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犬子无状。”百里渊挑眉瞧向玉子夫:“大司空这么大年纪,不会同一个黄口小儿计较吧!”
他眸光幽幽,唇畔虽带着笑,眼底却藏着挑衅和冷沉。
玉子夫呵呵笑,似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将胸膛挺的笔直:“自然不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笑吟吟拿眼睛瞧向百里云笙,满面慈爱笑容,眼底却精光四射:“孩子还是好孩子,道个歉认个错,真心悔改,还是很有前途的。”
他浅抿着唇瓣,满目都是期待,无处不再叫嚣快来道歉吧!
百里云笙被他盯着护身不自在,咬牙忍着,只当没有听见。
“哎。”玉子夫咂咂嘴,忧伤叹息:“老渊啊,儿大不由爹啊。一个个翅膀硬了管都管不住了,瞧瞧你这个家教实在……。”
“对不起!”百里云笙被他念叨的头皮发麻,他不过就小小表示了下对林楚吧不满,怎么就上升到家教层面上去?
百里家族的名誉决不能受损!
“咦?”玉子夫捋着胡须:“我怎么听这道歉似乎……有那么些许怨气?”
林楚撇嘴:“人家本就对你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别逼着说声对不起,能没有怨气?”
她暗暗翻个白眼,你这糟老头子明知故问,坏得很!
“你!”
百里云笙早憋了一肚子火,被林楚一句奚落彻底点炸了。额角青筋暴起,满目都是赤红。
百里渊面色一沉:“你下去吧。”
“父亲!”百里云笙心中一惊:“她……。”
“退下!”
百里渊并未待他将话说完,一声冷斥恶狠狠逼视着百里云笙。
百里云笙咬牙低头,道一声是,灰头土脸退下。
林楚瞧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市井传闻,百里渊最得意的儿子就是百里云笙。
百里家的二公子,平日在大司马府中说一不二,地位不同凡响。
今日亲眼所见,他在百里渊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如是。
百里渊半眯着眼眸,不着痕迹扫过林楚,最终落在玉子夫面颊:“犬子不过思量着我府中涉及军部机密较多,不便……。”
“我懂。”
玉子夫微笑着挥挥手,将百里渊冷幽幽语声打断:“我们来这就为了同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对你府里的秘密不感兴趣。”
“嗯。”
百里渊点了点头站着没动,眼眸直直盯着玉子夫,半点笑容也无。
意思很明显,有话你可以说了。半点没有请人进去坐着慢慢说的打算。
玉子夫便也拿眼睛瞅着他,半晌不言语。
百里渊微蹙了眉心:“你不是有话说?”
“我说什么?”玉子夫瞪眼:“要见你的人又不是我!老夫不过是做个引路人。”
百里渊挑眉瞧向林楚,眸色讳莫如深:“林止的事情,本官不便插手。”
“谁说要司马大人插手管他?”林楚微笑:“我今天是来送您个天大的功劳!”
“哦?”百里渊挑眉,不感兴趣:“本官近来事忙,只怕……。
“若有人能解夔州之危,是不是大功一件?”林楚没有让百里渊将话说完,轻挑眉梢,语声清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