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道:“它不会是不爱吃这个东西吧?可是这是嬷嬷给我的,说华天池里的红鲤鱼就是吃这个的,让我来试试。”
元修也拿着鱼食喂它,小瑶儿立马游了过来,一颗一颗的吃了进去,甚至还在吐泡泡。
苍木看到了,惊讶道:“它偏心,它只吃你的鱼食儿,难道我喂的不好吃么?”
她重新又喂,小瑶儿还是不肯吃。
元修更尴尬了,“它可能还不太熟悉你,它认人呢,你多来跟它玩一玩就好了。”
苍木一想,觉得应该也是这样,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有灵性,又不是话本里的妖精。
“那我以后都可以来看它么?”
“可以。”
墨芥在殿内道:“元修。”
元修立马端正了神态,道:“苍木,我师傅喊我了,我得走了。”
苍木道:“好。”
等到元修走后,苍木又看了几眼小瑶儿,小瑶儿再次用尾巴拍水,苍木衣服上都是水了。
苍木有些失落:“小瑶儿,你真的不喜欢我啊,可是为什么呢?”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金域宫。
元修走进殿内,看到师傅正在跪在蒲团上,道:“师傅,徒儿知错。”
墨芥道:“你没错,是我总喜欢管教着你,你可是觉着烦闷了?”
元修摇头:“没有,师傅,徒儿不敢。”
墨芥睁开眼睛,怅惘道:“我只能管住你的人,却管不住你的心,你一定要记着你的身份,万万不能做逾矩之事,听明白了么?”
元修点头:“徒儿明白。”
“卖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要吃的赶快买咯,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啦。”
“姐儿,给我来串糖葫芦。”
……
“姐儿,姐儿,醒醒,我们铺子要打烊了,如今天黑的早,我们关的也早些。”
徐娇娇被人推着,猛的惊醒:“君上呢?昭和呢!在哪,在哪?”
那店家立马往后退了几步,嫌弃道:“你,你快点走,不要在我这儿说她,我这小店还想多开几日呢,快走快走。”
徐娇娇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的天色,有些不自然,怎么天就黑了,她怎么睡着了!
她扔下银子,就跑向对面的京兆府,对着那两个侍卫道:“君上呢?出来了没有?”
侍卫正正经经的回答:“娇姐儿在对面茶馆睡得正香的时候,君上从你的身边路过。”
徐娇娇:“……”
该死的奴才!该死的茶馆!
她怒气冲冲的又回了玳府。
玳战看她一脸愤懑,问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徐娇娇道:“没什么,瑁瑁呢?”
玳战道:“母亲在书房……”还没说完,就看见徐娇娇跑了过去。
扣扣扣——
“瑁瑁,开门!”
玳瑁咳嗽了一声,道:“进来吧。”
徐娇娇推门而入:“小气鬼,喝凉水,连个缝都不给我留,下次,下次你若是要我做什么,我也不去做了。”
玳瑁提笔写字:“你自己在茶馆里睡得香,醒过来反而找我发脾气,这是什么道理?你放心,你总有机会见到她的,上次,上次赏梅宴你没去么?怎么能说没见到过她呢?”
徐娇娇思索了一阵,道:“不记得了,我不管,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玳瑁失笑:“你个小泼猴,等你祖奶奶过来了,你还能这么嚣张?”
徐娇娇一愣:“莫不是祖奶奶要过来了?”
玳瑁道:“这个你听的倒是灵敏,再过几天,冰雪初融的时候,你祖奶奶就过来了,以后就在玳府住下,好好管教管教你。”
徐娇娇身子一抖,似乎想到了什么:“姑母,我先走了,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玳瑁笑的合不拢嘴,这丫头也只有她祖奶奶才管得着了。
昭和正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的,懒懒的样子,弄琴和羌芜都很是担心。
寝殿外头。
“君上今天一直都这样,没有一点生气,也不知是怎的了。”
“你跟着君上去了那么多地方,你不知道谁知道?君上今天见了什么人?”
羌芜想了想道:“今天见了圣僧,然后是鸿胗年间的那位老太师,然后又是圣僧,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了。”
“那你可有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他们谈话的时候我都不在。”
弄琴生气道:“你怎么那么傻,叫你去,你还真去,要是我,肯定要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才好,不会是身子不舒服吧,要不去把段太医找来?”
羌芜正想动作,昭和却道:“你们两个别瞎猜。”弄琴和羌芜对视一眼,二人推开门走进去。
弄琴道:“君上,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跟属下们说说,不要憋在心里,越憋就憋得慌。”
昭和道:“无碍,也不是什么大事,羌芜,你最近跟着王释佛学的怎么样?”
羌芜抿嘴一笑:“师傅待属下极好,都是把真正的本事教给属下,属下也有很认真的学习。”
昭和道:“你师父最近可还在观象台?”
羌芜点头:“师傅每日都在观象台。”
昭和道:“让她明日来见我。”
羌芜应下了。
弄琴赶紧道:“君上,该歇息了。”
她们想服侍昭和洗澡,昭和却支开了她们:“今天我想自己洗,你们等在外面吧。”
羌芜担心道:“衣服那么多,你一个人怎的忙得过来,我和弄琴两个都有些手忙脚乱呢。”
昭和道:“出去吧。”
弄琴和羌芜只好把东西准备好了再出去。
昭和褪下衣裳,看着镜中自己脖子处的荷花印记,微微叹气,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整个人埋进了水里。
弄琴和羌芜守在门口,弄琴想了许久还是道:“不行,今天君上实在太奇怪了,又是找钦天监,又是自己洗澡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羌芜也很担心道:“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得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唉。”
纪寒走了过来,道:“君上呢?”
弄琴和羌芜行礼:“君上正在沐浴更衣,质子爷若是找君上,得明日再来,今日色天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