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摇了摇头：“你们这一届学生……”
“是你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沈寻菡下意识地将话接了过去，一抬头便被对面的人瞪了一眼。于是讨好地笑了笑。
即使是全息视频而不是面对面，她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神。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句话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
苏教授略带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们这一届学生，是我带过成绩最好的一届，但是大概也是最能闹腾的！”
不对比不知道之前自己实验室的几个孩子到底有多么让人省心，看看现在这一个个的。
虽然说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没错，但是现在这频率也太高了一点儿。
“教授，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至少他们几个没那么闹腾不是？
谁知道苏教授瞥了她一眼：“跟他们混在一起我看也快了，你看，这不是开始给我们找事情做了？”
沈寻菡听完，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她知道对方也就是吐槽一下，这也代表着是相信她的话的，而且在她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对了，你不是说徐晓筱那个孩子知道那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嗯，她说过。”沈寻菡报了个名字。
苏教授听后沉吟了片刻：“私立学校能够参加这次的集训本身就是这次破格决定的，尤其是那个学校，之前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如果是他们，倒也不算奇怪……这件事我知道了，至于你们三个……”
全息影像中的苏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三个先不要轻举妄动。别他们那里没什么举动，结果把你们几个搭进去了，那可就亏大了！放卷子的地方没那么好进，就算对方能够进到那个屋子也未必能够找到在哪里。”
“这件事情麻烦的点在于，现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对方有这个意图。就像你所说的，方锦川的录音就算是有，一方面没有办法把他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择出来，另一方面，只要这件事没有发生，那么这段录音就没有任何作用。顶多算是对方有过这个想法，但这并不能成为某个人的罪名。”
疑罪从无的原则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
“如果在考试之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偷了卷子，那么就算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怎么样，你们要有个准备。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强对那个学校的孩子的关注和那个地方办公室的实时监控。”
“我知道了。”沈寻菡点了点头。
苏教授对于她的乖巧满意地笑了笑，果然，还是自家孩子好！
“你也看着点儿他们，别太闹腾了。”
对于苏教授的这句话，沈寻菡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心中却在无限吐槽，她可不相信对方会听自己的话。
况且……
她本身其实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一向喜欢公平竞争，偷窃和校园暴力，无论是哪个都踩在了她的点上。
让她跟这些人同样保持着同等的竞争关系，多少会令她觉得不适。
这一天里，三个人都暗中注意着那个学校的学生动态，果然，课程安排的原因，对方暂时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去办公室的迹象。
而其他人因为紧张地忙碌并没有意识到三个人偶尔的分神。
晚上的时候，沈寻菡收到了另外两个人传来的信息。
徐晓筱给三个人建了一个临时的小群，虽然满心不情愿，但她的承认方锦川的存在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
最先开口的也是她：“方锦川，你那边怎么样？”
“录音交上去了，不过结果未必理想。”
“你没挨骂？”
“……”
见到他的那一串省略号，另外两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吧，沈寻菡呢？”
“一样。能够让主办方加强防范，但是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
“是么……”徐晓筱停顿了几秒没有说话。
最先忍不住的是方锦川：“喂，你到底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在他们行动之前将他们抓出来？要我说之后查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的。”
“……我有我的原因。”徐晓筱原本就冷静的声音更加下沉了几分。
“苏教授让我看着你们两个别胡来。”沈寻菡突然出声。
果然，另外两个人的反应跟她预料地一样。
“所以，你听话了？”
“她觉得你能看住我们？”
沈寻菡快速地打了一连串的省略号，这两个人倒是也没有必要那么直白。
很快，几人的话题便转移到了如何在对方行动的时候抓住证据上面。
“如果我们也在场的话，对方必定不会下手，但是如果我们不在，那就没法找到证据。所以就只能……偷偷地潜入里面？”方锦川说着自己的想法，显然对于这种带着叛逆的思想有些兴奋。
“你不怕他们没事，我们反而被当作贼抓起来吗？”徐晓筱有些无语地反问。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又不能隐身，或者像电影里那样找个迷你版机器人当作装饰物或者什么东西放到办公室里吧？先不说别的，就算是有，那跟我这录音笔有什么区别？”方锦川无奈道。
他虽然平时偶尔个性有些开朗跳脱，暗地里闯祸多了些，但是干这种事毕竟还是第一次。
机器人？
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沈寻菡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的计算机水平怎么样？”
“什么意思？”
“啊？”
沈寻菡接着说道：“要是到时候将摄像头让猫咪之类的小动物带进去，然后同步到监控室和主考官们那里呢？”
“那隐蔽的摄像头从哪儿找？那种东西放在小动物身上不会被发现吗？”
“哪儿有听话的小动物？”
沈寻菡觉得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听话的小动物……像是徐晓筱今天抱着的那只小猫就挺听话的，刚好我还知道院子里有一只能听懂指令的小猫咪，我喂过的，很听话。至于隐蔽的摄像头……阶梯教室里面三百多个，就算有一个临时坏掉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
“……”
很快，在这段话之后，空气突然安静！