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后,乃是一个书房一样的屋子,前方是一个玉案,上面摆放着不少玉简以及符笔符纸,后面则有一条长长的褐色长木,看上去倒像是一张大床,上面还有一个用参麻草筋编织的蒲团。
陆玄朝着屋子四周看了看,四周的半透明玉璧上雕琢着不少阵纹,这里还布置着一个聚元阵法,这是一些高阶修士洞府中的标配,也不算稀奇。
不过那冰蠹对灵气波动极其敏锐,如今在洛冰体内也就罢了,等出来之后,万一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被它逃回去的话,想要再诱出来可就难了。
这聚元阵法不能用。
只是几眼,陆玄便已将那不算复杂的阵法摸了个通透,伸手出去,用食指在某块玉璧上轻轻一划,他如今右手的食指比一般的天阶法宝还要坚硬的多,还未曾怎么用力,上面的阵纹中央便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聚元阵法直接便被破除。
一入内,洛冰便看见了那个木‘床’,一张脸更是红的通透,差点就直接掉头走人了。
说起来,她寿元比林鸣还要高上几十,但是平日里就在自家师父身边,极少与人交往,这辈子,除了和那些同门有过接触之外,和陌生男子话都没说过几次,如今竟然要在陆玄面前赤身相见,又如何抹得下面子?
“唔,可以了,我转过身去,你自己将衣裳脱了,坐在那蒲团上便好,不要睁开眼睛,平心静气,以免惊扰了冰蠹,快些,我赶时间”
陆玄多少也有些尴尬,他这辈子除了那春梦之外还没见过女孩的身体呢,就连风清儿,也最多只是搂搂抱抱,还未曾真个肌肤相亲过。
如今这‘第一次’倒要给别人,他其实也不乐意,但是按着天衍的判断,这冰蠹对自己很有用啊,原本就因为这治疗的方法实在太过荒诞,所以他并未想过要出手,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临阵逃脱也已不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这家伙心理素质极好,说起话来云淡风轻,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似乎洛冰只是一件摆设而已,浑不在乎。
听着他那淡淡的话语,洛冰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了一丝火气,姑奶奶在这九转仙门也是天之骄女,怎到了你这里竟然好像连草都不如了?
陆玄已经背过身去,没事找事的翻看着案上的玉简,洛冰紧咬着下唇,最终还是一拂手,先将人阶法宝所化的白色长裙收起,而后又将里面的道袍褪了下来。
片刻之后,她身上,只留下了一件粉白色的薄绸小衣,露出了大片羊脂般的肌肤,只是由于寒毒的缘故,肤色有些微微发青,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显得有种病态的美感。
“我我好了!”
“嗯。”陆玄放下手中的玉简,转身过去,入眼的先是一个光洁的玉背,背上只结着两根小衣的缎带,下方则是一条薄薄的亵裤。
“这也得脱了!”只是瞥了一眼,陆玄便又转过身去,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偷偷的深吸了口气,又把风清儿的名字多念了几遍,这才平静了下来。
他的龙族血脉已然复苏,虽然九重神龙经大成之后,淫劫已经消失,但本性中的欲望却依旧不同凡人,见到这种场面,能不化身野兽已然属于意志坚定了。
洛冰的下唇已然咬出了血来,回手到背后,捏住了那缎带,玉葱般的手指都在轻颤不已。
一狠心,直接抽了开来,身前的小衣飘然而落
但最后一件亵裤,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双手捂在胸前,在那呆愣了半天,背后传来了一记淡淡的声音。
“蒙盈前辈方才说过,医者仁心,对我来说,你只是个病人而已,我出手救你,也是看在蒙盈前辈的面子上。如若你实在觉得抹不下面子,那我也省了心,日后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洛冰被那寒毒折磨了多年,那种浑身就连血液都要凝固了的痛苦,就算是酷暑三伏,也无一日得歇,如若不是不想让自家师尊失望,她真是情愿一死了之。
如今好容易看见了希望,却又要行如此难堪之事,心中的屈辱难以言表,但陆玄此话虽然说的不客气,反而让她渐渐的静下了心来。
是啊,她是病患他是医,如今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这般迟迟疑疑,倒好似是自己心有邪念一样
她一咬牙,闭着眼睛将一双修长的美腿一抬,将那亵裤褪下,随后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道:“好了”
也幸好陆玄的耳力出众,否则还真听不见这一声招呼,闻言转过身来,眼睛却也不敢落在那条白花花的身子上,而是低着头,将那转灵珠拿了出来。原本的名字太长也太古怪,他索性重新自己取了个,倒是和夜吾有点不谋而合。
当年夜吾花了几百年才琢磨出一点名堂,可到了陆玄手中,这才几天,已经摸的明明白白,已然能发挥绝大部分的功效。
“冰系转化!”
天衍似乎和这种上古残器也极为合拍,陆玄只是心念一动,那灰扑扑的石球上便腾起了几道光亮,将一旁的数十块极品灵石笼罩在内,不多时,那些灵石便已变的黯淡无光。
随后,一股股冰冷的雾气从那石球上悠然升起,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袭来,顿时浑身如坠冰窟。
但他肉身实在强大,对环境的抵抗力也强的出奇,这一丝痛苦很快便消弭不见,随后,一丝丝冰寒的灵气从转灵珠所在的位置直钻入体,顺着经脉朝着识海而去,不多时,那五彩斑斓的妖丹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壳。
这还没完,寒意继续朝着他识海深处扑去,陆玄心中忽然一动,连忙将自己的意识也跟了进去,果然,那寒意刚刚探进去一丝,便被源火直接化为了袅袅白雾,鸿蒙枝残段也指挥着撑苍树蠢蠢欲动,只有那湮灭母砂还算安静
“你们几个能否消停点很快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