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点头:“你说的太对了,与你一起,我们吃不下饭。”
这话暗含讥讽,庄卫哲却恍若未觉。只呆呆盯着美人,半个字不曾反驳。
“这可不成。”容安急忙摇头:“来者都是客,少一个都不行。”
“我若是现在不走。”林楚微笑,笑意未达眼底化作潜藏的冷:“莫非大人能立刻将我的人送到眼前?”
容安笑容彻底僵硬,眼底有不明情绪流露,带了几分狰狞:“六爷这是在强人所难!”
“下官已经说过,等吃罢了饭自然会派人寻找。”
“谁在强人所难?”林楚唇畔笑容渐冷:“我心系同伴食不知味,大人却硬要留我等在此,莫非就不是强人所难?”
容安亦冷了脸:“我告诉你,今天这饭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啪!
他猛然抬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楚冷笑:“我不吃你的饭,你又当如何?”
“呵。”容安仰天大笑,恰在此时舞曲鼓点一变,高亢而激昂。如千军万马迎面袭来,铁甲男儿正奔赴于沙场之上。
大战一触即发。
“不吃的话,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语声方落,那人忽将收手扣紧了桌案。哗啦一声,桌子给掀翻在地。杯盘碗碟哗啦啦坠落于遍地泥泞中,跌的粉身碎骨。
同一时间,东主席几位陪客忽将手指在桌下一抹,飞快抽出把长刀。青天白日里长刀锋利刀锋处泛着些微的蓝,刀上竟淬了毒。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偏来投。既然这么想念你的同伴,那便同他们作伴去吧!”容安敛了眉目,眼底一片猩红,杀机尽显。
“杀!”
一声令下,县衙树梢屋顶上响动练练,无数雪亮箭头齐齐对准当场。
林楚冷笑,眼底无惧:“容安,我们到此,军营中都有调令记载。你几个敢擅自对我们动手?”
“呵呵。”容安冷笑:“飞鲨堡水寇猖獗,战死个把人有什么稀奇?”
“本官不畏艰险,带领衙役出生入死将水寇缴获 并抢出几位大人遗体,送回京城。不知六爷对下官这个解释可满意?”
林楚点头:“挺好。”
端木言轻啐一口:“卑鄙。”
林长夕皱眉:“不要脸!”
素问蹙眉摇头。
钟思倾身挡在林楚身前。
“怎么回事?”庄卫哲似终于发觉院中气氛怪异,按着桌子起身。才走了两步忽觉双腿一软,噗通栽倒。
“本……本公子怎觉头晕?”
“早同你说过,酒不能喝!”林楚声音淡漠,那人却早已昏厥全不曾听闻。
“倒了一个。”容安眼中大喜:“带走。”
“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他眼底闪过腥红的血芒:“放箭!”
嗖嗖!
万箭齐发如雨,自四面八方来。容安束手而立,眼中带笑。满面皆是荣光。
不同与先前的卑微和讨好,此刻的笑只余阴谋得逞的畅快。
然而……
他错估了眼前对手的实力和心智。
他说话速度极快,弓箭激射也快,林长夕却更快。就在容安话音刚落,他的手还不曾落下,林长夕便已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