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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旅行从地下交通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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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后事,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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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誉的秘籍得于无量山下,玉象脚跟前的蒲团之中,是李秋水所放的,并且言明,叩首千遍,任其驱使,学成后杀光逍遥派弟子。

    那这样一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李秋水岂是那种能当别人的“崖底老爷爷”的货色?怕是早在秘籍中留下后手了!

    段誉晚年凄惨,怕就是着了她的道!

    “你这练岔了的北冥神功,是打哪里学会的?”无崖子好奇的问道。

    “外面有一青年名叫段誉,是如今大理国的太子,弟子的北冥神功是使了些手段,从他那里学会的。”李煜老实答道:“据弟子所知, 段誉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是得于无量山中。”

    “无量山……”无崖子仿佛陷入了回忆, 喃喃说道:“看来是她的传人了,唉!还是那个喜欢坑人的性子。徒儿,你出去后,便将正确的北冥神功教给那个段誉吧。”

    “请师父教弟子!”李煜赶紧求教道。

    “无妨,无妨,你感受一下体内的行功路线,以后按此搬运即可。北冥神功乃正统的道家真气,中正平和,最是讲究根基。”无崖子道了一声,在此感受李煜体内的经脉情况,惊喜的说道:“咦?奇怪,奇怪,为师本以为你年龄偏大,过了修炼年纪,经脉固形,以后的成就有限, 怕是超不过为师去了!可没想到你竟如璞玉一般, 资质如同三岁婴孩, 未加打磨,真是好极了!你可是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吗?”

    “弟子在皇宫中吃过一次大内密藏的丹药,有洗髓之效。”李煜小小的扯了个谎,心中有数,这应该是系统奖励的那枚易筋洗髓丹药的功效!

    “甚好,既如此,为师也可放手施为了!”

    说着,无崖子身形突然拔地而起,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身上的绳子绷得笔直,头下脚上的倒悬下来,一道劲气打散了李煜的发髻,露出头顶百会穴,身体缓缓垂下来,脑袋抵住李煜的头顶,两人百会穴相连接。

    “师傅,这是做什么?”李煜明知故问道。

    “吾毕生所学七十余年功力,如今留之无用,不如给了你去!”无崖子哈哈笑道,声音里却存了死志:“徒儿,运起北冥, 稳守心神!”

    “师父且慢!”李煜大叫道, 虽然李煜擂鼓山之行的目的便是这个,但事到临头,李煜却有些不落忍,毕竟这是以无崖子的生命为代价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怜悯之心乃是人之常情,李煜内心愧疚,倒也正常。

    “师父,要不咱还是别传功了,功力散尽,怕是会……或者,少传点,传二十年,您留下五十年的?”

    “哈哈,吾落得这半人半鬼的模样,早就活够啦!”无崖子似是解脱般的大笑一声,不等李煜拒绝,便逆转北冥,李煜只觉得头顶一热,一股潺潺细流顺着百会穴淌进了自己身体。

    身体中愈来愈热,霎时间感觉头昏脑胀,热气一路向下流去,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又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昏昏沉沉,恍恍惚惚,过了不知多久,头脑渐渐清明起来,李煜睁开眼,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头顶早已分开,无崖子正垂首坐在自己身前。

    “师父……”李煜喊了一声,便见无崖子抬起头来,看到那面容,李煜顿时大惊。

    只见无崖子原本温润俊美的面孔,竟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皮肤干枯犹如树皮,李煜眼见着他的头发从发根处由乌黑变得雪白,渐渐蔓延上发梢,只一瞬间,便是须发皆白,恢复了他本来年纪的面貌。

    “成了。”无崖子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灰败之色,他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指,指向崖壁,低声缓缓说道:“为师逆转北冥,如今七十余年功力全数在你体内了,你运转内力,且朝那崖壁击一掌试试。”

