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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权臣盛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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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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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盏茶下肚,两人这才谈起正事。

    盛宝龄温声问,“平乐侯的案子,现如今查得如何了?”

    虽说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大概,但若是不问,今日将裴辞唤来,便显得可疑了。

    裴辞倒是真当盛宝龄就是将自己唤来问平乐侯的案子,这会儿她问起,自己便也就细心的讲了个清楚。

    前前后后,小到一个铜板,大到涉及当朝一品大员。

    盛宝龄眼睛微微一眯,“看来,楼家这次,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前面多少次,都叫楼家给躲过去了,这回,却是要叫他翻身不得。

    只要彻底扳倒楼太师,无人在旁出谋划策,小皇帝,便也就不过如此了。

    只是,涉及到楼太师,小皇帝或多或少,也都该急了,他虽然不愿掺这些个麻烦事,可也知道若是楼太师出事,他的好日子,便也就彻底到头了。

    裴辞微微颔首,“不知太后娘娘届时可有什么打算?”

    他这一问,倒是将盛宝龄给短暂问住了。

    盛宝龄薄唇微微抿了一下,若是楼太师倒台,小皇帝身边再无可傍身的,又加上平乐侯之事,牵扯过一众朝中官员,届时拿捏他,易如反掌。

    而问题便是,如何处置这事。

    退位让贤?

    不去提,心里有个数。

    可若是就这般说出来,却到底逃不过“谋逆”二字。

    说得再好听,也始终是谋逆。

    而一旦大事成了,纵使再有功,新帝也会心生忌惮。

    若是自己要裴辞参与其中,逼得小皇帝退位让贤,亦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小皇帝,由静王继位。

    静王难保不会对裴辞生出杀心。

    一个会生出谋逆之心的大臣,纵使贤才之命再出众,又有哪个天子敢用。

    若是从前,盛宝龄才能昧着良心,利用裴辞,最后大事成了,再给条后路和一辈子也用不尽的钱财补偿。

    可如今,她又怎么自私得下来。

    或许从前不清楚裴辞的满腔抱负,为朝廷社稷付诸一心的决心,可当她在那些梦中,一步一步的接近裴辞,一点一点的更深的了解了裴辞,她便愈发的不忍心。

    更不愿意他最后落一个如同梦中一般的下场。

    片刻后,她道,“还未有什么打算,裴相觉得呢?”

    “哀家该有何打算?”

    盛宝龄迅速的将话又给回了裴辞,想看看裴辞是怎么说的。

    岂料,裴辞反问,“太后娘娘以为,静王殿下如何?”

    此话一问出口,殿中在场几人,震惊当场!

    尤其是盛宝龄。

    秋衣眉头一蹙,慢步出了殿,守在殿门口,谨防有人换茶水时靠近,听了些不该听的去。

    蒹葭垂下了视线,心里却凌乱了,裴大人这说的什么话,这些话,是自己一个奴婢能听见的吗?

    不会被灭口吗?

    盛宝龄在对小皇帝一次一次的失望中,早就有了这般想法,只是一直不曾下定决心,可这会儿裴辞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倒是让她感到意外,一瞬间心里一咯噔。

    裴辞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盛宝龄。

    只待平乐侯的事闹大,一切便会开始生乱,乱世中,便该出一个新君了。

    事情看似遥远,可又很近。

    静王暗中培养,密谋的兵队,已经在逐步接近京城,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攻城。

    所以今日,裴辞势必要从盛宝龄这里得到个准确的答案。

    他知道,前世,盛宝龄因为对先帝的一句承诺,所以对小皇帝百般忍让,始终都抱有希望,又守着一个承诺。

    直到最后发觉小皇帝的心思,本性彻底暴露,朝臣苦不堪言,只怕项上人头明个儿就不保了,百姓更是怨声四起。

    民不聊生。

    一切却都来不及了。

    可这次,平乐侯之事率先发生,盛宝龄更是亲自南下一趟,知晓了小皇帝所做之事。

    如此,他不知道现在的盛宝龄,是否还持着像上辈子那样的想法,守着先帝的一个承诺不放。

    裴辞的心里,是有些紧张的。

    对上裴辞的目光,盛宝龄的心里是有些紧张的。

    半晌后,她沉声道,“静王品行端正,体察民隐,仁厚礼贤,若为政,必然精明。”

    裴辞既然这么不加掩饰的问了自己,势必他起了异心。

    盛宝龄自然不会再加隐瞒,横竖便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只是,这会儿的裴辞,怎么同自己梦中的那个一心为朝臣,至死都不愿意谋反的裴辞不爱像?

    盛宝龄心里困惑。

    得了盛宝龄的肯定回答,裴辞的心里,也算安定了些许。

    “不知娘娘可有什么安排?”

    盛宝龄犹豫片刻,却还是将自己这阵子的安排都说了一些。

    小皇帝身边有多少自己的人,宫中有多少自己的心腹。

    一旦出了事,这些人都将把目标锁在小皇帝身上。

    而眼下,至为关键的,就是这禁军统领,不是自己的人,不为自己所用。

    她有想过要侧面拉拢,可那人便是油盐不进,不为所动。

    盛宝龄甚至不能够确定,他是否听命于小皇帝,是否是先帝安排的,便是为防止这么一天。

    而盛宝龄的担忧,恰恰裴辞能够解决。

    “太后娘娘不必忧心,此人是微臣的旧识。”裴辞道。

    只是他这么一说,盛宝龄却不得不怀疑了,这是否是裴辞一手早就安排好的。

    何来这么巧的事,可问题是,那禁军统领是先帝在位时亲封的,若是与裴辞交好,又或者时裴辞早就安排的,那裴辞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做的这些个安排?

    在早几年前,与先帝交好,情如兄弟之时,便已经……

    盛宝龄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唯恐想到了些不该想了,对裴辞心生怀疑。

    这点,是她自己不想要的。

    一旁的蒹葭甚至想要撕点布块,好将自己的耳朵给堵住,这些个,可都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听的。

    听不得听不得。

    怎么也不说让自己先出去,再好好的在这里谈这些个谋反的大事。

    一时间,蒹葭都不知道,是这两位心大,还是因为信任自己,还是自己真的半点都没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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