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出去说?”我压低声音,试探的问道。
既然刘野怕隔墙有耳,而我要说的,还是机密问题,绝对不能提前泄露,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重要。
“不用。”刘野摇了摇头,开口问询道:“小秋你有什么计划了吗?”
我目光扫了门口方向一眼,门的隔音性还行,只要我们不大声讲话,就算在外面,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于是我压低声音,小声说出我的计划:“我想让你帮我约老鼠,地点就定在五星镇中学门口的小吃店,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
地点我早就探查好了。
学校门口,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轰动的地方。
学校、学生,是社会的焦点,谁敢在那里犯事,后果可想而知,绝对是轰动性的。
而中午十二点,正赶上学生放学,这个时间段,绝对是黄金时期。
“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吧?”刘野思索了半晌,开口问道。
他是一个聪明人,但他不了解其中门道,自然不懂我的用意。
“刚刚好。”我冷冷一笑。
“好,那还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刘野点了点头,没再过问,为什么我会选择在那种地方谈判的事。
将头前伸,拉进与刘野之间的距离,我低声说道:“野哥,我需要你安排人在老鼠的身边,去挑事,闹得越大,越凶,越好。”
“嗯,这个没问题。”刘野一口应下,看向我的目光中,颇有深意。
回正身体,我给刘野递上一根香烟后,我也点燃了一根,抽了起来。
“小秋,你是一个天生吃江湖饭的人。”刘野意味深长,眼中流露出一抹忌惮,随后再次开口:“时间订在哪天?”
“明天。”
正所谓快刀斩乱麻,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绝对不能拖。
而且,明天也是老鼠给我的最后期限。
若是我出面主动找老鼠谈,他大概率不会给我面子,如今有刘野的面子在,对于整件事,我又多了几成的把握。
和刘野商议过计划后,我离开了棋牌室。
一切的成与败,只要等明天便知结果。
晚上,我和兰娜一起吃了口晚饭,回来这么久,和没跟她好好的聚一聚。
吃饭的途中,兰娜接到了赌场的电话,便匆匆离开了。
我已经不再是刘野场子中的老千,但兰娜还是,她还是要扛旗杀猪局的大旗。
吃过晚饭,我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洗浴。
今天晚上好好的消遣一下,这段时间以来,我也太过于劳累。
泡在温热的水池中,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放松。
洗浴,桑拿,搓澡,按摩,是必不可少的项目。
“他吗的,那几个小崽子,等明天老子就收拾他们。”
正在我安逸的休息时,一道刺耳的谩骂声,从身后的更衣室方向传来。
“毛哥,但不得不说,他们中的那个小娘们真带劲哈,那大长腿....”
“确实带劲,明天晚上老子就办了她,嘿嘿嘿。”
污言秽语,咋咋呼呼的声音,将我原本安逸的心情,全部打破。
不禁皱眉,回头看去,对方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我还十分的熟悉,是小黄毛。
之前在野哥场子门口抢我钱的小子,曾经秦昊就是跟他混的。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一个人在洗浴,也必要跟他们计较什么。
正当我准备转过头,继续泡池子时,小黄毛也看到了我。
“喂,那小子,给我站起来!”小黄毛呵斥道。
我今天是来消遣的,不想惹事,但既然对方想要找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怂。
现在的他,在我的眼中不过是龅牙手下的一个小崽子而已。
身份地位的落差,让我不屑于跟他计较。
“你找我?”我冷笑着问道。
“装什么装,这么长时间没抓住你小子,别认为上回的事就过去了。”小黄毛还是依旧的蛮狠态度,嚣张跋扈。
对于这种喽啰,我是真的不愿意搭理。
“说吧,你想怎么样?”我冷声反问。
“恩.....也别说我不给野哥面子,我给你一个活路,跪下来给我磕两个头,叫声爷,我就放过你,否则......”小黄毛轻哼一声,双手交叉在一起,活动着手腕,好像准备动手一样。
“否则怎么样?还想被砍吗?”我冷笑着说道。
上一次小黄毛七八号人,将我围在胡同内,却被我拿着一把刀吓破了胆。
就这种角色,只不过是地痞癞子,说他是江湖人,那都侮辱江湖二字。
我的话,似乎勾起了小黄毛的回忆,他脸色也变得难看:“你他吗找死!”
不过,他只是叫骂着,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他似乎也忌惮。
“有能耐咱们出去说,这是龅牙哥的场子,在这里闹事,影响了龅牙哥的生意,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看似,他这话是在说给我听,其实说的是他自己。
这里是龅牙的场子,而且是龅牙手底下最权威,最豪华的洗浴,他作为龅牙的小弟在这个闹事,肯定也免不了被骂。
“好,出去说,可以啊,但你得等老子享受完的。”我嘿嘿一笑,在他们的目光下,我自顾自的冲了一个澡,换上了浴袍。
“来来来,你小子什么意思?”小黄毛抓住我的胳膊,冷声呵斥:“走,跟我出去!出去!”
“别碰我,要不我可叫人了!”
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大声的喊道:“来人,经理呢?”
在我的大声呼叫下,小黄毛松开了手,脸色也垮了下来:“叫你吗必,闭嘴!”
说着,小黄毛就准备过来捂住我的嘴。
“谁叫经理。”
就走这时,在我的喊叫声下,一个中年胖子走了进来,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番,又狠狠的看了黄毛几个一眼。
“先生,什么事?”中年胖子问道。
“他们几个不让我上楼做项目,阻拦我消费。”我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闻言,中年胖子的脸上,阴沉了下来,看向黄毛的目光中,充满不善:“黄毛,是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