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天晚上,我已经将想要发的牌型,和策略梳理清晰。
至于手法,是我最不担心的事情。
洗千牌,最费力的和难度最大的,其实在于找牌。
普通的赌局,每一轮的牌玩完,都是打乱的,需要在洗的过程中,从新找出想要出千的牌,这是最费劲的一件事。
不过今天的‘斗墩’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件事。
每一局都会用新扑克,而新扑克都是有固定顺序的,这一点,给我带来了最大的便捷。
没一会的功夫。
刘野独自一个人走了进来,将我和兰娜叫到里面的杂物间内。
“野哥,有什么交代?”兰娜开口问道。
刘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配合你们出千的是魏局。”
“魏局是哪个?”我疑惑的问道,今天来的八位,除了马副县之外,我都没见过。
兰娜也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刘野,想来兰娜也不清楚。
“穿格子衬衫,方脸,寸头的大高个。”
经过刘野的提醒,我想起了那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
他身上的气质,和其余几人不同,所以格外吸引我的注意力。
而不同之处在于他身上有种刚正不阿的气质。
这种气质,一般在部队比较常见,其次就是警局。
看来这位魏局,并不简单啊。
当刘野叫出魏局时,我就猜到这件事情的不简单,他应该才是背后的谋划者。
这个魏局,居然联合了洪斌和刘野,坑包括县里二把手在内的一众大老板,胆子很大,很有魄力。
刘野交代过后,又匆匆离开了赌场。
想来他是借着去厕所的功夫,过来通知我们一声。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
门外传来交谈和大笑声,在刘野的引领下,八位领导走了进来,坐在了赌桌上。
他们带的跟班也过来了,不过并没有进赌场内部,而是在赌场门口的小房间中,为领导们兑换筹码。
“小刘这里都是俊男靓女啊,哈哈哈。”马副县看了一眼我后,将目光落在兰娜的身上。
这一刻,我莫名的有些紧张。
兰娜不同于其他的‘外围’,若是马副县看中了兰娜。
这件事的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以兰娜的性格,绝对不会去陪马副县,但刘野未必敢得罪马副县,以刘野的性格,大概率会想方设法将兰娜弄到对方床上。
不过,这都只是我的猜测,这里美女成群,兰娜的姿色又不算顶尖。
“我这里不仅有国内的靓女,还有洋妞呢。”刘野也看出马副县目光中的欲,于是将话接了过来,转移了目标。
“嗯?”马副县轻疑一声,装出没听清的样子。
实际上,就是在给刘野下达命令。
“涛子。”刘野瞥了一眼旁边的张涛。
张涛会意,退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清一色的十个金发碧眼美女,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走了进来,目测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七十五左右。
绝对个顶个的一流货。
我们这座城属于边境城市,过了口岸,就是俄国。
这些都是来自俄国的美女。
“刘老板的服务,在横河,还是一流啊。”八人中,一位挺着将军肚的秃头男,夸赞道。
魏局也跟着附和:“小刘这里,环境美,人更美,真是一个享受的好地方啊,哈哈哈。”
“享受,得等玩完牌再享受滴。”秃头男颇有深意的话,引得其余几人大笑。
“哈哈哈。”
这些人,在人前是正派人物,受人敬仰,高风亮节。
但实即上,在背地里,他们才是最疯狂,最为邪恶的人。
在几位俄国大妞的服务下,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各自带来的下属,纷纷兑换好了筹码。
送到了各自主子的手中。
这其中,就包括董总在内。
而董总的主子,所谓的电厂老板,正在那位秃头男人。
我刻意回避的低下了头,为了防止董总将我认出。
不过,在几人即将退出去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一道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而这道目光的主人,正是董总。
他诧异的目光与我对视在一起后,收回了目光。
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董总虽不是什么好人,和我也有过节,但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他一定是聪明人。
若是在这里表现出差池,敢找我的岔,无疑是给自己主子找麻烦。
要知道,秃头男只不过是个企业家,而其他在坐的,都是官员。
在这片土地上,再牛的富豪,也得听官话,跟官走。
官员们说你行,你不行也行,官员们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
他们有独断专权的能力!
待筹码备齐后,我拆开一副扑克,当着他们的面上,反复的洗了两遍,将扑克牌洗好后,我递给了兰娜。
第一局,我并没有出千。
坐在这里的,各个都是人精,一上来就出千,我怕过于明显。
而且刘野在一旁,什么时候需要出千,我等他的眼色就行。
第一轮下过底注,兰娜开始发牌。
待到八人发过牌后,兰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第一位玩家叫牌,下注。
“过。”
“过。”
“过。”
......
第二轮下注,所有人都叫了过,放弃了下注的机会,这是他们之间互相在给面子。
德州扑克有三种选项,一,下注,二,过牌,三弃牌。
过,就是不下注。
所有玩家都喊过,就顺延到下一轮。
但如果这八人中有一人下注,在第三轮开始后,之前不下注的玩家想要继续玩,就需要把之前欠的注补齐。
第二轮无人下注后,第三轮开始。
兰娜翻开三张牌,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子最中心的框中。
这台桌子,就是为德州扑克而设计的,中间的框,就是公共牌区。
“两万。”坐在第一位的男人拿出两块一万金额的蓝色筹码,下了注。
第二位,直接选择了弃牌。
第三位是魏局,他也选择了弃牌。
“玩德州,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知道输赢的。”第四位是马副县,他话中的意思,是嫌弃魏局二人弃牌太早。
“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