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些生气的,如果今天不是她爹说出来,那这家伙是不是走的那天才告诉她?嗯或者直接不告诉就走了?
“裳裳你这是生气了吗?”司钰笑着走过来,宋裳裳转身坐到一旁的床上,脸上有些不自在,“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随后看向他,“殿下,我爹那个你说吧,我记着。”
她爹那个腿无非就是不能下地,不能碰水,按时吃药按时休息,忌嘴。
好在这会儿冬天,用石膏绑着腿感觉不到什么,要是换做是夏天,非得悟出痱子不可。
“唉!”司钰轻叹一声,随后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了她对面,柔声道:“裳裳今天这个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宋裳裳疑惑了,“这还需要想吗?你就跟我说一声你要回神医谷了不就行了。”
她不理解,就这一句话很难开口吗?跟她说了,她又不会把对方关在家里不让她走了。
“嗯。”司钰抿了抿唇,“是这样。”
宋裳裳摊手,“这不就行了,那殿下你什么再回来?”她爹的这个腿恢复的好不好,还得需要他这个主治大夫的判断吧。
还有那个一万两银票,对啊,一万两银票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宋裳裳恍然,随后一怔看向对面的司钰,“殿下,那啥你走之前跟我说一下那一万两的事吧?”
差点给忘了。
“这个问题,我启程回去的时候,给你答案。”司钰嘴角微微上扬,“现在不能说。”
宋裳裳服气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一推再推的。
宋裳裳深吸一口气,“好吧,那殿下,你跟我说一下我爹那个腿要注意的地方吧。”
五分钟后,宋裳裳带着一张写满字的纸上了二楼,晋王殿下说如果他两个月后没回来就去扶桑城,找医师拆了她爹腿上的石膏,然后到了三个月后慢慢下地走路。
其余的注意事项跟她想的差不多。
不过晋王殿下到底要跟她说什么话啊,宋裳裳回到房间里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个理由。
在动物世界雄性给雌性送大量吃的,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原因,这个雌性是它伴侣并且怀了它的幼崽,或者是生了它的幼崽,第二种原因跟第一种也脱不了干系,动物界雄性给雌性送吃送喝,百分百就是在求偶!
而他们人类来说,一个男人给一个人女人送钱,送包,送首饰,除去亲自关系,这种情况是男人在向女人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
而晋王殿下在开业典礼上给她送一万两,所以说晋王殿下这是在表达他的喜欢?
这....不能吧?
啊啊啊!晋王殿下也真是,有什么话说就行了嘛,干嘛还要等,在等,让人胡思乱想。
宋裳裳感觉自己就像怀春的少女,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翻去,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就是喜欢你,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你还看不出来?不喜欢你,一个皇子会屈尊下来,给你按摩后背,给你钱吗?还把自己戴了十多年的佛珠都给你了,跟你讲话也温温柔柔的,他对谁这样过?
另一说,哪有什么的,指不定是有别的事找你商量,而且晋王殿下本身就是一个温和的人,对谁都很礼貌,一般情况是不会红脸的。
宋裳裳感觉自己要精分了,她此刻特别需要一个花或者多叶子的植物。
这样掰掉一个,他喜欢我,掰掉一个,他不喜欢我,剩最后一个,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了。
抛硬币也是一样,当你把硬币抛出的那一刻你心中就有了答案。
但是。
她现在没有花,也硬币啊!
“睡觉,睡觉。”几分钟后,宋裳裳甩甩脑袋,抛出去脑子那些不成熟的想法,闭上眼睛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