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洛阳,小弟听闻这山中有个棋局,小弟一时技痒,反正顺路,也就忍不住过来见识一番,却不想能在这里遇上兄长,真是高兴坏了。”段誉又说道。
“唉!”听到此处, 李煜与萧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倒霉孩子真是没得救了!自己都把慕容复收拾了,他就不会乘虚而入?反而去陪着王语嫣找慕容复!?这TM疯了不是!段正淳咋教孩子的?这泡妞的手段他是一点都没学会呀!李煜无语的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再也懒得看段·终极舔狗·誉,对着矮瘦的苏星河拱了拱手。
“尔等何人?也是来破珍珑棋局的吗?”李煜还没说话,苏星河便抢先问道:“这些莫不是官兵?小老儿乃是江湖之中一闲云野鹤,向来隐居深山,可不曾犯了什么王法。那几位,是丐帮的朋友吗?”
苏星河扫了李煜一行人一圈。函谷八友乃是徒弟,边上的是薛慕华的家眷,这些自然是认得的。再边上,站着四名破衣烂衫打扮的老者,再加上那与段小友叙旧的大汉,苏星河听到他乃是丐帮帮主,心道这几人应该是丐帮中人了。
那位丐帮帮主边上,是一位身着盔甲的年轻将军,身后的兵丁应该是他的护卫,护卫中间好像还押着不少人,丐帮素来与官府多有合作,莫不成这些官兵是丐帮带来的?
“大宋吴王赵頵,携属下前来拜山!”李煜话音铿锵有力:“这几位乃是丐帮帮主萧峰,以及丐帮的四大长老。”
“吴王,你把我表哥怎么样了?”李煜话音刚落,戴着面纱的王语嫣便冒失的问道。
“慕容复?好着呢!不缺吃喝,还胖了呢!”
“那……”
“慕容复的事情, 待孤忙完了再与你答复, 你先去一旁候着。”这会儿李煜没工夫搭理他,段誉上前来,将王语嫣哄走。
“老朽见过吴王殿下,见过诸位,可是要破这珍珑棋局?”苏星河隐居深山,没听过李煜的名头,当然也不会惧怕,于是指着棋盘再次问道。
“不破!”李煜虽然对围棋一道一窍不通,但也知道,这珍珑棋局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首先要吃掉自己的一大片白子,然后才能……
然后咋走鬼才知道!
“孤是来寻找逍遥派的无崖子前辈的!”
“嗯?”苏星河眼皮跳了一下,蹙眉撒谎说道:“家师早已故去多年了,却是见不上的。”
苏星河此话说完,函谷八友赶忙对其狂使眼色,引得苏星河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呵呵,孤素闻聪辩先生又聋又哑,今日竟也开口说话了,可见你的话是信不得的。”李煜开了个玩笑, 招手道:“孤可不是空着手来的,来,把咱们在山下捡的礼物抬上来!”
李煜本来打算的是上山破棋,置之死地而后生嘛,自己给出方略,然后剩下的便让会下棋的丐帮奚长老帮自己下完,没成想竟然遇上了丁春秋,这下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身后亲卫让出道路,把星宿派的众弟子驱赶上前,苏星河看这些奇装异服被捆住的人,正猜测他们的身份,却见又有两名兵丁抬着根棍子走上前来,将棍子扔在苏星河身前。
“聪辩先生,你且看看,孤的礼物是否满意?”李煜指着“棍子”笑道。
什么东西?像是个人?苏星河上前用脚尖戳了人棍一下,人棍立即蠕动起来,苏星河看着眼熟,用脚一挑,将其反过来,露出正脸,仔细一看,正是那恨之入骨的丁春秋。
“丁!春!秋!哈哈!哈哈!”苏星河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接着一股惊喜之情涌上心头,爬满皱纹的老脸笑的像朵菊花。
“丁春秋!你这老贼,今日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真是老天开眼啊!”苏星河狂笑着,这么多年的压力一朝释放,笑着笑着,眼泪竟也流了出来。
人是我捉的,关老天什么事?李煜默默吐槽一句,指向摘星子等人:“还有这些星宿派的弟子,任你处置!”
苏星河又狂笑数息,忽然收敛笑容,前行两步,噗通一下跪在李煜身前,咚!咚!咚!不由分说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家伙磕头的速度太快,待李煜反应过来,心里刚有些不落忍,就要上前扶起苏星河之时,却见苏星河一个翻身蹦起来,伸手抓住绳结,提了丁春秋,几次跃动,便钻进木屋里了。
看他那矫健的动作根本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反倒像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
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然神奇!李煜暗自赞叹着,就听见木屋里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整座木屋瞬间垮塌下来。
函谷八友眼见师尊被埋,面色大变,还不及有动作,紧接着,便是一阵畅快的笑声从木屋方向传来,待尘埃散尽,众人细看时,却见木屋倒塌之后露出崖壁,崖壁上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那笑声正是从洞中传来。
这里面应该就是无崖子的老巢了!李煜心中了然,那苏星河应该是把丁春秋拿去交给无崖子了,八成是要清理门户。
无崖子当年被二徒弟丁春秋所害,推下悬崖,虽大难不死,但浑身筋骨尽断,成了残疾之人,苟且偷生躲在这擂鼓山中三十年,摆下珍珑棋局,为的就是寻找传人,把一身内力传承下去,替他杀了丁春秋报仇。
不过到那时,无崖子早就逝去看不到啦!
现在自己误打误撞,把丁春秋擒了过来,使得无崖子能手刃丁春秋,一解心中郁郁之气,想必其高兴得很!
既如此,这七十年的内力……想到这,李煜心中略有些兴奋,自己这一趟擂鼓山之行,可不就是为这来的嘛!
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看着洞口之时,突然从崖顶上传来一声大喝:“小僧姗姗来迟,罪过,罪过。”
李煜抬头一看,却见崖顶上垂下两根绳子来,两个身影抓着绳索顺着崖壁飘然而下。
一个半秃老者,拄着两根铁拐;另一个则是一名慈眉善目的番僧喇嘛。
靠!又是这货!李煜眼皮跳动,那拄拐的自己不认识,但那番僧,可不正是鸠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