神秘法术,且具备此类法术能力的僧道中人,所以青龙王实际是一个称谓,并非法号,这在东南亚国家是很常见的,这些国家的僧人或是法师喜欢用这类在我们看来带有一定神话色彩的名称给自己命名。这也有好处,让人显得更加神秘,人都是有好奇心理的,佛道中人越是神秘反而越容易引起普罗大众的关注。
也是因为青龙法王女儿的关系,晚上窦局长居然请我们吃了一顿正宗的台式卤肉饭,由此可见青龙法王在当地人心目中的地位。
吃过饭后喝上一杯正宗的台北咖啡,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而警方对我们自然也是毕恭毕敬,宁陵生并没有说自己和法王的关系,否则这些警察只怕会更加恭敬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人穿着一件陈旧的青绸衫,一条蓝色的沙滩裤,头上戴着草帽。脚上蹬着一双木底拖鞋,走起路来咯噔的响。
窦局长看到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满脸堆笑道:“阿天北你来了?”
“哦,局长先生你好啦,我听说有事情就跟过来一起看看,你也知道是法王让我过来的,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回答。”中年人笑眯眯的十分和善。
“好、好,那就非常感谢了,法王他老人家安好?”窦局长恭敬问道。
“还算不错啦,不过事情就太多了点,所以没法亲自过来一趟,请窦局长不要见怪。”
“阿天北这话可是折我寿了,改天如果法王他老人家不忙,希望能为我做一次赐福。”
“那没有问题的,我回去就告诉法王。”
“非常感谢。”窦局长满脸笑的就像开了花。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带他们走了,都是小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问题,走吧,反正该问的都问到了,至于说凶手的审讯结果我会立刻告诉你们的。”
说罢阿天北真就带着我们离开了,也没有办任何手续。
出了警察局我诧异的道:“咱们就这么走了?”
“是啊,我都亲自来接你们了,还要怎样?”阿天北霸气的道。
“谢谢您了。”宁陵生道。
“不用谢我,小姐和你们在一起啊,我不能不管小姐。”阿天北道。
东东再看着我们的眼神已经是非常不自然,这更让我觉得她亏心。
王殿臣道:“阿天北,我们刚来北湾就被人暗杀,您说有谁这么大胆子敢当着小姐的面开枪杀人?”
“殿臣,这件事警察会调查出接过来的,你就不要再说了。”
“大哥,为什么不能说?这次人都把枪对着咱们脑袋瓜子了,我们还能往哪儿退?”看来王殿臣刚在警察局里是想明白了,出来后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阿天北走在我们前面,这是便汀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对王殿臣道:“小老弟,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发誓,暗杀这件事和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听了这话东东忍了一下午的眼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你当然替她说话了,你们本来就是一伙儿的。”王殿臣大声道。
只见阿天北一声不吭的转过身,脸板的就像一块铁板,他一步步朝王殿臣走去,这老头虽然不丁不八,看样子也其貌不扬,但即便是不说话时浑身上下也透露着一股肃杀的气氛,那种扑面而至的压力连我都感受的清清楚楚更别说直面他的王殿臣了。
王殿臣在他精光烁烁的眼神逼视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宁陵生走上前道:“阿天北,我的表弟说话没轻重,你别和小孩一般见识。”
阿天北摆了摆手道:“我说话不是因为要讨好谁,小老头一辈子做人只凭良心,法王之所以会用到我也是因为看重这点,二小姐是什么人我从小看她长大,你怀疑她会买凶杀人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东东,你也不要怪殿臣,他的好朋友受了伤,情绪上不稳定,说话不经过大脑。”
“二哥,你别说了,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东东擦干眼泪道。
“我当然相信你。”宁陵生毫不犹豫道。
“大哥,你信不信我不管,但是我要离开这里。”
“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的离开。”阿天北道。
“不行,你现在不能走。”东东来了一句。
“看到了吧,这就叫司马昭之心……”
不等王殿臣把话说完,东东道:“我要查出杀你们的凶手到底是谁派来的,这件事不查清楚谁都不准离开。”姑娘流着泪道。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妹妹,何必纠结呢,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