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求生欲,让穆亦文果断摇头,打马退后:“不想,一点也不想!”
亲口问六爷是不是如女人般中邪?他又没疯!
凭六爷的性子,穆亦文几乎能想象出,他自己被折腾中邪的模样。就……挺惊悚!
穆亦霜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穆亦文,眼风如刀阴恻恻盯着他:“女人每个月会发生点什么,你倒是清楚。你最近很了解女人?从哪里听得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说!”
“霜霜,我冤枉。”穆亦文叫声凄惨,憋着嘴满目委屈:“我心里只有你,你若不信就抛开我肚子看看,我绝不反抗。”
众人目光浅浅自两人面庞扫过,淡然侧头,无人劝架。
这两个,每天总得来几场,你们不嫌弃累,大家都瞧的腻了!
素问眉目沉静,等到四下无人才凑近林楚:“四爷,咱们真的走么?”
“嗯。”林楚微勾着唇角,眼底闪过细碎星芒:“天枢军守卫森严,进退得当。咱们才来,不宜与彭诚正面起冲突。”
素问哦一声,敛下眉目不再开口。
钟思心中焦躁,按捺不住:“柔然王至今下落不明,若是彭诚始终袖手旁观还好。若是……。”
林楚轻叹:“彭诚么,未必就不能招惹。总得有个合适的机会。”
语声未落,忽见道边树枝轻晃,一条人影如风荡来。
她眸色微闪,唇畔笑容加深:“机会,这就来了!”
……
夜凉如水,银月如勾。
高山之巅,紫衣美人席地坐在飞挑巨石上。玉指勾挑间,膝头一只古琴铮然作响。
无论是人还是琴,皆可入画。
如果,能忽略他身后直立如松的黑衣鬼面人!
忽有细微风声起。
夜幕中,一只海东青盘旋在九天之上。羽翼舒展能遮天蔽日,在它的光芒下,连月色都显暗淡。
男子如玉长指一挑再一按,任最后一个音符消散于指尖。
海东青昂一声轻啼直冲而下。
男子将手臂舒展。海东青稳稳落在他手臂,收了羽翼,将头颅埋在腋下。
男子狭长凤眸眯了一眯,瞧它一眼。
“如花,你胖了。”语声颇嫌弃。
“昂!”
海东青煽动翅膀,眼底冷光乍现,脖颈处绒毛直立如针。
男子缓缓伸出手去,在它头颅上轻点。海东青立刻垂下头颅再不敢造次,乖巧非常。
“胖了就是胖了,还不许人说?”
男人声音悠扬如经年醇酒,指尖没入到它毛茸茸羽翼之下。少倾,取了只小小竹筒。
月色里,竹筒中,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如细小蚊蝇。男子瞧一眼,轻呵了一声,眼底倾斜出讥讽。
“影一。”
黑衣鬼面人悄无声息接近,男人头也不回淡淡说道:“皇后娘娘月份重了。吩咐下去,自明日起太医问诊次数酌情增加,万不可懈怠。”
他缓缓抬眼,狭长凤眸盯着茫茫虚空,渐渐透出几分幽冷:“山高水长,你倒玩的风生水起。可莫要将命给玩丢了,不然……。”
铮!
一声脆响,男人手底琴弦毫无征兆断裂。
断弦锋利如刃弹跳而出,狠狠朝胖如花打去。如花吓了一跳,昂一声振翅高飞。
“去吧。”
男子淡漠开口:“好好替我……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