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氏这一年多跟着女儿在都城过了几天的好日子,整天不说穿金戴银,那也是绸缎衣服穿着,婆子使唤着。
这一路上也是坐着马车来的,现在她身上也是藏了不少的小钱,别说租个不错的房子了,就算买块地,找个婆子伺候,也不是不行。
原本她还想着来到这里给儿子儿媳透露自己有银钱,让他们好好对她,说不定哪天发善心,给他们一些补偿。
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儿子不光住的是青砖房,还是一个大院子。
还有自己的铺子,儿媳还给她生了个孙子。特别是楚老头,没有她在,她以为他会变得邋遢不堪。
谁承想,现在穿得跟人家老太爷似的,听说在什么市场,还是有俸禄的人,衙役给发银子的。
现在看着这样破旧的房子,再看看不远处儿子老头子住的房子,心里有些不愿意。
“月儿,咱们身上有银子,自己在城里租个房子,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楚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娘,你别整天把有钱挂在嘴边,咱们有钱,能有二哥他们有钱呀。我看了,这附近就这一家离二哥家近一点儿,近了比远了好。咱们天天在他们家晃悠,不信打动不了他们,就算打动不了二哥和二嫂,我爹总不会放下咱们吧。”
“你爹现在都把休书给我了。他现在是出息了,在衙门当差呢,月儿呀,之前咱们就不该撇下他们。”
“不撇下他们咱们怎么去都城弄那些东西。现在不挺好,那边的东西得到了,现在回来这边也不晚。我打听过了,爹现在在农贸市场当差,每月没多少钱。倒是二哥他们,这两年铺子生意应该不错。”
“你二哥比你大哥靠谱,娘现在有了银子,也不想乱跑了,你大哥和你大嫂现在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老有所依,你爹把我休了,但你二哥总归是我儿子,她不能不管我吧。”
“所以呀,咱们就住在这里,你每天都去都哥那里转悠转悠。日复一日的,总会有让她们心软的时候。
到时候,咱们也算在这里站稳脚了,娘,到时候你得帮我。”
一说到帮,楚杨氏面色有些犹豫:“月呀,娘觉得,你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找个不错的商人嫁了。别打那个主意了,咱们现在有钱,在这里买个铺子,买个土地什么的,日子过得也不赖,你看看你二哥,有他们照应着,日子过得多好。”
楚月轻哼了一声:“娘,你怎么就这点儿眼界,普通的商人,和北境王世子妃,哪个好,还用女儿说么?”
“哎呦,那叶晚瑶可惊着呢,上辈子肯定是狐狸出身,你看看把南锦给勾的,这些年后院也没什么人呀。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
“没人进不代表进不去,娘忘了之前楚三看我洗澡的事儿了?我就不信他对我没什么企图。”
“哎呦,你还说。”出样式赶紧捂上楚月的嘴,左右看了下,又小声道:“那不是你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看了。男人么,又是第一次看女人的身子,是最记忆尤深呢。娘,你听我的就对了。”
“我是想让你进那大富大贵人家的后院,那怕是做个小妾也行呀。还有,你要是真进了世子的院子,也别和叶晚瑶争,做个姨娘什么的也不错,毕竟咱们不是黄花闺女了。”
“黄花闺女?娘还不是你的错,之前非让我嫁给张童,你怎么不想着让楚三娶我呢。”
“娶你,我那时候让你嫁,你会嫁么,他那时候是个什么身份,穷小子一个,谁能想着他有这个身份。”
“我那时还小,不懂事儿,要放在现在,一个穿着锦缎,身上挂着不菲的玉佩,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身法不一般。现在要是让我遇到,我指定会嫁。”
“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儿撞在咱们身上。女儿呀,咱们还是先想想眼下吧,这里可真冷,比大青山冷多了。
这么冷的天,娘可不想做饭。要不咱们买个婆子吧。”
“买婆子让人伺候,还怎么打动二哥他们,他们现在可不待见咱们,要是在让咱们看见咱们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更不会管你了。
你听我的,就自己洗衣做饭,让他们心疼心疼。”
“可他们已经知道咱们有钱了。再装下去他们也不信呀。”
“有钱怎么了,你不舍得花呀,留着给儿子孙子的。”
“给他们,我...”
“娘,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懂,可我...哎...行吧。”
“娘,既然想通了,赶紧把屋子收拾收拾吧,收拾完,咱们去二哥家要点儿柴。”
“对,对,咱们第一天来,没柴没米的,这是个套近乎的好机会。”
殊不知,她们的这些对话,全被非烟给听了去。
让一个暗卫在这里守着,自己气愤地回去告诉了世子妃。
叶晚瑶就知道楚月不会这么老实,竟然还想着打她男人的主意。
既然她想入权门,那就满足她的这个欲望。
“南莲,你去给星辰写封信。这样...”
“世子妃忘了,星辰姐原本这两日要过来的。”
“哦,对。不过现在下了大雪,她不一定能到,既然要来,那就等等吧。”
叶晚瑶在等卫星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十几天一次的大会。
这大会也只有在冬日的时候才会有,买的都是一些吃的用的。
冻肉,冻豆腐,冻水果之类的。
叶晚瑶这些日子在家里窝着难受,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带着非烟和蝉秋,南莲一起出门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买的,平日里府上有采买的人。
她就是出来散散心。
这次出来收获还挺大的,看到了不少百姓出来做生意。
还有卖字画的,代写书信的。
叶晚瑶看上了一个猎户的皮毛,应该是她妻子加工了下,做了个护手的手暖,是貂毛的。
“这个多少钱?”
“一两银子。”
“主家,这是不是卖得太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