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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笋女帝摊牌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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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承诺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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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最终还是歇了心思,别人的家务事她少掺和比较好。

    她们便慢慢的朝着鹿太傅府去,等到了太傅府的时候,正好与刚出宫的鹿灼打了一个照面。

    宋谦以前没见过鹿灼,见到他的时候神色有些复杂,此人还真有点像那个人,一样的容貌艳艳,光风霁月,连眉眼处的风华也极为相似。

    顾安见她盯着鹿灼看,解释道:“这是鹿太傅独子鹿灼,鹿哥儿现在是正一品御前带刀侍卫,颇受君上喜爱。”

    鹿灼心情焦急,只是向顾安二人拱了拱手,便脚步匆匆的唤了门房进府去了。

    宋谦颔首,表示明白。

    顾安却道:“鹿哥儿脚步如此匆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话语中满含着担心。

    顾安带着宋谦问过门房。

    她已经来过这里许多次了,也是鹿哥儿的同僚好友,所以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浮胥道:“鹿哥儿,今儿个不是在当值么,怎的回来了?君上知道吗?”

    鹿灼没有解释,只是往着自己母亲的院子里走,浮胥一脸茫然,不过还是守在门口没进去。

    到了内屋后,看到几个小丫鬟正在服侍母亲用药,旁边还有两个太医在那配药。

    “鹿大人。”

    “鹿哥儿。”

    他们皆恭敬行礼。

    鹿灼淡淡道:“药碗给我,我来喂。”

    鹿鸢有些疑惑:“哥儿,你怎么……”

    鹿灼面色沉沉,小丫鬟被他看的腿软,立马把药碗递给了鹿灼,退下了,他一言不发的给鹿鸢喂药,药碗很快就见底了。

    “你们先下去。”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行礼告退了。

    此时,屋内就只有鹿灼和鹿鸢二人。

    鹿灼温柔的给鹿鸢擦了擦嘴角的药渍,道:“母亲,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一个小孩子?”

    鹿鸢不明所以:“哥儿,你今儿是怎么了?”

    鹿灼把手帕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到托盘之上,眸色深沉,道:“母亲,你为何不与我说实话。”

    鹿鸢面色一怔,有点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她苦涩一笑:“哥儿,其实没什么的,你的父亲好好的就好,以前是我被奸人蒙蔽了双眼,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你的父亲还在的话……”

    鹿灼手上的动作一顿,继续给鹿鸢盖好被子,道:“母亲,我说的不是父亲的事,有人说你只能撑过这个年关了,是吗?”他声音淡定的可怕。

    外人看来,以为鹿灼对于他母亲的死并没有什么想法,可只有鹿鸢知道,鹿灼越冷静越沉默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她依稀记得,他的父亲“病死”的那一天,他一个月都没有说话,像是哑巴了一样,多少人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发一言,仿佛他与此事无关。

    不会笑,也不会哭。

    像是个行尸走肉。

    鹿鸢胸口一窒,道:“哥儿,你父亲还活着,如果我……你去找你的父亲,好不好?”

    鹿灼看着屋子一角放着腊梅花,瞧着上头的露水,应当是小丫鬟刚去园子里剪下来插.进花瓶里去的,他没有看鹿鸢,自顾自的说:“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的,可你食言了。”

    鹿鸢呼吸变得沉重,现在的鹿灼真的像极了以前那样,她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做这个动作,她病的太重了,几番发病,耗尽了她所有的元气,她现在只是用药材吊着命罢了。

    鹿鸢吃力道:“哥儿,你不要犯傻好不好,我比你大三十岁,你要我如何一直陪你?哥儿,我也想看着你嫁人,生子,我一定会撑到那个时候。”

    鹿灼定定的看着鹿鸢道:“那我问你,为什么每个人做不到的事情还是要答应别人?父亲做不到给我做风筝还是答应了我,昭和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却还是向我承诺我是她的唯一。”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以为承诺就只是哄人的话?只要说出口就行了,完全不顾听者的感受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母亲,为什么?”

    他神色纠结,就如一个孩童般刨根问底。

    “承诺不是儿戏,不是吗?”

    顾安和宋谦那一头被浮胥给拦住了,恭敬道:“两位大人,哥儿和大人有话要说,所以怕是不方便接待二位了。”

    顾安说明了来意:“宋将军的夫郎身子有些不爽利,所以想来借一下贵府的太医。”

    浮胥有些为难:“顾大人,这些太医都得时时刻刻守在我们大人身旁,免得出现什么乱子,不过现在有两个太医在,我去回禀了大人,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宋谦道:“真是多谢了。”

    浮胥拱手:“无妨。”他推门而入,就看见外面隔间的两个太医还在称药,他向她们拱拱手,就低着头走进了内屋:“大人,顾大人和宋将军想借一下府里的太医。”

    鹿鸢揉着自己的眉间,道:“借一个给她们。”

    浮胥:“是。”

    这厢直接指派了一个太医跟着宋谦去了,宋谦很是感激的看着顾安:“此事还真是多谢你。”

    顾安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无需言谢。”

    内室。

    鹿鸢长呼一口气,道:“你父亲做不到是因为他受人算计,君上做不到是因为她有整个天下需要守护,我做不到是因为我的身子真的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哥儿,我很累,真的。”

    鹿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该说出口,母亲,你好好歇息,这些日子我会好好服侍你的,直到你痊愈为止。”

    鹿鸢看着他离开,深深地无力感从脚底升起,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使她唯一的儿子好好的?

    “哥儿,哥儿,你走慢点……”

    鹿灼走在浮胥的前面,走的飞快,到了鹿家书房以后,啪嗒一声门被关着了,浮胥差一点就撞上了门,他摸摸鼻子:“哥儿,有事儿叫奴。”

    鹿灼疯狂的翻着医书,企图找到救治之法,一天一夜,不眠不休,鹿府的奴才全都惊动了,都围在书房外面喊着鹿哥儿吃点东西,里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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