    李煜依言,对着崖壁下意识的一掌拍出,只见一道无形劲气从他的掌心突出,砰的一下打在崖壁上,石粉迸裂,一个半寸厚掌印出现在石壁上。

    卧槽!李煜大为惊喜,花岗岩的硬度在6以上,这内力还讲不讲科学了?这要是打在人身上……

    “内力外放,先天之境!”无崖子干瘪的面容笑成一朵菊花:“徒儿,你还没学过本门掌法,现在能使出来的内力,一成也还不到,待你去无量山学了本门掌法,那时候一掌下去,也就不止这点威力了。”

    “师父,什么是先天之境?”李煜看看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掌,好奇的问道。

    “所谓先天之境,便是打通任督二脉,连接天地之桥,内力外放,江湖上能达到这一境界的,少之又少。”体内还有一丝没散尽的内力强撑着,也或许是回光返照,无崖子这会儿精神比刚才好多了,趁着还有些时间,为李煜解惑道:“但也有一些功法,虽不到先天,也能达到内力外放的境界,比如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慕容家的参合指,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一部分……”

    李煜默默数了数,好家伙,竟然这么多!

    “先天之境,其寿百二,更有其中微妙,你自己感受罢。”无崖子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为师时间不多,徒儿记住,莫要为非作歹,也不必将逍遥派发扬光大,顺次既然便可。”

    “那个,师父,无量山早已经空了……”李煜斟酌了少许,终是不忍欺瞒无崖子,让其带着幻想离世,虽然事实略微有些刺激,但还是告知实情:“据徒儿所知,无量山主人,您说的师叔,已经远走西夏,嫁给了西夏国主,如今已是西夏的皇太妃,掌一国朝政……”

    “咳,咳,按照她的性子,倒也合理。”

    无崖子面色一红,咳嗽了两声。

    李煜看了看无崖子的脸色,接着说道:“不过,师叔留下的女儿,早年遇人不淑,喜欢上了现在的大理皇帝段正淳,还生有一女,不过段正淳花心,后来她便嫁给了苏州一户姓王的官宦人家,王夫人如今守寡,居住于苏州城外太湖边上的曼陀山庄,恰好与徒儿做了几年邻居。”

    至于扒人家裤子打板子这事儿,李煜自然是没说,以后多补偿她就是了,大不了封个长公主嘛!

    “青萝……唉,那是为师的女儿啊!”无崖子突然之间老泪纵横:“你以后唤她师姐便是,帮我多照拂她。”

    “是,徒儿记下了。”李煜点头答应,又问道:“不过,师姐现在还惦记着那段正淳,师父是否需要徒儿将那段正淳擒拿给师姐?还有当年那西夏国主,徒儿也可以毁其宗庙,绝其祭祀,掘其陵墓的。不瞒师父,徒儿手下敢战之士无数,正待一统华夏,还百姓安定。”

    “这……咳咳,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时候,无崖子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明显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懂了!李煜点头表示知道,无崖子这么说,显然是已经答应了,只是碍于长辈的脸面,没有明说而已。

    这很正常,无崖子曾经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李秋水改嫁这事儿不提,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可那段正淳凭啥敢欺负自己女儿?这要是无崖子没残废,怕是早就打上门了。

    “无,无量山空了,你,你便去,去天,天山灵鹫宫,寻你师伯吧。”无崖子气息微弱,断断续续说道。

    “师父!”李煜握住他的手,将一股内力输入无崖子体内,却不防内力刚一接触,便如同撞上了墙壁,反弹回来,再仔细一探,原来无崖子已经经脉寸断,回天乏术了。

    于是李煜急促说道:“师父,师姐的女儿,现在就在外面,您要见上一面吗?”

    “不,不见。”无崖子声若游丝,几不可闻:“吾这鬼样子……照顾好……将吾葬在无量……”

    一句话没说完,脑袋突然低垂了下来,再也不动了。李煜心中一紧,伸手摸他的脉搏,又拭下鼻息,俨然已经气绝身亡。

    “唉!”

