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贵妃发现她拿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出来买的却是她每天都能吃到,张口就能得到的配方会不会被气晕过去!
春兰乐呵呵的应下了。
一个时辰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春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上青竹,再次出了后门儿。
春兰轻轻松松跃上挨着院墙的那颗大树上,而春兰就站在院墙外柳树遮挡下来的阴影下。
樊生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边还跟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
两人的马车停的稍远,见春兰站在院墙外,便直直的朝她走了过来。
后门这条街比较窄,平时也看不到什么人,樊生估计是急着完成交易,又舍不得废了春兰这个棋子,交易之时竟是规规矩矩,“不知姑娘手中一共有多少张方子?”
春兰道:“还有七十三张,你们只要给我七万三千两银票就行了。”
樊生诧异道:“怎么才七十三张?”
春兰不耐烦的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只有七十三张,王妃的书房里只找到这些方子,我整整抄了两晚,才把这些全抄下来,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那管事的赶紧道:“自是要的,我这不是想问清数目好付银子嘛!”
他心中原本还有疑虑,这下反而打消了不少,少一些才正常,若那春兰能把瑜郡王妃所有的方子全拿出来那才是怪事。
“这里可有那款奶油蛋糕的配方吗?”
春兰不耐烦的道:“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我要是拿到了奶油蛋糕的方子你以为这个价我会卖?
九翠斋每天光是奶油蛋糕一种点心的收入就几千两,一张方子一千两就想买,可能吗?
自然是没有了!那么重要的东西,王妃肯定是自己放起来了。”
管事的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虽然没有奶油蛋糕的方子挺遗憾的,但能把九翠斋的其它点方子弄到手也算是收获不小了。
“那能不能劳烦姑娘再想想办法,把奶油蛋糕的方子也弄出来,价格好商量。”
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我给你这个价!”
春兰顿时笑逐颜开,“还是管事的办事痛快, 放心,等我真的拿到了,一定再和管事的做交易。”说罢她还瞥了眼站在一边的樊生。
樊生:……
管事的听她答应心下一松,为了能从春兰手中得到奶油蛋糕的方子,他也没再磨蹭,痛快的拿出银票和春兰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
春兰拿过银票还好好检查了一番,确定银票没问题,那管事的也验过方子,知道方子全是真的,这才往怀里一揣,匆匆回到马车上直接离开。
春兰撇撇嘴,抬头向柳树上看了一眼,视线正与青竹相对:“回了。”
回到府中顾婉宁见春兰真的拿回了七万多两的银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贵妃娘娘真是想发财想疯了,而且智商不太够的样子。
谁偷别人家的配方就在人家后院墙那儿交易的?
而且,七万多两他们是花的眼都不眨,还那么容易就相信了方子是真的!
看来这是打算将来继续利用春兰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春兰真的被他们收买了, 她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哪还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继续留在王府里?
直接用银子赎身,然后改名换姓,找个地方安生过日子,不比在王府继续当奴才强!
……
红梅上午接了主子的命令,就出府了。
名单上的几位大人,除秦相今天都去衙门了,咳,她就来了个省事的。
在成衣铺子买了一套女装,然后顺走了一套男装,银子她留下了,只让掌柜的以为是有人急着买衣服,拿了衣服就走但放下了银两。
掌柜的没吃亏,反而还有盈余,他也就没声张。
红梅换上男装后,就去客似云来定了几桌席面,一人一桌,趁着后厨做饭的时候自己就把料下好了,她又给了些银子,让客似云来的伙计,给这几位大人送去,理由都是现成的,“秦相请的。”
那几位大人是一点警惕心也没有,一听是秦相请的,啥也没问,就吃了,昨天他们也是出了力的,管它事儿成没成呢,秦相请他们一顿席面这不是应该的吗?
秦相这是被禁足了,要不然,还不得当面请他们一顿哪!
伺候完这几位大爷,红梅又换回女装去了秦相家里。
前门进不了,人家走的后门,守门的婆子正吃饭呢,她跳墙头进的院子。
秦家的奴婢穿的是绿色衣衫,她特意买的这套就是绿色的,进了秦府就没人拦她了。
丫环嘛,可不就得在院里走来走去的。
秦相家很大,他共有一正妻三人姨娘,正妻给他生了两子一女,三个姨娘生了两子两女,都在一个宅子里住,人多,丫环小厮的更多,有几个生面孔不认识的很正常。
大中午的,小丫环在院子里乱晃,就被人拦住了。
“你哪个院子的?爷怎么没见过你?看你走了一遍了,找谁呢?”
红梅突然被拦吓了一跳,眼前男子一身白色长袍,手拿一柄折扇,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厮,她看了一眼,便垂下了头,“回爷的话,二小姐命奴婢去大厨房给她端份冰碗,奴婢,奴婢迷路了。”
三少爷听了还觉得挺有意思,“在自家院子里都能迷路,你是路痴吧?”
红梅垂眸:你才路痴,你全家都是路痴!
“奴婢,奴婢新来的,所以对府中的路都不太熟。”
可不刚来嘛,没过一个时辰呢,还是跳墙进来的。
秦相不在前院书房,她只能到后院几个姨娘的院子里碰碰运气了,结果被眼前这位拦住了。
三少爷一指他身后的小厮,“你带他去趟大厨房,省得她继续在院子里绕。”
妹妹院里新来的丫环,他不认识很正常。
哪怕是亲妹妹,一年见面的次数也有限,他哪有那工夫去记妹妹身边的丫环啊。
再说,眼前这姑娘长了平平无奇一张脸,丢人堆里都找不见的那种,就算在妹妹那儿见过了他也记不住。
红梅施了一礼道了谢,然后就跟着那小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