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的死,在横河县闹的沸沸扬扬。
这件事,同样引动了官方的高度重视。
毕竟,猛子的尸体被人悬挂在集市的门前,这虽然是对老虎集团的莫大侮辱,同样也是对横河官方的一种挑衅行为。
哪怕这种行为,是无意间挑衅的。
但它导致了民众的混乱,违背了社会规则,造成了恐慌。
下午。
我还在沉沉睡梦中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咚!咚!咚!
声音急促,沉重,像是被人用脚踹一般用力。
惊醒之后,我揉了揉眼睛,头脑依旧处于迷茫之中。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影响了我的睡眠,尤其是铁柱做出的畜生事。
女人的哀求,绝望的表情,和猛子无力,懊恼的模样,又将占据梦魇中的一席之地。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持续,我起身走下床,朝着房门方向悄悄摸索而去。
门,我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打开的,声音更不能发出。
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确认,万一是老虎的报复,我总不能自投罗网吧。
悄悄的靠近房门,将脸贴在门上,透过猫眼去看门外的情况。
门外,四位身穿军绿色制服,肩扛一道杠衔的警员,站在门口。
是官方的人。
猛子的事情牵扯官方是必然,这一点我不吃惊。
至于官方找上门来,我也有心里准备。
“谁呀?”我明知故问道。
“横河县县南派出所!”为首的那位警员开口道。
“哦。”
应了一声,我将房门打开,开口问道:“找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这么远,谁来找你啊。”其中一位警员蛮横的开口。
这般没素质的小人物,我压根不会理会。
目光直视为首领头的男子,等待他给我答复。
“今早,县集市发生一起命案,我们现在怀疑这场案件跟你有关,还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为首警员和气的说道。
“我曹,啥破事都能扯我身上。”随**了一句粗,我也没拒绝他。
配合他们工作,是我这位良好公民应有的义务:“好,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
转身进屋,略微收拾,穿戴好,我跟着几人坐上了他们的警车。
做笔录我已经习以为常,这没什么,况且猛子的死,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也不怕调查。
我不是嫌疑犯,他们同样没有确凿的证据。
他们需要我的配合,而不是逮捕。
所以,我可以趁他们不注意,发一条短息给胖子,让他留意着点。
横河县,县南是老虎的地盘,所以我要高度注意。
这些警员能将目标放在我的身上,其中一定不乏老虎的暗箱操作。
坐进县南派出所的审讯室,我随意的翘起二郎腿。
“李彦秋,注意一下你的举止,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审讯的警察呵斥道。
他们,永远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丝毫不以为意,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黄长官是吧,也请你注意下你的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公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请我来的,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在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张贴在墙壁上的名片照,那上面写了这位警员的身份。
我来这里,就是编造谎言的。
我什么都不会承认,他们也拿不到证据。
就算有那对父女的口供,也证明不了什么,实际的证据,他们拿不到的。
“好,希望你一会嘴也能这么贫。”黄警员冷哼一声,开口对我展开了盘问:“说说看,昨天夜里你们五个人,去到古灵霞家里,抓走曹猛后,是在什么地点对他进行的杀害?”
“你在说什么?昨天夜里我一直在市里,还有谁是古灵霞呀,拜托你们询问我以前,能不能调查一下,可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杀人那是大罪,我这位良好公民,承受不起的。”
我直接否认了他的问话。
他看似在询问杀害猛子的地点,实际上,是在套话,在让我承认,昨天夜里我们去过发廊女的家里,抓走了猛子这件事。
我又不是傻子,这点小把戏,当然看的出来。
“狡辩是吧,古家父女的口供已经录完了,别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抓不了你了,我知道这件事跟你关系不大,坦白,我可以算你自首,这对你有好处。”
黄警员威逼利诱的说道。
对此,我嗤之以鼻,除非证据摆在我的面前,否则他在我的嘴中,根本听不到一句实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天头疼,我一直在家,哪都没去。”我随意的编造谎言道。
这个年代,监控并不普及,他根本追查不到我的行踪。
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可他又没我的证据。
官方办事,对于普通百姓可以不讲证据,但对于我这位有背景的大哥,他们要拿真凭实据。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在家?”
听到这个问话,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并且笑的很讽刺:“哈哈哈哈,我在自己家还需要提供不在场证明?
我家的蚊子能证明,要不你抓来问问,看看它的身体上,有没有我的血,哈哈哈哈。”
面对我放肆的讥讽,黄警员脸色难看。
可他终究在我这里获取不到任何的线索,我也不可能给他提供出任何的消息。
和尚同样不是傻子。
最有可能从口供上暴露的人,就是铁柱三人。
但他们三个背靠太子这层关系,就算横河警员想要抓他们,也是难事。
太子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此事在定安市解决,只要事情落到定安市,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黄警员在我这里获取不到线索,同样,他也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
“好,李彦秋,死鸭子嘴硬是吧,你就给我在这里待着吧,别想出去了!”
他的确有权力关我。
最多只有二十四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段,他必须要放我离开。
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景,我对他摆了摆手:“慢走哈。”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时钟,什么都没有。
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没有事情要做,只能瞪着眼,期待着时间快一点过去。
‘咯吱’
我不清楚过了多久,反正没多久。
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小时。
门打开,一位警员走了进来,帮我解开了审讯凳的锁:“李彦秋,你可以走了。”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起身朝外面走去。
如果他们关我一天一宿,我不会诧异,但是刚刚那位黄警员还扬言要关着我,现在却准备放我离开,这一点,让我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