    李煜叹了口气,俯身解开无崖子身上的绳子,将其身躯平放在地上,站立起来,看着无崖子的尸身,不知不觉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垂落。

    一开始李煜上擂鼓山的目的不纯,却得到无崖子的倾囊以报,不免为之感动,也欠下了人情,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全了师父的遗愿。

    对着无崖子遗体拜了三拜,整理了一下心情,李煜再度回到那个雄视天下的枭雄,迈步绝然的走出崖洞。

    “殿下?”

    洞外,众亲卫守护着洞口,见到李煜走出来,路修远凑上来,疑惑的问了一句。

    “无事。”李煜答了一句,命亲卫退下,举起左手,将小指上的指环展示给苏星河看。

    “啊?”

    看到李煜手上所戴的指环,苏星河先是悲怆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便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口呼道:“拜见掌门师弟!”

    见苏星河有动作,刚刚已经被苏星河重新收入门墙的函谷八友立即跟着跪下:“拜见掌门师叔!”

    “师兄请起。”李煜上前将其扶起,交代道:“师父已经仙去,请师兄主持将师父收敛,停棺祭拜二十七日,孤到时会安排人马,尊师父遗愿,护送师父灵柩一路送往大理,安葬在无量山中。”

    “孤还有要事脱不开身,必须去汴梁城走一遭,师兄你带着门人就在此地,守护师父灵柩,若有事端,可遣弟子去汴梁城内或汴梁城外黄河对岸的吴军兵营内寻孤,此乃信物,你且收好。”李煜手伸入怀中,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张A4纸,又取出一方核桃大小的私印,盖了上去,交给苏星河。

    “是,谨遵掌门命令。”

    交代了无崖子的后事,苏星河带着函谷八友自去收拾无崖子遗体;鸠摩智和段延庆见捉不了段誉,也讨不了好,再待下去怕是被吴王找茬,途生事端,索性打了个招呼,顺着来时的绳索翻上山崖离去。

    那些被俘的星宿派弟子就比较惨了,已经躺在地上,摞成一块,原来是刚刚苏星河出来之后已经遵照无崖子吩咐,掌毙了他们,清理了门户。

    李煜对着躲在人群之外的王语嫣招招手,示意其过来。

    莫非吴王是要告知我表哥的下落了?王语嫣内心猜测着,满怀希望赶紧上前来,段誉见状苦笑了一下,也亦步亦趋的跟过来,李煜却恶狠狠的瞪了段誉一眼,一挥手,一道劲气打在段誉脚下:“不许过来!”

    全然没有曾经对段誉的热情了。

    这也难怪,以前李煜帮段誉创造机会去追求王语嫣,那是欠了他的人情,再加上看这个小蠢萌比较顺眼,但现在身份不同了,李煜现在是王语嫣的师叔,再看起段誉来,就像看见一头惦记自家水灵小白菜的猪,自然是哪儿都不顺眼。

    我犯什么错了?吴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段誉有些懵逼,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发愣。

    “吴王殿下,可是愿告诉我表哥的下落了?”王语嫣却没注意到段誉的窘迫,一颗心全放在了慕容复身上,开口脆生生的问道。

    “叫什么殿下啊,以后叫叔。”李煜和蔼的笑着:“你十几岁时孤就认识你啦,当时便觉得你我有缘,干脆这样吧,你拜孤为义父如何?”

    王语嫣怔了一下,面纱下脸色怪异,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开口迟疑的拒绝道:“殿下……请自重,家慈并未有改嫁的打算。”

    “哈哈,误会了。”李煜笑道:“孤并未有那种龌龊想法,这其中的原因你并不知晓,待孤给你解释。嘿!那傻小子,孤让你上一边玩去,不许偷听,你没听见吗?”

    顺嘴又警告了段誉一句,段誉撇了撇嘴,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扭过头,与正尴尬笑着的萧峰说话去了。

    “里面那位已经仙去的老人,正是家师。”李煜指了指崖洞,解释道:“家师名号无崖子,是汝母的生父,汝之外祖,按辈分算,你称呼孤一声叔岂不是应该的嘛!”

    “外,外公?”王语嫣面色大变。

    PS:明天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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